“呵呵，你說了這么多，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之前你還想要我們倆的命呢！現在又說道門對你迫/害，所以你不得不走上邪路！我就納悶兒了，道門怎么迫/害你了，來來來，你說一下，派去成為你道侶的人是誰？誰派去的？”

我回頭走了幾步，對著不遠處的出塵子呵斥道。

狗哥本來都被說的有些迷茫了，現在聽到我的話，頓時清醒了過來。

“對對對，你說說，到底是誰？”

出塵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詫異，接著就憤憤道：“你這是在羞辱我嗎？還要拿出來一遍又一遍的羞辱我嗎？茍師兄。”

“這……”

狗哥遲疑了。

我卻感覺到了不對勁兒，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這女/人和/狗哥有什么糾葛，我還以為我離開以后，倆人會敘舊，會坦白，會解除誤會，然后就是狗哥說過的那些年青時候的故事。

但是出塵子的表現卻和我的想法背道而馳。

“對不住了茍師兄……”

出塵子說完這句話以后，忽然地動山搖，四周又變成了一片黑暗。

“狗哥……”我叫道。

但是狗哥并沒有回應我，回應我的只有轟隆隆的聲音。

忽然肚子上一陣疼痛，我低頭一看，不知道什么時候我的肚子竟然又鼓了起來，現在跟懷胎十月一樣。

心中一驚，難道是寄生靈又回來了？

但是現在肚子的疼痛和寄生靈的疼痛好像不是太一樣。

忽然四周一片明亮，突如其來的明亮讓我瞇起了眼睛，瞪眼睛適應了光線以后，我看了看，這是一間簡陋的房子。

我正躺在炕上面，這炕上面還有余溫，一雙破舊的被子蓋在我的身上，炕上面放著一個小桌子，碗筷隨意的丟在桌面上面。

這是幻覺，這是幻覺！我對自己說。

可身體一點都不聽話，想動都不能動。

我就這么靠在了墻上面。

任憑肚子里面的疼痛感覺越來越強烈，終于，肚皮上面鼓起了一雙手掌模樣的痕跡，接著肚皮裂開，一只小手從里面伸出來。

我屏住了呼吸，一個勁兒的告訴自己這是障眼法，這是障眼法。

可是這感覺太真實了，疼痛的感覺一分都不差，還有里面鉆出來的這個小孩，眉目竟然和我有幾分的相似。

“爸爸……”他張開了滿嘴的利齒對我叫道。

我咬住了自己的舌頭，一口真陽涎直接噴了過去，鮮血淋了這小孩一臉，但是它非但沒有受到一點的傷害，反而還笑嘻嘻的看著我。

真陽涎竟然一點的作用都沒有了？這可是無往不利的東西啊！

“不過是障眼法而已，老子起來，等老子起來老子……”

就在這時候，這小孩直接竄出了我的肚子，我看到了被它帶出來的內臟，還有肚子里面那無盡的空虛。

我肚子里面的內臟竟然都沒有了，現在只剩下一個空腔。

小孩又爬到了我的身上，兩只爪子忽然向我的眼睛上抓了過來，接著我就感覺眼睛離開了我的眼眶，四周又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這障眼法太厲害了，不但欺騙視覺，就連嗅覺，觸覺都被欺騙了。

伸手抓住了這個孩子，我也是被逼的有點急了，直接就把這還在放在了嘴邊兒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忽然四周一片清明。

狗哥的身影出現在了我的身邊兒，狗哥身上的血窟窿還在，血還在不斷的涌出來。

而在他的對面，出塵子正坐在地上，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她的嘴角還帶著鮮血。

看來是狗哥贏了，不過出塵子的確是厲害啊！剛才的手段我還重來都沒有體驗過，那徘徊在生和死之間的感覺，太惡心了。

死實際上并不可怕，一閉眼就結束了。

但是死之前的等待卻是讓人極度難受，哪一種明知道你下一刻要死了，但是你還活著， 你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你的身體一點一點被蠶食。

現在想想我還有些不寒而栗。

幸虧狗哥在，如果不是狗哥的話， 我估計還要在這感覺里面呆很長的時間，而且我被蒙蔽了感官，她隨時都有可能對毫無還手能力的我動手。

“師妹，對不住了。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你說的情況不知道，但是我可以給你主持公道！”

出塵子一楞，臉上忽然涌起了笑意出來：“茍師兄，或許你說的是真話，但是我累了，師父把清微交到了我的手里面，囑咐我，不求壯大，只求清微一門能保住傳承就好，我讓他失望了，呵呵呵，清微……我好累……茍師兄，我還有個問題！”

“你問……”狗哥說道。

“就是，就是，你有沒有……有沒有那么一瞬間，或者不經意間，想起過我……”

狗哥點點頭：“我想過你，師妹，不要說話了，你現在的傷很重，我找我師叔……”

出塵子忽然嫣然一笑：“夠了，我滿足了！”

說完這句話以后，出塵子忽然揚起了手臂，狠狠的拍在了自己的腦袋上面，她的七竅頓時噴涌出鮮血出來。

狗哥驚慌失措的沖了上去，我雖然有些不忍心，但是還是叫道：“狗哥小心有詐……”

鑒于前幾次，出塵子的表現，我不得心中生出這個念頭出來。

這一次終于還是沒有出現意外，狗哥走上前去，出塵子一動不動的，狗哥靜靜的蹲在了她的面前。

一直沉默著。

我終于還是走了上去，當走到狗哥的身邊兒的時候，狗哥忽然間哭了起來。

“狗哥……”

“你別說話，讓我哭一會兒，我心里面難受的要命。”

“好吧！”我坐在了地上，狗哥把頭埋/進了我的懷里。

雖然有些別扭，但是我還是順著狗哥的腦袋摸了幾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出塵子的眉心忽然涌出了一股微弱的光芒出來，我吃了一驚，趕緊叫我懷里面的狗哥。

“狗哥，你看！”

狗哥朦朧的抬起了腦袋，當看到那一股微弱的光芒的時候，它一個機靈站了起來，但接著又垂頭喪氣的嘆了口氣。

“信眾聚神法，練了這東西以后，就沒有靈魂了，僅剩下的這一點神魂，沒有一點的魂魄，連轉生都不可能了，師妹，你這又是何苦呢！”

我看著狗哥，我不明白狗哥和出塵子只見的關系，在我的印象里面，男女還真的沒有純潔的關系，但是從狗哥這里，我感覺我錯了，男女還是有純潔的關系的，比如狗哥和出塵子

忽然間狗哥站了起來，抬起了爪子，一爪就把這一股微弱的光芒按住，但是他現在有些猶豫了。

忽然轉過頭來看了看我，“李白，你說我現在該怎么做，這是信眾聚神法聚集的一絲神魂，里面已經沒有了師妹的意志，以后可能會成為成為一個善良的野神，也有可能會成為一個為禍一方的惡神！我改怎么做？”

這讓我正面回答？

不過看著狗哥的樣子，肯定是不忍心毀滅，我只能順著狗哥說道：“按照你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