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寒冷,今天的仇,無論你跑到天涯海角,我們不死不休……”
說完這句話我就提起了吳鉤沖了過去,一陣亂砍,馬寒冷仿佛是被我的氣勢所迫,只顧著抵擋,兵器碰撞的聲音不絕于耳。
忽然鐵尺扎進了我的小/腹之中,我看都沒有看,直接提起吳鉤就劈了過去, 他觸不及防的后退,但是還是在胸/口留下了一道血痕。
衣服都被我劈開,里面的皮肉翻開,鮮血頓時涌了出來。
“來,接著來。”我吼叫了一聲,又是一刀。
刀刀不離他的要害,但是馬寒冷顯然是有武術功底的,雖然胸/口受傷,但是對付我還是游刃有余的。
用鐵尺架住了我的刀,欺身上前,看著好像是輕輕的靠在了我的身上,可我感覺仿佛是被一輛拖拉機撞到了一樣,身體直接飛了出去,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一口鮮血又噴了出來,疼,太疼了,感覺自己的胸骨仿佛是被他撞斷了一樣,甚至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哈哈哈,我還以為你多厲害呢!原來什么都不懂,你還說你是全真龍門派的真傳,連龍門派的入門武功都不會,看來你這真傳水分很大啊!”
馬寒冷玩著手里面的鐵尺,笑著對我說道。
我當然不會龍門派的入門武功,我甚至連武功都不會,全真的這張虎皮也是占時拿來用用戶而已。
單打獨斗是不行了,只能用別的手段了。
幾個畫中精靈立刻上前來,七手八腳的扶起了我,七嘴八舌的關切聲音響起。
我咳嗽了一聲,又吐出了一口血塊,“我沒事兒,我的身體修復能力很強,這點傷只需要一會兒就能長好。”
我安慰她們說道。
忽然回收臨空一畫:“迷迷茫茫,不知心性,時辰顛倒,日月遮光……”
符咒在空中一閃,就奔向馬寒冷。
他吃了一驚,趕緊要躲開,但是這符咒有些出其不意,他還是沒有閃開,眼看著符咒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身體立刻不動了,僵硬在原地,兩只眼睛里面也露出了迷茫的神情。
“呼……”
狠狠的往外面吐了一口氣,我捂住了肚子,銀色的光芒又閃現,在傷口周圍不斷的發出亮光,很快我肚子上面的傷口就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
這家伙的武器有古怪,之前中箭的時候我就感覺奇怪,為什么箭在身體里面的時候,我那恐怖的恢復能力并沒有啟動,傷口一點都沒有愈合。
而是在花含煙犧牲了自己的以后,我抽出了胸/口的箭,這才啟動了恢復能力。
剛才他的鐵尺插/進我的小/腹里面的時候也是一樣,我身體的修復能力也沒有啟動,而鐵尺抽出來的時候,才有了恢復的能力。
“郎君,你怎么樣?”
小小癟著嘴,哭著問我。
我勉強一笑,忍住肚子上面的疼痛說道:“沒事兒,唉……”
“花姐姐呢!花姐姐去了那兒啊!”
