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鏡兒不敢造次。”黃衫女子矮下身請罪,油紙傘隨著她的動作晃了一下。
“小姐要不回屋子吧,您的身子不能吹風。”鏡兒聲音脆脆的,話語間略顯擔憂。
“我沒事。”女子話語剛落,低聲咳嗽了一下,以手帕掩面。
冉墨的視線又被阻擋了。
這次,冉墨敢肯定,自己這魂魄是附在女子唇上了。只是為什么是唇瓣上,他冉墨又不是變態,這樣占一個女子便宜,他覺得不大妥當。
但是,冉墨能選擇嗎?!答案是,不能!
“小姐你又咳嗽,要不鏡兒去請大夫?!”黃衫女子在邊上開口。
“不用。你去拿一件披風吧,我披上就好。”女子聲音微弱,似乎隨時如花瓣般零落凋謝,說完又低聲咳嗽。
再次被遮擋視線的冉墨:。。。。。
冉墨現在還搞不清楚,這到底是什么情況?!被雷劈中就罷了,他認這倒霉,但這女子又是什么情況?!
“是,小姐先拿一下傘,別曬到了。”黃衫女子說完,將油紙傘遞給女子,冉墨看著女子白皙如玉的手接過傘。
那個名喚鏡兒的女子小跑,很快消失在邊上,冉墨聽著漸遠的腳步聲,又聽到女子低聲嘆氣。
“唉,我這身子,不知還能活多久。”女子低聲開口,這附近沒人許是自言自語。
冉墨既不能看到女子容貌,也不能開口,只能當一個看客。他也好奇這女子到底何人,自己為何會出現在她說身上?!
“小姐—!”冉墨聽到身后傳來一個興奮的聲音,女子轉頭,冉墨發現正是方才那黃衫侍女,她身邊還跟著一個男子。
男子身高七尺,身著粗布衫,背著一個書簍子,面若白玉眼神堅定,墨發以淡藍發帶束起。大約是走動帶起的風,冉墨看到他發帶飄逸,走路自帶氣場。
冉墨細細打量著來人,此人一副書生打扮,面相溫和五官比女子還要精致,身上粗布衣絲毫不影響他的氣質,更像是蒙塵的珍珠,假以時日定當綻放光芒。
“小姐,你看誰來了?!”黃衫女子聲音帶笑,滿是歡欣開口。
“見過夫子。”冉墨視線矮了半分,旋即恢復原來的高度,猜想大約是女子向這個男子行禮。
“小姐怎么在院子吹風?!”男子低沉嗓音如塵封的紅酒,帶著歲月沉淀的溫和。
“整日在屋子里,都要悶壞了。”女子以帕子捂唇,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冉墨:。。。。。
這女子是什么情況?!說一句話就捂一次唇?!他都快被晃瞎了。
“小姐身子羸弱,可不得在湖邊吹風。鏡兒,送小姐回去。”男子一臉寵溺,在女子不經意間,抬手將一只發簪插入女子發鬢。
站在遠處的黃衫女子剛好發現,暗自偷笑,卻不小心笑出了聲。
黃衫女子看到自家小姐兇巴巴的看了自己一眼,才鼓起腮幫子走過來。
“小姐,我們回去吧。”鏡兒過來攙扶自家小姐,順手接過女子的傘。
“你到底是誰的丫鬟?!怎么就不聽我的話?!”女子笑著打趣,卻被黃衫女子帶領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