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彎之后畫風突變,如鏡面一般的四壁不再,取而代之的則是金燦燦的一片。
“我的媽呀,這...這不會都是黃金吧”,邢浪站在金燦燦的邊緣一動不動,剛才還興致不高的他,此時興奮得流下了口水。
看到金色的時候我也是一陣恍惚,很快緩過神之后就是一腳將沉浸在黃金海中的邢浪踹得一個踉蹌。
“誰...誰干的”,邢浪猛地轉過身怒不可遏地質問道,一只手還揉著屁股。
我皺皺眉頭冷聲說道:“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閑工夫在這里發呆,做好你的本分,好好開路”。
我的表情和語言拿捏的很到位,就連邢浪這種老江湖也破天荒地沒有回嘴,只是弱弱地說道:“我可沒發呆,這不是怕前面有危險嘛,咱們還是穩點好”。
事情確實如邢浪說的,我們這一路走得太莽撞,其實很多困難都是可以提前發現和避免的。
壓了壓心中的情緒,我這才有時間仔細打量這個黃金屋,說是黃金屋,它的面積足有兩個足球場那么大,往上看卻看不到頂,無盡的黑暗給其蒙上了厚厚的面紗。
再看周圍的黃金墻壁和地面,一道道溝壑如跗骨之蛆鑲嵌在其上,股股寒氣從中溢出,給這里鋪上了一層銀霜。
我打了個寒顫,“這里也沒有其他的出口,那頭白狼到底去哪了”,來回掃了幾遍這片空間,我不無擔憂地說道。
走在最后的布仁多吉幾步走上前,緊盯著這幅場景喃喃說道:“沒錯,就是這里”。
邢浪轉過頭嘬著牙花子說道:“你又知道什么了”。
“嘶...”,布仁多吉又犯難地說道:“可是我怎么好像記得這個黃金屋的中間有個大洞呢,就在那”,他指著空地的中間。
“大洞?”,我和邢浪不約而同地反問道。
布仁多吉堅定地說道:“沒錯,洞下面就是龍”。
邢浪轉過頭看向那個地方,幾秒鐘后搖搖頭不耐煩地說道:“管他娘的洞不洞的,胖爺先上去給你們探探路”。
話雖然說得很硬氣,可是他的動作卻異常小心謹慎,左腳輕輕掂了起來在黃金地面上一點就收了回來,靜靜等了幾秒鐘后又重復了幾遍。
這樣的體型配上這樣的動作顯得很是滑稽,我忍著笑罵道:“胖子,你他媽到底行不行,不行我來”。
邢浪臉上有點掛不住,嘴硬地回答道:“說什么呢,男人怎么能說不行,你們都睜大眼看好了,胖爺這就上去給你們看看”。
邁開步子一只腳踏上了黃金地面,緊接著又是另一只腳,還沒等邢浪沾沾自喜,整個人就轟的一聲滑倒在地。
我再也沒能繃住,笑得前仰后翻,就連眼淚都笑了出來,“胖子,你這節目真是絕了”。
邢浪掙扎著爬了起來,嘴里罵罵咧咧地說道:“我靠,地上怎么這么滑,差點沒把胖爺的屁股摔兩半”。
不經意間,腳下的地開始有點不對勁,越來越強烈的振動波讓人頭皮發麻,“胖子,快回來”,我朝邢浪狂喊。
振動波在黃金地面似乎傳播的更快,就在我的話語剛喊出口,邢浪就已經連滾帶爬地往回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