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致聽了陳瑤的話，一時間心里有些五味雜陳。

既有些歡喜，又有些惱怒，還有害羞，種種情緒涌上心頭，一時間都忘了回答。

太多情緒混雜在一起，讓她都一時間分不清，對于寇仲，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哎呀，我也不知道，別問了！”

“好啦好啦，我不問了，你心里有數就行，你想清楚了，可以和楊誠還有你父親說，他們肯定會支持你的。”

陳瑤見宋玉致惱羞成怒，趕忙轉移話題。

“我們回到最初的問題上來，你們關系是不是很好啊？像他這樣悶的人，你平時怎么和他相處啊？”

“其實，要說關系好我倒是沒有感覺到很好，不過他是我父親的弟子，相當于我的師弟，關系倒也不差。”宋玉致解釋。

“但要說關系非常好，又不至于，其實我和他相處不是很多，他確實像你所說，很悶。”

“但其實他不是那種很無趣的人，我們相處時，他一般很沉默，但一開口，又會說一些很好玩、很好笑的玩笑話。”

“但確實沒有感覺關系達到非常好的程度。”

陳瑤若有所思道：“那為什么他會說，希望你的婚姻以你的意見為主啊？”

“他就是這樣的人啦，他并不喜歡一切都是長輩安排，尤其是對于聯姻，更不喜歡。”宋玉致解釋。

“他曾經很激烈的說過，聯姻不過是因為實力不夠，只能通過賣女兒的方式來獲得盟友罷了。”

“后來又說處于社會中層的人家，女兒反而有可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

“而高門大閥的女兒，基本都是用來聯姻的工具罷了，至于嫁過去的人怎么想，對他們來說并不重要。”

“而底層的人最慘，高門大閥的貴女嫁過去好歹衣食無憂，底層的人家，不僅嫁人由不得自己，嫁過去也未必有好日子。”

“甚至不少窮苦人家，生了女嬰，直接遺棄或是溺死。”

陳瑤說道：“那按你這么說，地位不上不下的人家才是最好的？”

宋玉致搖頭道：“怎么可能，處于不同地位的人有不同的煩惱，地位不上不下，在這亂世也只能如墻頭草一般，隨風飄搖。”

“甚至一個不好，就家破人亡。而且面對地位更高的人的壓迫，只能妥協。”

“你看話本里面，不知多少佳人，就是被家里得罪不起的人看上了，不得不與心愛之人分離，嫁給不愛的人。”

陳瑤無奈道：“那豈不是我們女兒家沒活路了。”

“所以就看你運氣怎么樣嘍，要是正好喜歡的人是家中聯姻的對象，這就剛剛好。”宋玉致笑道。

“或者家中不需要聯姻，也沒有被家里人惹不起的人看上，家里人也開明，正好可以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陳瑤吐槽道：“我怎么感覺你說的這些好像可能性不高的樣子。”

“哈哈哈，確實如此。”

“那你怎么還笑得出來啊！”陳瑤吐槽道。

“日子總要過，當然是開心一點過更好啦。”

“就沒有別的辦法嗎？完全靠運氣，才能嫁給心怡的人？”陳瑤又問。

“也不是，如果你心怡的人家中勢力很強，或者你心怡的人很強，再或者你很強，也可以擺脫這種情況，按自己的高興來。”

“楊誠他就曾經對我說，只要我變得比我父親還強，就可以一切自己做主啦！”宋玉致笑道。

“比你父親還強？他到底知不知道你父親什么實力啊？！”陳瑤持續吐槽。

“可能他自己太過天才，會以為別人也能做到吧。”宋玉致也無奈道。

修煉這種事情是要看天賦的，宋缺、石之軒、“三大宗師”都是天才，一般人甚至一般天才是無法達到他們的高度的。

楊誠毫無疑問，也是天才，十八歲就達到了接近宋缺、石之軒他們現在的水平。

但宋玉致，別說年輕時就達到宋缺如今的水平，就是未來到了如今宋缺的年齡，也未必能達到宋缺現在的實力。

這邊宋玉致和陳瑤兩人在吐槽楊誠。

另一邊，楊誠則是在和宋缺交流武學，希望早日完善自己的《天問九刀》。

“多謝師傅指點，如今刀法的開創，也快要完成了。”楊誠笑道。

宋缺不愧是刀道大家，在與宋缺交流后，楊誠很快就將《天問九刀》的后六刀的雛形完成，接下來就是慢慢完善了。

“等你這套刀法徹底完成，你就應當不弱于我了。”宋缺也是滿意笑道。

“也不知陳瑤那邊是否順利，如果能知道玉致姐的想法，我們也好據此安排。”楊誠看向宋玉致院子的方向。

“不急，慢慢來。”宋缺淡定道。

楊誠倒是也沒想到，陳瑤剛和宋玉致認識，就直接A了上去，問宋玉致對寇仲的想法了。

楊誠和宋缺都以為，陳瑤會先和宋玉致打好關系，再慢慢試探。

而陳瑤卻是剛認識不久，就直接問了，雖然宋玉致沒有正面回答，但陳瑤通過觀察，確定宋玉致對寇仲是有感覺的。

只是不太確定，這種感覺到了哪一步，是有些好感？還是喜歡？還是愛？

是把他當朋友，還是對他有了男女之情？這恐怕宋玉致自己也說不清楚。

次日，陳瑤找到楊誠：“昨天我問過了，玉致沒有正面回答，但我看她的樣子，應該是對那個寇仲有好感。”

“……你已經問完了？”楊誠也是愣了一下。

“是啊，怎么了？”陳瑤問。

“沒事，玉致既然沒有正面回答，那過段時間我再去問問好了。”楊誠說道。

“既然你會去，那干嘛還要我去打探啊！？”陳瑤滿頭問號。

“你和她提過一次了，她應該會有所思考，下次我去，她心里的想法會更清晰，也方便我確認她的想法。”楊誠淡然道。

“當然，要是你能直接問出玉致姐的想法，那就更好了。”

“行吧，我先走了，去找玉致姐聊天去了。”陳瑤悄悄翻了個白眼。

“嗯，去吧。”

送走陳瑤，楊誠繼續演練、完善《天問九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