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月猛然站起身,盯著宋景云瞧,而且還起身圍著他上下打量一番。
宋景云有些不明所以地問:“月兒,你怎么了?”
靜月咧開小嘴一笑:“六哥,今天我才發現,其實你也挺八卦的。我以前錯看你了!”
八卦?那是什么意思?宋景云大睜著雙眼,不解地看著靜月。
靜月搖搖小手說:“沒事,我只是沒想到六哥有時候也不是不愛說話!”
宋景云一聽,耳朵有些微紅。他也不知道怎么啦,有時面對自己這個溫柔可親的妹妹,就是忍不住想要多說兩句話。
雪一直下到夜幕降臨才停止,靜月沒想到蕭辰域和蕭辰梁竟然各自帶著兩名屬下,要在莊子里住下。
一下子增多了六個人,吃飯的時候還能湊合,可是睡覺的時候怎么辦呢?這兩個尊貴的公子,還真能為自己家出難題。
幸好,當初盤炕的時候,靜月讓宋老漢他們把炕盤的寬一些,橫豎都能睡人,擠一擠還是能湊合的。
“我們家主子要單獨的房間!”跟在蕭辰域身邊的大漢龍五不帶表情的說道。
宋老爺子也知道蕭辰域不愛親近人,這次要住下來,也是他始料未及的,可這房子要怎么騰出來呢?
看著為難的宋老爺子,靜月站出來說:“祖父,三殿下如果不嫌棄住女子閨房,月兒和靜珂姐姐暫時住在一個房間就好!”
“不嫌棄!”還沒等宋家人說什么,蕭辰域就冷冷地說了出來。
靜月“呃?”了一聲,立即回過神來,這家伙回答的也太快了吧!他都不用想的嗎?
于是,靜月就搬到了宋靜珂的房間,蕭辰域住進了她的房間,愛熱鬧的蕭辰梁和宋景祁他們擠在一個房間里,至于他們的手下,和忠義、忠彪幾人擠在了一張床上。
冬夜的千荒山本就冷風陣陣,在加上剛下過雪,更是刺骨般的寒冷。但一踏進靜月的房間,蕭辰域感覺到撲面的暖意。
“三殿下,炕早就已經燒熱了,你安心休息吧!”跟來的宋景祁不卑不亢地對蕭辰域說道。
“炕?”蕭辰域走到已經鋪好被子,用磚壘成的床上,他能感覺出熱氣是從床上發出來的。
宋景祁見蕭辰域眼中有疑惑閃過,解釋道:“冬天這里十分寒冷,這種床可以取暖,如果覺得床不熱,或者太熱了,我讓人燒火的時候,注意點兒就是了?!?
“不必!”依然是疏離冷淡的聲音。
宋景祁也沒有多說什么,好脾氣地告辭離去,怎么說人家也是客人,還是不好惹的客人。
等到熄燈之后,躺在炕上,蕭辰域輕輕地吐了一口氣。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聽了皇叔幾句話,就來到宋家,甚至在蕭辰梁說要留下來的時候,自己也沒有反對,而且還住進了一個姑娘家的閨房里。
另一個房間,躺在床上的靜月也在想著同樣的問題:皇室的大人物接二連三地到來,對于宋家來說不知是福是禍。按理說,宋家如今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就算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可現在的宋家對皇室來說,也不過是可以輕易捏死的螞蟻,為何要如此勞力傷神呢?是不是這其中還有什么秘密,她根本就不知道?
這一夜,注定,無人入眠。
臘月初八這天,如果是在現代,應該是喝臘八粥的日子,但是在溪朝國只是很普通的一天。不過,對于宋家人來說,這天卻是四爺宋戰杰的生辰。
早在幾天前,靜月就從姐姐靜珂的嘴里知道,初八是四叔的生日,但是聽家人的意思,似乎只是吃頓飯就好了。
蕭辰域性情古怪,早晚見不著人,而蕭辰梁每天不是和宋靜珂斗嘴,就是和宋景瑞、宋景寬上山打獵,讓靜月給他烤東西吃。自從吃過靜月做的一次飯,蕭辰梁就變得和宋景瑞他們一樣,毫無懸念地加入了吃貨幫。
初八這天一大早,忠寶和冷眉就一起去了平安鎮,忠寶是去按照靜月的吩咐買菜,而冷眉是去取靜月送給宋戰杰的壽禮。
因為家中人數眾多,宋老爺子也不想大冬天孫女這么辛苦,就讓家中的女人中午包餃子吃。不過,靜月她還是炒了幾個菜,有祖父最愛的青菜豆腐,有四叔最喜歡的肚包雞,有哥哥們喜歡的糖醋魚、紅燒肉,還做了酸菜魚丸湯,紅燒丸子,醬肘子,冬瓜排骨湯,醋溜白菘絲,青菜炒蘑菇。
主屋客廳里,看著又是滿滿一桌子菜,宋老爺子皺著眉頭說:“月兒,不是說不讓你做這么多菜嗎?”
靜月笑著說:“我也不知道會變成這樣,做著做著,菜就變多了,呵呵!不過,祖父,家里人多,今天又是四叔生日,這點菜其實不算多了!”
正說著,每到飯點就準時出現的蕭辰域走了進來。他對宋老爺子點頭示意后,安靜而一臉酷相地坐在宋老爺子身邊。
靜月對他的表現已經見怪不怪了,雖說這個人看起來脾氣和性情不是特別好,但也沒做讓宋家為難的事情,也沒有給任何人臉色看,除了霸占她的房間外,靜月覺得和他相處起來,也不是很難,既然相安無事,靜月也不會主動挑他的毛病。
飯桌上,因為有蕭辰域在的原因,稍微有些沉悶和壓抑,但也因為有蕭辰梁、宋景瑞、宋景寬和宋靜珂相互斗嘴和搶菜吃的吵鬧聲,總算顯得有點一家人吃飯慶生的氣氛。
吃完飯,冷雨幾人把飯桌收拾干凈,又給大家都端上熱茶。靜月剛才快吃完飯的時候,就對宋戰杰說,飯后要給他送壽禮。
其他人也饒有興趣地想知道靜月會送給宋戰杰什么禮物,就連蕭辰域都破天荒地留了下來,惹得大家都朝他偷瞄好幾眼。
“月兒,禮物呢?”宋戰杰倒是一點兒也不客氣,主動要起了禮物。
宋戰明一臉見到鬼的表情,有些結巴地說:“你——你是我——四哥嗎?”
“你過來讓我打一下,不就知道了!”宋戰杰冷眼掃過宋戰明的脖頸。
宋戰明一聽,當即乖乖地縮了脖子,躲了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