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一個姿勢躺了多久,此時的我只感覺難受的要命,剛想翻個身,可是渾身就像散了架一樣,針刺刀絞的痛讓我不禁慘嚎一聲。
“別動...你傷的很重,我?guī)湍銠z查過了,肋骨斷了三根,左手骨也斷了,還有很多處擦傷”,林筱雅眼神里寫滿了擔(dān)憂。
瞥眼看向自己的身體,衣服都被殷紅的血染了個通透,我輕嘆一聲虛弱地說道:“這叫什么事,鬼魂也能受傷的嗎,不是說死了之后就不會疼了嗎,那幫騙子”。
林筱雅見我還有心思耍嘴皮子稍有心安,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說道:“鬼魂會不會疼我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咱們還沒死,地府還遠著呢”。
“什么?沒死...”,我向上看了一眼,心有余悸地說道:“這么高都摔不死的嗎?唉,那頭白狼呢,它跟咱們一起下來的”,身體瞬間緊繃了起來。
林筱雅輕輕捶了我一下示意我放松,然后看向遠處的一道巨門淡定地說道:“它應(yīng)該是到那里面去了”。
我隨著林筱雅的目光看去,果然一道古樸的巨大石門矗立在那里,兩扇金屬材質(zhì)的門板緊緊閉合在一起,其上還刻畫著一些毫無章法的紋路。
“你怎么知道白狼去那里面了?”,說出這個疑問之后我腦袋里像是劃過了一道閃電,聲音瞬間戛然而止,放松的身體再次緊繃起來,要不是現(xiàn)在動彈不得,估計我早就跳起來了。
林筱雅似乎沒有注意到我的變化,指著我們和門之間的道路回答道:“路上有藍色的液體,應(yīng)該就是它的血,它掉下來的時候應(yīng)該也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
盯著她的側(cè)臉看了半天,還是那么清秀漂亮,只是臉色仍然白的嚇人,我咽下一口口水哆哆嗦嗦地說道:“對了,出來這么多天,你爸媽應(yīng)該很擔(dān)心吧”。
對于我這個不合時宜的問題,林筱雅轉(zhuǎn)過頭滿臉詫異地看向我,“你腦袋摔壞了吧,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我爸媽都過世了嗎”。
“啊,哦對,是這么說過,你瞧瞧我這腦子”,我嘴上敷衍著,心里卻謀劃著“看來人是真的,不對,不能這么輕易得給她過關(guān),看我再試她一試”。
打定主意之后我便再次開口說道:“林教官,我這都快餓扁了,這里有東西可以吃嗎?”。
林筱雅擼了擼嘴,對地上突出的一個個石花骨朵說道:“那里面的東西可以吃,而且特別抗餓,最重要的是可以療傷”。
一大片的石花骨朵映入眼簾,那哪是什么花骨朵,分明就是一個個蠶蛹,看得我差點就吐了,“有沒有搞錯,那里面的東西可以吃?它就算能長生不老我也不會吃”。
林筱雅聳了聳肩膀,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道:“知道為什么你傷得這么重還能這么硬氣的說話嗎?”。
一種不好的預(yù)感讓我瞪大眼睛,“你不會給我吃了這個吧”,胃中頓時一陣抽搐干嘔起來。
“沒辦法啦,你都快死了,我也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啦”,林筱雅無奈中透出一絲戲謔,說得仿佛這件事跟她無關(guān)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