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風,是我小看你了,但你覺得你能活著離開這里嗎?”成方崖示意殷懷素和大長臉,無論外面如何,得先解決了這個人。
殷懷素和大長臉看了看,他們忌憚的并非是丁風,而是他手里的生死劫。
“他手里的生死劫是假的。”溫須也說了第二句話。
“既然是假的,你來試一試?”丁風看著溫須也說道。
“這?”溫須也張了張嘴,他剛才盯著看了半天,老狐貍雖然老但眼力卻很好,并未看出這生死劫有何不同。他并不知道溫天仇曾交給司馬家一個生死劫,最后到了丁風手里,但他知道啞叔曾交給花千里一個用過的生死劫用于研究,他認為丁風手里這個肯定就是那個空殼,可丁風居然拿出來兩個,所以他也不敢肯定了。
“殷兄,你還要蹚這趟渾水嗎?”丁風對殷懷素說道。
不但殷懷素愣住了,屋內(nèi)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殷懷素此時正側(cè)身對著丁風,眼角的余光也能感覺到成方崖也在盯著自己。殷懷素與大長臉等人不同,與成方崖只是簡單的合作關(guān)系。
“懷素,料理了丁風,“幽鬼八槍”的最后一卷就是你的了。”成方崖立即說道。
成方崖此時雖然坐著挺穩(wěn),但目光卻不時的看向大門之外,他也在等消息,但在消息到來之前他要先解決丁風。
“九叔說過,在成方崖身邊,只有你算是條漢子。”丁風見殷懷素有些猶豫。
殷懷素冷笑一聲,丁風故意提九叔,為的就是給成方崖聽,別看丁風長得挺善良,其實心里壞水也不少。
“我是什么人不需要他說,我也不在乎別人怎么說,我出手只看價錢。”殷懷素掂了掂手中的短槍,一側(cè)身退了一步,他知道現(xiàn)在絕對是討價還價的最好機會。
成方崖當然明白殷懷素的意思,他也了解殷懷素是什么樣的人,他對這種坐地起價的人一點也不反感,因為他手里的籌碼很多,不怕他提條件。
“白銀十萬兩,在加一把蜀國蒲元所打造的金槍。”成方崖道。
“蒲元鑄刀聞名天下,槍倒未聽說。”殷懷素道。
“哼,世人只知道蒲元鑄刀三千,焉知他當年偶得天石,可天石太小,只能煉制了一把短槍,這也是我多年前偶然所得,既然你善用槍,就贈與你吧。”
殷懷素眼睛亮了一下,但看了看丁風手里的“生死劫”還有那修長的手指,最終卻退了一步,立于火爐之旁,雙手抱胸,態(tài)度不言而喻。
成方崖沒有再說什么,眼中寒光閃過,長身而起,而此時從門外又走進兩個人,這兩個人二十幾歲,都是瘦高身材,臉色有些蒼白,眼神陰冷,看著還有些稚嫩。雖然是冬天,但他們穿得并不多,左面的黑衣人手中是一把長刀,右邊的白衣人雙手各拿一把兩寸長的短刀,連同站在門口的大痣和大長臉四人將丁風和方醒圍在了中間。
丁風一手拿著“生死劫”,一手握著腰間老鄭的刀柄。
方醒舉著手里的圓球?qū)χ箴耄叫讶朔Q賽班輸,“生死劫”在他手中轉(zhuǎn)動了兩下,他就知道怎么用了。
丁風的出手讓所有人都很驚訝,他一出手就甩出了“生死劫”,直接奔遠在五丈之外的成方崖方向而去,同時飛身跟了過去。丁風的確快,好像沒有任何啟動就直接飛了出去,他以“生死劫”開路,就是想讓前面的人讓開好讓他直面成方崖。可惜有些事事與愿違,成方崖能做到這個位置,當然有肯為他賣命的人,短刀白衣人一錯身就站在了“生死劫”的飛行路線之上,雙刀交叉封于胸口。
后面的大痣腳下華麗的一轉(zhuǎn)就繞過了方醒,方醒的“生死劫”并沒有射出,大痣已到了他的身后舉刀追向丁風。
離丁風最近的是左側(cè)的大長臉,他的臉很長,額頭與下巴同時向前凸起,看著就像一個鉤子,也許這就是他選擇單鉤作為武器的原因。單鉤橫掃從前向后攔截丁風,眼看鉤尖就要刺到丁風的胸部,丁風忽然腳踝一扭,也跟剛才大痣差不多一樣的身法,身體向右傾斜著堪堪擦著鉤尖而過。
后面的大痣胡希安一愣,心說這人他媽的是誰?怎么會胡家回旋刀的步法,看著比自己用的還流暢,莫非也是胡家的后人?大痣天生有些木訥,雖然從西域來漠北多年,本事長了不少,腦子依舊不怎么靈光。
短刀白衣人的眼睛盯著飛來的“生死劫”,在他的旁邊是長刀黑衣人,兩個人臉色都很凝重,卻絲毫懼色也沒有,他們唯一擔心的是兩個人能不能用身體擋住這傳說之中的“生死劫”。“生死劫”最終卻沒有爆開,圓球直接擊在了短刀相交之處。一股巨力直接將白衣人撞得退了三步,此時他才明白這個東西是個假的,不過圓球的力度卻夠他喝一壺的,胸口血氣翻涌,險些噴血而出。
白衣人退下之時,黑衣人錯身擋住了丁風面前,舉刀劈下。
丁風本想來個出其不意,可現(xiàn)在看來已然不行了,一旦被這四個人纏住,一時三刻脫不了身不說,別說殺成方崖,恐怕自己想走都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