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咒散了,但是我的一只手沒有了,也就是說我的靈魂不全了,就算是能回到身體里面,我估計我的手也廢了。
這讓我想到了一個動畫片,動畫片里面的蛇叔也是手的靈魂被封印了,就成了廢人。
我不能接受這個結(jié)果,一想到我即將成為一個嶄新的殘疾人,一時間我心如死灰。
“振作起來,只是因為陽神不穩(wěn)固你用神魂發(fā)動了金光咒,神魂受損而已,等你練成了陽神,缺失的神魂就會回來。”
寒師叔的鼓勵仿佛是一針興奮劑,讓我又燃起了希望。
“真的?”
“我還能騙你嗎?不過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你要趕緊回到自己的身體里面,天就要亮了,如果在天亮之前你還不能回到自己的身體里面,那才是徹底的涼涼,那你就會成為游魂,想要再成人,就只能轉(zhuǎn)世了。”
說到這里,寒師叔語氣面都是苦澀:“可惜轉(zhuǎn)世是一件虛無飄渺的事兒。”
身體,我的身體,我要趕緊拿回自己的身體。
想到這里,我立刻振奮。
但袁客師的話卻如當頭棒喝,讓我的心又沉了下去。
“哈哈哈, 身體?這身體已經(jīng)屬于我了,奪舍轉(zhuǎn)生大陣已然發(fā)動,只需要一刻鐘的時間,我就能奪舍這身體,我就能重生了,你沒有可能了。”
說完這句話以后,他揮動了一下手,周圍的山魅立刻就圍了上來,把我和寒師叔圍在了中間。
這可都是紅衣實力的山魅啊!寒師叔對付一個都吃力,更不用說這么多了,難道天要絕我?
天上的黑云越來越厚,現(xiàn)在已經(jīng)壓迫了下來。
袁客師忽然大吼了一聲,“開……”
忽然間一團濃霧出現(xiàn),無數(shù)的陰魂鬼物從這霧氣里面涌了出來,直直的向他沖了過去。
眨眼間就到了他的身邊兒,這是九曲黃河陣的鬼潮。
我呆呆的看著這一幕,只見鬼潮涌動,而袁客師卻解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自己的胸膛,讓鬼潮沖向他的光潔的胸/口。
鬼潮在空中一變,無數(shù)的陰魂鬼物竟然糾纏在了一起,變成了一個螺旋的鉆頭一樣,狠狠的鉆進了他的胸/口之中,袁客師的臉頓時痛苦的一陣扭曲,接著鬼潮又從他的背后涌出,鉆進了另外的一團濃霧之中。
陰魂鬼物如果上到人的身上,就是鬼上/身,農(nóng)村也叫鬧撞客,上/身以后,就算及時的離開,也會損傷肉身。
可袁客師這是在干什么?
他本來光潔的胸/口已經(jīng)受了影響,無數(shù)的陰氣死氣灌入,他的身體肉身本來就是奪舍秦子良的,現(xiàn)在身體的皮膚已經(jīng)變的一片黝黑。
而胸/口被鬼潮鉆進去的胸/口現(xiàn)在一片干癟,有些皮肉都被侵蝕的掉落了下來。
袁客師痛苦的叫喊著,非但沒有讓鬼潮停下來,反而不斷的迎合著鬼潮的到來。
他的舉動太過于離奇了,我的身體就被他丟在身邊兒,他非但沒有直接奪舍,反而讓這些鬼潮沖/進他的身體是干什么?
就在這時候,我就看見了不可思議的一幕,只見袁客師忽然閉上了眼睛,腦袋也垂落了下來。
而他的背后的鬼潮里面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醫(yī)院里面的那個護士,她懵懂的鉆了出來,但只是一秒,鬼潮就撕/扯著把她挾帶了進去,直接就融入到鬼潮里面不見了。
我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接著又一個身影出現(xiàn),這個身影是一個老人,只是停留了一秒,也被挾帶進了鬼潮大軍里面了,接著更多的人出現(xiàn),這些我都不認識了,有年輕人,有老人。
忽然又是一個熟悉的身影,郭勇之,是郭勇之,他干瘦的臉我怎么也不會認錯,他懵懂的鉆出了身體,接著怪叫了一聲就被扯進了鬼潮之中。
“我明白了!”
