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反正表哥你那么喜歡我,不然你也不會求著留下我?!碧茝V陵一掌拍在桌子上,整個茶桌發出一聲巨響,在地面摩擦晃動了一下。
冉墨撐著腦袋的手晃了一下,差點將腦袋磕到茶桌上。
冉墨:。。。。。
怎么就不長記性呢?!這家伙不是憂郁之人,怎么可能會突然傷心。唐廣陵就是個跟尾蟲,在唐家比自己還囂張,怎么可能寄人籬下被自己壓制著。
“算了,今天就不揍你了?!比侥嗔巳嗍种?,方才磕了一下關節隱隱作痛,冉墨覺得是扭傷了。
“嘻嘻嘻,表哥不舍得打我。”唐廣陵笑得詭異,像極了一只偷腥的貓,配合他的棱角分明的包子臉,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冉墨看著唐廣陵,越發覺得他不像一個男子,言行舉止穿衣打扮反而像一個女子。
“老祖宗在南邊后院,就沒人管過?!”冉墨依舊揉著手關節,似乎沒有那般疼痛了。
“誰敢去???!下人都怕死,我也沒去過?!碧茝V陵雙手撐著茶桌,對著茶桌腿就是一腳,似乎在將茶桌移到原來的位置。
“要不去看一下?!”冉墨站起身,腦袋湊近唐廣陵,兩人額頭靠在一起。
“不要??!”唐廣陵過段拒絕,一溜煙跑了,仿佛冉墨會糾纏他一般。
看著粉衣男子頭也不回,步子極快帶起一陣塵土。
冉墨:。。。。。
看著這個身后有鬼怪追趕一般,頭也不回的唐廣陵,冉墨笑了??磥磉@個傻子,真的一點兒傷心都沒有。
這夏黑夜,最常見的鳥語蟬鳴都沒有。
時間輪轉,日落西山夜幕降臨。天猶如墨潑一般,放眼望去全是無盡頭的漆黑,天邊無月,地上無光影。
冉墨用過晚膳,命人將碗筷帶走,并關閉院子大門不讓人進入,表示自己要休息。
然而,在華麗的寢殿內,一片漆黑。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內室,冉墨一改風格,一身黑衣沒有一點兒花紋。
這是古代常見的夜行衣,衣衫整潔沒有寬大的袖子和下擺,十分適合梁上君子,幾乎洛城每個大家族都有這種衣服。
自古便是如此,越是龐大的家族,越繁華有財力的親族,都暗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無論在什么時代,都不會改變。
冉墨目力極佳,在黑夜里依舊能看清環境,他習慣黑夜,喜歡星辰,偶爾晝伏夜出,在黑夜里傲游。
這天,黃紙落葉颶風一直盤旋在冉墨腦海里。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潛伏下去,敵暗我明本來就是劣勢,他不能傻傻的在原地等著對方。
唐廣陵無心之舉透露,南邊院子有一個獨居老人,近十年無人靠近,不知是死是活。
冉墨如黑夜的貍貓,悄無聲息走出自己內殿,迅速爬到屋頂上,貓著腰腳邊踩著茅草,不讓鞋子發出一丁點聲音。
冉墨還是第一次當梁上君子,一點兒經驗都沒有。但他知道,當賊人一定要小心謹慎,不發出一點兒聲音,還要留意周圍是否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