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鈺臉色難看地回到車里，金鉞澤和景桐還沒上來。

他看著坐在后座閉目養神的少女，認真道，“那條狗還在嗎？在哪里？”

應嫵珩閉著眼睛，輕輕開口，“你座位底下。”

大白天的，狗靈一直躲在他座椅下的黑暗里。

景鈺下車時，也沒跟著，感覺還挺聰明。

“哦，那你幫我問問，它為什么跟著我呢？”

說到這里時，他察覺到蜀黎不懷好意的眼神，立刻怒瞪了回去。

應嫵珩沒在意兩人的眼神，懶懶道。

“都說了因為你身上有味道。”

……

“具體，是什么味道……”

他決定放下顏面，虛心求教。

應嫵珩沒有回答，沉吟了一會兒，開口道，“它不會說話。”

景鈺立刻看向她身邊的白狐道，“讓它看看，不是說同類相吸嗎？”

他倒是將蜀黎的話現學現用，但是隨著他話音剛落，車內靜了一瞬，安靜的白狐懶懶地抬了一下眼。

景鈺正兀自得意著，他頭頂的行李架上，一個黑色的登山包就突然掉了下來，砸在了他頭上。

車內空間就那么大，景鈺沒及時躲開，砸了個正著。

“我……”日，他看著后座的兩個人，憋住了剩下的臟字。

這TM的狐貍成精了。

他就算沒了修為法力，也知道這包掉的蹊蹺。

他重新審視了一遍那只白狐，之前他從未在意過，只當他是一只小小的狐貍精，成不了氣候。

現在，他覺得自己有可能想錯了。

他曾經想過會不會是那只九尾狐，可是，萬年前，神殊就已經失蹤了，他在人世輪回了萬年，也沒有他的蹤跡，眼前這只小靈狐會是他嗎？

“這只狐貍，你是從哪找來的？”

此刻，他突然心跳極速加快，面上卻故作鎮定地看向少女，應嫵珩自然知道他緣何這樣問，沒有回答。

她找蜀黎拿著手機，搜了一下，然后將手機遞給景鈺看。

“德牧？”

景鈺疑惑地看著手機照片，恍然發現小五指的是他身邊跟著的狗靈。

他心底有些郁悶，此刻，他更想知道這只死狐貍的來歷，可是小五明顯不會告訴他。

他接過手機，望著手機里的照片陷入沉思。

德牧多為軍犬，這樣的一只狗靈為什么要跟著自己呢？

難道是因為自己是警察？

所以……

小五口中的味道，是這個意思？

“有什么辦法可以和它溝通嗎？”

他是不怕這些，但是狗靈畢竟是陰物，長時間跟在自己身邊，怕是會影響身邊的人。

其實，應嫵珩只要通靈與之共情便可。

但是，神殊剛勸誡過她，不要妄動靈力。

她看向身邊坐著看戲的蜀黎，景鈺得到她的示意也看了過去。

蜀黎眨吧著眼睛道，“你剛剛說想打死我。”

……

“誤會，誤會，你應該聽過人類的一句話沒有，打是情罵是愛。我剛剛是在表達我對你的喜歡。”

蜀黎點點頭，若有所思道，“那現在我若是打你一巴掌，你會生氣嗎？”

他讀書少，可不要騙他，神殊哥哥明明對他充滿了敵意。

……

景鈺不再說話，轉過身靠在了沙發上，欲哭無淚。

狐貍欺負他，蜀黎也欺負他，他這是做了多少缺德事，才會連個孩子都斗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