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李秀寧在與柴紹對視時,帶著自己從未見過的情意,想著這兩人相處時的一些默契的小動作,寇仲心中不免感到酸澀、苦痛。
但又忍不住會幻想,如果真的殺了柴紹,是否真的能和李秀寧在一起呢?
想到李秀寧的性格,寇仲苦笑著推翻了心中的設想,如果真的這么做,恐怕李秀寧只會仇恨自己,怎么可能會和自己在一起呢?
又忍不住幻想著,如果雇兇殺人,然后趁虛而入,自己是不是有機會呢!
然后再次推翻自己的想法,寇仲知道這恐怕很難,一旦被她知道是自己讓人殺了柴紹,只會瞬間反目成仇。
“她那么聰明,要是柴紹死了,又怎么會不思考,兇手會不會是自己呢!”寇仲心中思量,“我能瞞過她嗎?”
寇仲心中否定了這個想法,“如果自己真的殺了柴紹,不管是親自動手還是雇兇殺人,都瞞不過她的。”
“她是那么的聰慧,我又怎么瞞得住她。”寇仲有些落寞的想。
……
楊誠見那和尚跑出來搗亂,撇撇嘴,說道:“和尚你也懂這些情情愛愛啊,莫非年輕時也是情場老手?”
“不如說些年輕時的風月,給大家解解乏?”
“阿彌陀佛,施主說笑了,不過是年紀大,見識多些,看見過許多有情人的分分合合,有些感悟罷了。”不嗔壓下心中不快,淡笑道。
“唉~大師過謙了,既然能有如此感悟,一定是經歷過的,畢竟這種事,旁觀者哪有親歷者感受深。”楊誠鍥而不舍道。
“感受不深,何來感悟呢?大師既然勸寇仲小子放下,想來對于“放下”有著深厚的感悟。”
“正所謂“未曾拿起,何談放下”,想來大師也是拿起、放下過的,不如向大家分享分享,找個樂……啊,我是說讓大家也學學。”
不嗔哪能不知,楊誠就是想要找樂子,無奈道:“施主想多了,在下并無感情經歷,真的只是看到過比較多的離合罷了。
“嘖,這人壞透了!”楊誠指著不嗔說道,“未曾經歷過別人的苦痛,還在這叫別人放下,“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你都沒有感受過別人的痛苦,有什么資格讓人放下?”
“這種人大家離他遠點,免得他被雷劈的時候,被殃及無辜了。”
不嗔滿臉無奈,眉宇間滿是愁苦,卻又不知如何反駁。
只能嘆息一聲:“阿彌陀佛,施主口齒伶俐,貧僧不如。”
又轉身看向寇仲,雙手合十,行禮道:“貧僧方才之言,并無惡意,只是希望寇施主不要因情所困,誤入歧途。”
“若有言語失當,還請施主不要見怪。”
寇仲連忙回禮:“在下明白高僧好意,高僧不必擔心,在下定會恪守本心。”
“嘖,無趣。”楊誠見此自言自語道。
實際上楊誠自己也清楚,剛剛自己是在胡攪蠻纏。
但既與那和尚做了敵人,自然要給他找點麻煩,所以才在言語中夾雜些歪理,嘲諷不嗔。
但不嗔不與自己辯論,直接向寇仲道歉,那楊誠也沒什么辦法。
三方都不再說話,安靜的等了空回來。
在一片沉寂中,了空匆匆趕來。
沒有發生什么最后一刻喊手下留人的情節。
了空到來后,眾人都感到心中有些莫名的躁動,這卻是和氏璧的異力影響。
好在場上眾人皆非等閑之輩,一瞬間就壓住心中的躁動,不受影響。
寇仲看著了空手中的盒子,嘖嘖稱奇道:“這就是和氏璧嗎?果然是一尊異寶。”
了空看著楊誠說道:“楊施主,我以將和氏璧帶來,可以交換了。”
說著打開盒子,讓楊誠看清里面的和氏璧。
只見盒內玉璽方圓四寸,上攜五龍交紐,旁缺一角,以黃金鑲補,下有篆文:“受命于天,并既壽永昌。”
正是和氏璧!
“一手交人,一手交貨!”楊誠開口道。
點點頭,了空向楊誠走來。
“等等!”楊誠突然說道,“換個人拿過來!”
說著楊誠指向寇仲,“讓他拿過來!”
了空皺著眉頭,停下了腳步,不解的看著楊誠。
一旁不嗔開口道:“施主這是何意?”
“我信不過了空,這和氏璧可以影響心神,若是拿在手里,誰知道會怎樣。”楊誠開口道。
“以了空的實力,如果趁機偷襲,我今天可能就交代在這了。”
“可我們也信不過施主,若是施主拿了和氏璧,卻不放人,寇施主也攔不住你。”不嗔沉聲道。
“我無所謂啊,大不了不換了,反正和氏璧只是一個象征而已,了不起是個異寶,對我而言,并不是那么重要。”楊誠聳聳肩。
“和氏璧乃是天子的象征,施主真的不想要,又何必抓走師妃暄呢?”不嗔沉聲道。
“天子者,兵強馬壯者為之。若是拿著和氏璧就是天子,那了空和尚此刻不就是天子了,你要不去向天下宣布一下?”楊誠不屑道。
“看看是不是真的各路諸侯立馬投降,奉了空為天子,呵!”
不嗔緊皺眉頭道:“但無論哪家獲得了和氏璧,都可以大增聲望,有更大的可能成為天子。”
“硬實力不足,有聲望又能怎樣?”楊誠嗤笑道,“德不配位,最后只會身首異處。”
“你就說換不換吧!換,那就離遠點,讓寇仲拿過來;不換,那就一拍兩散。”楊誠不耐煩道。
不嗔臉色難看,想要直接動手,但礙于師妃暄還在楊誠手里,不敢輕舉妄動。
了空看向不嗔,搖了搖頭,走向寇仲,將裝著和氏璧的盒子遞給他。
寇仲有點懵,心說這就給我了?不怕我拿著就跑?
又想到場上這些人的實力,心中明白,他們還真不怕。
了空雙手合十,向寇仲行了一禮,不嗔四人也雙手合十道:“煩請寇施主幫忙。”
寇仲回禮苦笑:“我去就是了,算不上什么幫忙。”
于是寇仲接過木盒,向楊誠走去,心中也在忐忑,萬一楊誠拿了和氏璧不放人,那該怎么辦。
又轉念一想:“這事那些大和尚才最擔心,我有什么可擔心的,與我關系不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