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剛才地震的緣故,此時石壁上赫然多出了一道還算寬敞的裂縫,不過我可不認為堅硬的古顛石會被一個小小的地震震出一個口子。
很明顯又是古顛石的致幻功能起效了,我不屑地微微一笑便不想再搭理它,就算弄出個志玲姐姐來我的心也不會有任何波動。
我長嘆一口氣,再次嘗試給布仁多吉做心肺復蘇,直到雙手酸麻才停止了施救。他依然沒有蘇醒的跡象,我自嘲地笑了笑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不想動了。
“啪嗒”,又是一聲石子掉落的聲音,緊隨而至的居然是一股涼風。腦門上晶瑩的汗珠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漣漪,我詫異地再次朝那道裂縫看去,希望之火在心中蔓延。
這幻覺也太真實了,之前的細節可沒有做到如此細致。頂不住生的誘惑,此時我也不管是幻覺還是真實,幾步走到裂縫前伸手在裂縫邊緣撫摸了一陣,凹凸不平的邊緣甚至有些鋒利,在我的指肚上留下一道殷紅的傷口。
我仿佛失去了痛覺,手依然不管不顧地繼續朝深處探去,其中的空氣有些冰涼,縫壁之上卻干燥異常。我終于可以確定這就是真實,心里的愉悅此生罕見。
興奮之余,我回頭看向不省人事的布仁多吉,心里默念著等我找到出口就回來接你,然后便毅然轉頭鉆進了裂縫之中。
裂縫中的空間比我想象的要狹窄不少,有些地方需要側身才能通過,有的地方只能爬著過去,一想到回頭還得拉著布仁多吉,心里不免就覺得頭大。
一路彎彎曲曲向下而行,手上早已多出了好幾道傷口,衣服也被劃破了,漏風的衣服穿起來也別有一番滋味。
時間長了,我的心也不自覺懸了起來,一眼望不到頭的黑暗使得我越發絕望起來,某一刻還是停了下來,趴在地上使勁喘著粗氣如同一條瀕死的老狗。
累,超出負荷的累,我是真的不想再動了,越發沉重的腦袋垂下便失去了意識。
“喂,你是誰?在這里干什么”,一個小女孩銀鈴般的聲音叫住了我。
瞥了女孩一眼,我不耐煩地反問道:“你又是誰?這里可是本王的地盤,快走開”,說完繼續玩起手中的泥巴。
我不善的言語似乎并沒有對女孩起到任何作用,她反而自顧自地蹲在我旁邊饒有興趣地看著我手中的動作,雙手托著嬰兒肥的小臉蛋煞是可愛。
在這個充滿知識分子的大院里還從來沒有一個小孩愿意看我捏泥巴,更別提跟我一起玩了。
看在女孩比較漂亮的份上,我耐著性子說道:“怎么,你也喜歡捏泥巴嗎?”。
女孩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說道:“喜歡呀,可是爸爸媽媽不讓我玩,說是有細菌,會生病”,說著她還嘟起了小嘴。
總是被嘲笑的我此刻像是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于是泥巴捏起來更是賣力,片刻的功夫,一輛像模像樣的泥巴坦克出現在我的掌心。
我炫耀似的在女孩眼前晃了晃,煞有見識地說道:“大人都喜歡騙小孩,本王都玩了好久了,你看不也好好的嘛”。
女孩盯著小坦克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兩只小手伸在半空興奮地說道:“給我給我,可以給我玩一會嗎?就一小會”,她眼巴巴地看著我,小模樣很是惹人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