我腦袋里面又閃現出來花含煙死之前的情形,一時間我也不知道怎么給這個小女孩解釋。
“花姐姐已經消散了,我們感覺不到花姐姐的氣息了,都怪我們,如果剛才保護好阿郎的話,有可能花姐姐就不會……”
另外幾個精靈看著小小說道。
小小吃驚的后退了幾步,手里面的峨眉刺當啷一聲掉落在了地上,“花姐姐消散了,花姐姐消散了……”
她有些不相信的說道。
我看著這個小小的人,心中又涌起了撕/裂的痛感,一個陪伴了幾千年的人忽然就消失在了你的眼前,放在誰身上誰都受不了。
“花姐姐,我不要你離開我,我不要你離開我啊!”小小立刻哭成了淚人。
我別過去臉,不愿意再看她。
一股說不出來的氣流在胸/口不斷的激蕩,我站了起來,吳鉤又握在了手里面,我必須要為花含煙復仇。
馬寒冷必須要死。
想到這里,我往前走了幾步,到了馬寒冷的身前,看著這一張臉,我舉起了吳鉤。
“郎君,殺了他,快殺了他給花姐姐報仇。”
小小哭著說道。
我扭臉看了看她,對她點了點頭。
然而就在這時候,小小的眼睛忽然睜的巨/大,露出驚恐的神情。
我了立刻一縮身,一個東西從我的頭頂呼的一下就過去了,我就地一滾,滾到了池塘邊兒上,再回頭看去,只見馬寒冷獰笑著沖我撲來,手里面的鐵尺狠狠的砸向我的脖子。
“阿郎小心……”
一個身影擋在了我的身前,鐵尺直接扎了進去,透過這個身體頂在了我的胸/口,馬寒冷一楞,嘴里面罵了一句,抽出了鐵尺快速的后退。
峨眉刺和鐵環從他剛才站的位置飛了過去。
馬寒冷一個后空翻,重重的落在了遠處。
“身體重了以后就是不靈活了!”他轉動手腕,鐵尺劃過空氣發出一聲咻咻的聲響。
我現在無比的震驚,迷心咒竟然失效了。
一向無往不利的迷心咒竟然在馬寒冷的身上失效了,而且因為這一次的迷心咒失效,煙含花替我抵擋了馬寒冷的殺招。
現在她在我的懷里面躺著,臉上帶著解脫的笑容,手緊緊的握住了我的手,但身體卻漸漸的分離開來,變成了一堆的星星點點。
一聲霹靂聲響起,接著就是轟隆隆的聲響,我抬頭看了一眼天,這里的天仿佛是要裂開了一樣,出現了一道黑漆漆的裂縫。
剩下的精靈立刻擋在了我們的身前,把我們和馬寒冷阻隔起來。
小小跪在了我的身邊兒,她現在已經不哭了,臉上的悲切也好像消失了。
“小小,快……快點……”
前面的精靈不斷的催促著,我正要問她們要干什么,因為我從她們的背影里面看見了決絕。
小小對我點了點頭,伸手抓住了我的衣服,狠狠的一推,我踉蹌的挪了幾步,眼前頓時一黑,四周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見了。
摸出了手機照亮了前面。
我竟然又出來了,竟然又回到了石壁的前面。
而這個石壁現在正在抖動,上面的壁畫紛紛的剝落。
先是上面的云彩,仿佛是氧化了一樣,一點一點的落了下來,接著就是下面的房屋,水里面的池塘。
而那幾個畫中精靈仿佛是活了過來一樣,在石壁畫卷里面不斷的變換身影,用兵器把馬寒冷逼迫到角落里面。
不對勁兒,這不對勁兒,剛才在壁畫上面的人物花鳥,什么都帶著色彩,可是現在上面的畫卷卻沒有了一絲的色彩,這是怎么回事兒?
還在疑惑,小小的聲音在我的身邊兒響起:“郎君……”
我扭臉一看,小小穿著甲胄就站在我的身邊兒,剛剛丟出去的峨眉刺此刻也失而復得。
“不行,我要進去幫忙!”我說道,“快送我進去,你這幾個姐姐不是馬寒冷的對手!”
我說的實際情況,畫中精靈消散了兩個,剩下的四個就根本不是馬寒冷的對手了,現在被馬寒冷用鐵尺逼到了角落里面。
小小咬了一下嘴唇,忽然決斷的對我說道:“郎君,快用你手里面的吳鉤毀了這壁畫,快,那樣那個豬玀就不能出來了。”
我一楞,可是毀了這畫卷,馬寒冷出不來,那里面的精靈……
明白了,為怎么剛才那幾個精靈催促小小,而小小出來以后仿佛是做了重大的決定,原來是這個原因。
“送我進去,我還有辦法!”
我急切的說道。
小小卻低下了腦袋:“晚了,這壁畫本來就堅持不了多少時日了,現在又被抽去了本源,已經在破碎的邊緣了,姐姐們……姐姐們沒有地方可去,只能是消散的下場,晚了……郎君,你來晚了……”
就在這時候,一只手從石壁的壁畫里面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