我和寒師叔忽然異口同聲的說道。
互相看了一眼,“他每一次的奪舍是有副作用的,一定會沾染上別人的魂魄,所以現(xiàn)在才會出現(xiàn)一個又一個的魂魄!都是他奪舍過的,他這是利用鬼潮把這些奪舍過的魂魄都清理出去,然后……”
寒師叔點了點頭:“轉(zhuǎn)生奪舍大陣,我說那里有這個陣,原來是這樣, 先布下九曲黃河陣,然后攝取方圓幾百里內(nèi)的因魂鬼物進陣,然后在九曲黃河陣里面形成鬼潮,等鬼潮到了一定的體量,再利用鬼潮把之前奪舍過依附在他靈魂上面的魂魄給抽走,厲害啊!真的是厲害,這個袁客師如果走正道的話,絕對是頭角崢嶸之輩,假以時日,絕對有所成就。”
“寒師叔,你看,這是秦子良的魂魄,不好,這都把秦子良的魂魄都弄出來了,這家伙該奪舍我的身體了。”
剛說完這句話,秦子良的身體就卷進了鬼潮里面,消失不見了。
而九曲黃河陣里面的鬼潮仿佛也到了末尾,那一團濃霧里面的因魂鬼物少了不少。
“怎么辦?怎么辦呢!”寒師叔看著周圍虎視眈眈的山魅,急的一頭是汗。
是啊,現(xiàn)在怎么辦呢!秦子良的魂魄都被拉扯進了鬼潮里面了,那這身體里面袁客師的魂魄應(yīng)該恢復(fù)到了在密室里面的情況了吧!
我說他為什么叫奪舍重生大陣。
奪舍別人的弊端除掉了,然后再奪舍掉我的身體,可不就是要重生了嗎!
就在我們眼睜睜的看著袁客師要奪舍掉我的身體的時候,忽然一聲犀利的嬰兒哭聲響起,接著我看見一個黑漆漆的嬰兒從秦子良的背后鉆了出來。
無數(shù)的陰魂鬼物拉扯著它,甚至有些拉扯掉了他身體上面的黑色皮肉了,可是它還是不情愿的往身體里面縮。
“滾……趕緊給老子滾出去!”袁客師的聲音響起。
我瞬間明白了,這個黑漆漆的嬰兒應(yīng)該就是當初郭麗麗塞進我肚子里面的鬼寄生。
下一刻,嬰兒被鬼潮巨/大的拉力拉的身體已經(jīng)變形拉長了,但是它拼命的反抗,我還在尋找袁客師是在那兒發(fā)出的聲音,這黑漆漆的嬰兒終于被鬼潮給扯出了身體。
寒師叔終于忍不住了,一聲怒吼,腦袋上面冒出了一片黃霧,一把長qiang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心之中。
高高的躍起,一qiang扎向了最近的一個山魅,還沒有觸碰到這個山魅,他手里面的長qiang在空中一變,竟然變成了一條鎖鏈。
鎖鏈的一頭在他的手中,而另外的一頭狠狠的扎向袁客師的身體。
我知道寒師叔這是為了救我,我想要幫忙,還沒有等我起身,一直山魅就沖到了我的身邊兒,一把抓住了我脖子,把我高高的舉起,我此刻不得動彈。
而寒師叔現(xiàn)在已經(jīng)順著鎖鏈向袁客師飛了過去。
寄生靈不甘心的拼命拉扯著,竟然又拉出了一個小人的胳膊出來。
我高高的舉起,看的十分真切,那應(yīng)該就是袁客師的胳膊了,因為兩只胳膊融合在了一起。
此刻我才明白,九曲黃河陣里面的鬼潮,最主要對付的應(yīng)該就是這只寄生靈,因為寄生靈和袁客師當時糾纏在了一起的時間太長了,糾纏在了一起,所以……
這就是之前在公園見面,他雖然很垂涎我的身體,卻沒有直接動手。就算得到了我的身體,他也要等到幾天以后才能奪舍。
這幾天的時間,應(yīng)該就是他要弄這個九曲黃河陣了。
看來今天晚上是逼的他急了,才會破釜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