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綠衣吐出一口血。
看著綠衣流著血的嘴角和煞白的臉,夜月突然瞇著眼看著又變回玩世不恭樣子的淳于妄,“咻——嗯。”一根細針刺進了淳于妄的身體里面,淳于妄身體不受控制的軟了下去,只是意識還在。
始料未及的淳于妄吃驚的看著夜月,突然魅惑一笑:“美人,果真與眾不同。”
夜月走到淳于妄的面前,俯下身子,在淳于妄的耳邊輕聲道:“你千不該萬不該傷了我的人。”夜月掏出另一根針對著淳于妄的身體又是一扎,然后直起身體對著淳于妄不懷好意的一笑,笑得淳于妄的身體一顫,“美人?”
夜月不理淳于妄的叫聲,轉身扶著綠衣,“走吧。”
“大小姐,我可以的。”大小姐身子金貴怎可屈尊扶自己。
“我身邊沒那么多尊卑道理。”夜月面無表情的說完,扶著綠衣便往外走去。
綠衣劍夜月面色不善,便也不敢再反駁,把身子重量分出一部分,讓夜月扶著自己走出了雅間。
夜月走出去后一會,淳于妄的身體便越來越熱,可是癱軟無力的身體卻讓自己無可奈何,只能強忍著這欲火焚身的感覺。
看來這次真的是栽了。淳于妄看著自己絲毫使不出力氣的身子搖了搖頭好笑的想著。這蕭夜月果然變得不同,沒有內力,卻身手不凡,似乎還會些毒理。
夜月將綠衣扶回綠衣房中,為她診了脈:“內力這東西我并不懂,只能開副方子調理一下你的氣血。”
“大小姐不用擔心,綠衣沒什么大礙,三皇子下手并不重,明日便可好。”綠衣看著關心自己的夜月很是感動,但也擔心夜月會自責,便出聲解釋道。
“那便好,早點休息。身體好了之后再過來,藥我會讓飛昂端給你,”不知飛昂知道自己把他這個暗衛首領當成端茶送水的小廝可會生氣,但是這些日子除了飛昂和綠衣可讓自己信任之外,其他人都尚待考究,“不用送。”
夜月從綠衣的床上起身,便掩門出去。
三皇子,看來并不像外界所言的那樣,只知流連美人鄉,不堪重用。
看來這晟都的水果真是深了。
夜月轉頭看了眼院門口的梧桐樹,便對暗處的飛昂吩咐道:“待會來我房里拿幾張藥方。”除了給綠衣調理氣血的,依照今日的情形,她的身上得多準備一些防身之物。雖然她絕對相信自己的身手,但是對于內力這煩人的東西她不得不防。
大約卯時三刻夜月便起床了,穿衣洗漱之后,夜月讓綠衣帶著自己去膳房。
“大小姐,您要吃什么,吩咐一聲,讓下人備著便是,”綠衣聽到夜月的吩咐便以為夜月想要吃點特別的東西,于是建議道。
“你帶我去便是。”她看起來是很饞嘴的人?夜月在心里白了一眼綠衣,臉上依舊是毫無波瀾。
夜月不知道的是以前的蕭夜月隔三差五便變著法想著各種各樣奇怪的吃食,然后讓膳房的人弄給自己吃,雖然這些菜做出來之后一般都是以被蕭夜月厭棄而收尾,但是這也讓王府的人只要聽到他們的大小姐提到膳房,第一件想起的事情便是這紈绔大小姐又要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來為難他們了。
當然綠衣的本意并不是擔心夜月為難,而是怕她累著,“是,大小姐,”然后便引著夜月去往膳房。
自從從初芷溪那回來的這些天,夜月每天都讓綠衣和飛昂去各處搜羅各種藥典,然后把自己泡在其中,三餐要不是綠衣監督著,恐怕她自己也是會忘了吃,夜月保持這個樣子已是有十來天,也難怪綠衣會如此緊張。
因為夜月是蕭家嫡女,再加上未來皇后這一重身份,夜月所住的挽月閣便有一個堪比蕭家總膳房的膳房,膳房里從廚師到洗菜切菜的奴才都是精挑細選的,再加上不久前這原主蕭夜月自殺的事情,蕭振宇更是親自對這些奴才進行審查,務必要確保夜月在吃食在的安全和舒心。
膳房坐落在挽月閣的東邊,夜月在綠衣的引路下走了小半刻鐘才到膳房,一走進,夜月便看到一塊寫著“食安”兩個工整圓潤的燙金楷書字的紅松牌匾懸掛在膳房大門頂處。
夜月看了眼那兩個讓人舒心的字體,腳步不停地進了膳房。
正在膳房里忙碌的眾人一看見夜月走了進來,便集體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愣在了那里。
這位大小姐好不容易消停了一段時間,現在這是又要卷土重來?不知今天又要讓大家搞什么奇怪的吃食。這是現在膳房中愣神的眾人的心聲。
夜月掃了一眼愣住的重任,瞥見了他們眼了誠惶誠恐的樣子,夜月便有些迷糊了。是自己太可怕了,還是……夜月微微轉頭看了一眼綠衣,眼里帶著深深地疑惑。
綠衣也收到了夜月的眼神,湊到夜月的耳邊輕聲幾句。
夜月聽到綠衣的話便也了然于心,看到這原主蕭夜月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渾,這要是被她看上眼的動植物,不管天上地下、水里陸地,不管能不能吃,定要讓膳房就此做道“美味”的菜品,從蜈蚣,蚯蚓,老鼠……各種東西數不勝數。
說也奇怪,這原主蕭夜月竟也不怕那些蛇蟲鼠蟻,反而還有要將他們入口為食的想法。夜月想到此,寒毛便不自覺的聳立起來,雖然她并不怕那些,前世接追殺令完成追殺任務時也到過叢林,有時遇到狡猾的對象在叢林里一呆一兩個月便也不算什么稀奇事,叢林中最多的便是這些奇奇怪怪的毒物和爬蟲生物等。在叢林中食物沒了,便是要從無毒的生物中下手,運氣好些可能還會有蛇肉,不好即便再怎么覺得惡心,為了補充足夠的蛋白質就算是老鼠等令人嘔吐的動物,再加上叢林作戰時不能生火的緣故,他們也得將它們生咽下去。但這些都是特殊情況,在正常的生活情況下,夜月她是不會有將這些奇怪的蛇蟲鼠蟻變成餐桌上的一道菜的想法。
夜月又掃了呆愣的眾人一眼,帶著些不易察覺的憐憫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