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偶然處理太子事務時,妹妹發現了公主在搞事,公主派她的手下在找尋原太子所涉案件的蛛絲馬跡。
公主就是曾經的那個刁蠻的素衣女子,她與原太子是親兄妹,雖然原太子失勢,老皇上卻還是喜歡這個女兒。妹妹不希望公主出來搗亂,雖然自己做事不留痕跡,但若是找到懂法術的人有可能追蹤到自己,同時更忘不了當年公主對自己姐妹倆的欺負,很想讓這個公主早日出嫁,但她卻中意公主的那對手下,既忠心又能干,尤其是當年見識過那個男的武藝非常高強,很想招攬過來做自己的幫手。
“怎么樣?查到什么了嗎?”男的一回來,他的妻子便迫不及待地追問,“公主今天又去見了她哥哥,心里很難過。”
“沒查到,感覺很離奇。我無法推演整個過程,這里面有些玄乎,我要回去一趟,請教一下師父他們,你呆在這保護公主,千萬不要輕舉妄動,現在的形勢,她要自己好好的!”
男的連夜離開上京,快馬加鞭來到了大山里的一處道觀,還沒推門進去,發現最小的師弟已經在門口迎候,“黃鶴兄,我就猜到是你!”
“猜到我?你不會又練法術了吧!”
“我還哪敢!我現在一心跟著師傅走正道呢!我以后幫著師傅普濟眾生!”
“好!怪不得師傅后來經常夸你,私下和我說總算找到一個能繼承衣缽的人!”
“真的嗎!繼承人應該是黃鶴兄,我協助你和師傅!”
“我啊早就離開這兒了,從我娶妻并為宮里做事起。再說我是從小在道觀長大,是師傅收養了我教我武藝,我從未入道并不屬于這里。”男的拉著師弟的手,“師弟,我這次來是遇到難題想請教你們,我先和你說說吧,我覺得最近宮里發生的事很是玄乎。”男的一邊往道觀里走,一邊把有關太子的案子向師弟一一道來。
師弟聽完,眼睛露出驚愕之色,“這很像是西域法術所為,只可惜我已經毀了那本書,以防它害人。宮里可是去了西域巫師?”
“你確定?可西域人進宮,從來沒有聽說過。”
“這些人都是秘密前來,外人不可知。黃鶴兄,如果不是牽涉你的切身利益,這樣的事最好避而遠之!”
“我明白了。師弟,我上去見見師傅。”黃鶴兄邁著沉重的步伐去了師傅修煉的房間。
下山時,依然是師弟送到馬車前,“黃鶴兄,你千萬不要埋怨師傅,他最不想牽扯政治。師傅認為某人的大勢已去,黃鶴兄還是奉勸貴主自己早做安排。黃鶴兄,我覺得師傅并不希望你沉迷朝堂的建功立業,也許他還是希望你回來。”
“開弓豈有回頭箭!師弟,師傅的事業有你傳承是最好的!”男的趕到宮里時天還未亮,妻子坐在床頭和衣而臥,一見丈夫歸來時的表情已明白了大半。
“奉勸公主不要再管了!要不和現在的太子搞好關系,要不就找個合適的人家離開這里的是非之地。”男的在妻子的身邊躺下,接連的奔波甚是疲乏。
“這...公主的心性...她可是很想在這里有一席之地啊!這是當年她找我們的理由!”
男的聽到這句話,坐了起來,“那如果她結婚了,我們跟著去駙馬府里去嗎?”一路奔波,他的潛意識里已經有了離開公主的念頭。
“她如果結婚?曾經的太子倒是說過如果她結婚,我們去他身邊,可惜太子已經不是太子!”
“不管怎樣,有始有終,我們得確保公主的安全,即使離開也得等公主有了好的歸宿再說。”男的又躺了下去,睡意襲來讓他很快進入了夢鄉。
妻子給他蓋上了薄被,自己則離開了床鋪,顯然丈夫已經不愿或者不能趟前太子的渾水了,可是公主的這種螳臂當車的行為能制止得了么!
妹妹顯然要制止,不僅要制止,而且要重創。她要坐實公主是太子的幫兇,是太子案件的策劃者,是公主躲在幕后惹得朝堂血雨腥風!妹妹在床頭與太子密議這一方案時,剛開始太子并不同意,雖然公主并非與他同母所生,但平常素不來往,覺得并無仇怨。
“親愛的,敵人的朋友就是敵人!她現在想幫助我們的打擊對象起死回生,我們必須連根拔起,把她的念頭扼殺在萌芽階段,這樣你的位置才能確保穩固。”此刻的妹妹聲音溫柔,目光卻極其兇狠。
得到了太子的認可,要得到老皇上的認同卻并不容易,需要真憑實據放在面前,更何況公主也有自己的勢力,她那些武藝高強的手下也會殊死搏斗。
進行隔空布置卻是妹妹的拿手好戲,栽贓他人的戲碼,她已經實操過幾次了,然就在這一次的深夜被失眠出門走走的黃鶴所撞見,他無法阻止卻預感到公主的命運堪憂,也讓他證實了這一切的確不是普通人所為。
第二天他特地向公主匯報了調查進展,暗示這一切無法逆轉,懇請公主早做打算。
就在這時,刑部的官員帶著兩個捕快過來向公主問詢,說有人舉報前太子案還有遺落的罪證就藏在公主處。公主聽了勃然大怒,該官員卻并不示弱,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公主,要不現在交出來,我們還好通融。要不向皇上申請搜查,一旦搜出可就沒有回旋余地了!”
公主看出了對方不想把事情做絕,顯然是有所圖,“你直接去告訴你的主子,要讓這罪證消失,我應該怎么做?”
“公主這話,我聽不懂。公主肯定想知道我們追查的細節,不妨請黃大人隨我們走一趟吧,個中緣由也好讓黃大人向公主轉述,免得公主覺得委屈!”
黃鶴臨走時被公主拉到一邊,耳語了幾句,在強權面前,一向囂張的公主難得的臉上露出了懼怕之色,她喜歡宮里的一切,喜歡和父皇賞花做詩,可是掂量自己,根本沒有讓父皇為自己做主的實力。現在只求能留在宮中,偏于一隅,以后對皇兄之事不再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