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剛平穩下來,我解開了安全帶,緊張感讓我有點想去廁所,但真正去了廁所里面,才發現,一點都尿不出來。
洗了手臉,剛從飛機里面出來,我就看見我的座位被人占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精神很是矍鑠,一身的粗布衣服,對開門的衣服上面都是盤扣。
現在正在和藍建國說著什么。
藍建國嗤笑了一下:“那就個憑本事吧!”
當我靠近的時候,老人站了起來:“既然你冥頑不靈,就別怪我的手段了。”
我聽見這句話,心中立刻警覺。
老人站起來看了看我,目光接觸的時候,我看到他眼神深處隱藏的恨意,但是他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哦,你回來了,李白,你很不錯,可惜,你的好運到此為止。”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這個老人,等他從我的身邊兒越過,我才感覺不對勁兒。
一股陰冷的感覺從他的身上散發了出來,讓我忍不住打個寒顫。
坐了下來,我對藍建國問道:“藍叔,這人是誰?”
“郭家的老/二,郭老爺子的弟弟,我以為這一次郭家不會來人了,沒想到他來了,這下有些麻煩。”
正在這時候,有空姐過來,問我們要什么喝的。
我剛要說話,一邊兒的藍建國忽然一楞,接著就蜷縮成了一團,牙齒也不停的碰撞,我吃了一驚,伸手摸過去,藍建國現在的身體仿佛是一塊寒冰一樣。
摸上去冰冷冰冷的。
“藍叔……”我喊了一聲,這是中招了,但靠近他的人只有剛才的那個郭家的老兒,難道……
往前面一看,郭老/二回頭笑盈盈的看著我們,張開了嘴巴,做了一個口型。
“祝你好運……”
“操!”我心中暗暗的罵了一句,對空姐說道:“有酒嗎?越烈越好。”
這空姐楞了一下,對我點了點頭,然后關切的詢問道:“這位先生怎么了?是得病了嗎?”
“老/毛病了,酒癮犯了,喝兩口就好了!”
要是她告訴了機長,我估計這一趟飛機肯定是要返航的,我們本來去云南就比較趕時間,現在再一耽誤,我估計就會錯過大會。
這都是藍建國之前交代過的,我原本想著,就算郭家來人,也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沒想到郭家老兒竟然來了。
而且這郭家老/二好像不簡單,總讓我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忌憚。
“伏特加行嗎?”
“可以,麻煩你快點。”我支走了服務員,看著臉都變白的藍建國,心中焦急如焚。
他身上并沒有陰氣,我檢查了一番,也沒有看到任何符在上面,袁客師慣用的手段在這兒沒有看見一樣,可是藍建國還是中招了。
到底怎么解決,如果一會兒空姐過來,發現烈酒并不管用,那……
“藍叔,你現在聽我說,剛才郭老/二在你這兒對你說了什么,有沒有和你有接觸,你都要告訴我。”
藍建國艱難的點了點頭:“他坐在這里,就和我說了幾句威脅的話,威脅我趕緊回去,不要參加玉石大會,說如果我還是執意要去的話,肯定會死的。”
“身體上……”說到這里,他狠狠的打了個寒顫,雙手抱在了胸/前,“身體上并沒有是接觸,也沒有……任何……任何的異樣。”
身體發冷,這明顯是中邪的癥狀,可是他的身上并沒有陰氣,這就奇怪了,難道是一種未知的手段。
難道是袁客師?
我回頭看了一眼,郭老/二還在笑盈盈的看著我們,只是眼睛里面帶著冷意。
眼看著藍建國身體抖動的越來越厲害 ,我這邊兒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的要命,難道真的要飛回去?
我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時候只有冷靜才能想出辦法。
狠狠的咬了一口舌尖,劇烈的疼痛讓我一陣清醒。
“小李,我……我……我好像不冷了……而且渾身還有些發熱……”
藍建國忽然停止了抖動,抬起頭對我說道。
“發熱?”我伸手摸在了他的脖子上面,脖子上面有豐富的大血管,溫度一般是體表溫度最高的地方,這樣的地方還有嘴巴里面,和腋窩下面。
一般發燒量溫度的時候,就是在這幾個地方測量。
但是我入手摸到他的脖子的時候,卻發現手上一陣冰涼,這就證明他的體溫并沒有升高,而是在不斷的下降,現在已經降低到了一個危險的臨界點,所以才會出現發熱的現象,很多在蹬雪山的人,最后凍死的時候不是蜷縮一團,而是把自己的防寒的衣服給脫/光,其實就是這個原因。
所以藍建國現在的情形已經是到了危險的邊緣。
如果放任下去的話,我估計就算是現在飛機回去已經趕不上了。
郭老/二好像并不是道門中人,他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把藍建國搞成這樣子呢?
眼看著藍建國的氣息越來越虛弱。
我終于忍不住了,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伸手咬破了左手的食指,在藍建國的眉心狠狠的一按,接著就念道:“玄武大帝在眼前,神歸廟……”
玄武驅邪咒,如果是有邪祟上/身的話,這符咒是最管用的,立刻就能把邪祟驅除體外。
在我的緊張期待中,果然,下一刻,藍建國的身體開始顫/抖,接著我看見一縷黑氣從他的耳朵里面鉆了出來。
是邪祟,這是陰氣?
但是又有些不像,這一股黑氣的邊緣竟然還有些金黃色的光暈,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邪祟。
正要剛才咬了舌頭,嘴里面有一口真陽涎,我正要噴過去,這邪祟卻變成一個小人,躲在了藍建國的腦袋后面。
而這個時候,空姐走了過來,手里面端著一杯白酒,手里面還貼心的拿著一張毯子。
我只好把這一口真陽延咽了下去,對著藍建國腦袋后面叫道:“滾……”
小人被我嚇到了,飛快的從藍建國身上跳下,就向郭老/二的方向跑了過去。
我回頭一看,郭老/二皺著眉頭,手伸開,那個小人就蹦到了他的手上。
縮回了手后,他惡狠狠的白了我一眼,這才扭過臉去。
“呼……”藍建國狠狠的呼了一口氣,這又打了個寒顫。
空姐這時候正好過來,我笑著接過了酒杯,把毯子也蓋在了藍建國的身上,對空姐一陣感謝,等她走了以后,我坐下來把酒遞給了藍建國:“藍叔叔,你好些沒有。”
他接過烈酒,一口全干了,然后晃了晃腦袋:“好了很多,剛才我都感覺要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還能是怎么回事兒,肯定是郭老/二弄出來的事兒唄!不過這郭老/二在那兒學的這么邪門的手段?你對這個人了解嗎?”
藍建國一楞,“他還會法術?這不可能,郭老/二實際上被郭老大很是排斥,因為郭老大就一個兒子,郭勇之,吃喝/piao/賭,吳學無術,但郭老/二不一樣,這家伙的媳婦簡直就跟一頭豬一樣,十年給他生了十二個孩子,七個男孩,五個女孩,郭老/二能力也一般,商業上的事兒他也玩不轉,前幾年在生意場上栽了個大跟頭,直接就被郭老大給送到玉器加工廠當廠長去了。”
“ 他要是又法術,我在生意上步步緊逼郭家,他們早救應該用出來了。”
我點了點頭,難道是袁客師奪舍了郭老/二?
這不可能啊!算算時間,這中間也只夠他奪舍一次的,而且袁客師的手法和這個郭老/二的手法明顯的有著區別。
“不行,我們不能吃這個虧,飛機上就算了,等上下了飛機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