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教授,想問題果然入木三分,您這么一說我也覺得白狼身上有大問題”,布仁多吉琢磨半天才點著頭緩緩說出自己的觀點。
我立馬擺出一副謙遜的樣子,“大兄弟謬贊了,我這不過是正常發(fā)揮而已,算不得什么”。
見不得我出風(fēng)頭的邢浪輕哼一聲,懶洋洋地說道:“知道幻境是獨眼白狼干的又怎么樣,還不是出不去,有辦法出去才是硬道理”。
我被說得一時語塞,的確,我還沒有想出有效的辦法。
眾人面對面大眼瞪小眼,果然最后只有等死的份。壁燈還在安靜地燃燒著,而我們的心早已翻江倒海。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不知過了多久,林筱雅幽幽說道:“獨眼白狼要想維持這個幻境應(yīng)該也有消耗,需要集中大量精力,要不然也不會跟我們干耗吧”。
我歪過頭看向她,托著下巴開口道:“繼續(xù)說下去”。
她于是接著說道:“像它這種動物想必對環(huán)境質(zhì)量要求很高,如果我們把這里的環(huán)境動點手腳...”。
“動手腳?咱們怎么動,燒衣服嗎?”,我疑惑地問道。
邢浪也在一邊附和道:“那得燒多少衣服才能嗆到那條狗啊,就算出去了也得凍死,我看吶在這里死也挺好,至少不是凍死鬼”。
林筱雅也不接我們的話,徑自將領(lǐng)口往下拉顯露出里面白皙的脖頸。
我們?nèi)齻€大男人都把頭扭到一邊,“你這是干啥,快把衣服穿好”,那種想看又不敢看的心情猶如螞蟻爬在心上。
“想什么呢,都轉(zhuǎn)過來”,林筱雅沒好氣地說道。
把頭轉(zhuǎn)過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林筱雅想讓我們看的確實她脖子上佩戴的大銀鏈子,鏈子挺粗目測怎么也得有個三斤重。
邢浪一下樂了,“我說林教官,要戴你也戴個鉆石鉑金的啊,再次也得是黃金吧,銀鏈子還這么重,你真是刷新我三觀了”,在看到銀鏈子的時候就脫口而出。
我和布仁多吉也是有此疑問地看向林筱雅。
林筱雅手捧大銀鏈子神情嚴(yán)肅,“我之前跟你們說過那批有問題的藥材吧,這根鏈子是特制的,它能夠壓制我身上的毒素”。
我們的臉色一個比一個精彩,而林筱雅就像沒看見一樣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只要我摘下它,那頭白狼必定會受到影響”。
這時我才明白林筱雅的用意,“這怎么行,壓制這么久毒素肯定已經(jīng)達(dá)到了很高的濃度,摘下它你會死的”。
“沒錯,我們幾個大男人是不會用女人的犧牲來換取茍活的”,邢浪也擲地有聲地說著。
布仁多吉也重重地點頭說:“我也是這么想的”。
對于我們的宣言,林筱雅直截了當(dāng)?shù)伛g回了,她慘然一笑聲音不大地說道:“就算不摘我也活不了多久,還不如給你們打通前進(jìn)的道路解救更多的人”。
我坐直身體還想說些什么,她抬起手制止說道:“不用再說了,我心意已決,你們退后越遠(yuǎn)越好”,之后又苦笑著說道:“這個辦法也不一定有用,不行的話咱們可就要在這里永遠(yuǎn)作伴了”。
我們都沒有動,我甚至發(fā)現(xiàn)布仁多吉的眼眶都紅了,還是古話說得對,外表有多強(qiáng)大內(nèi)心就有多脆弱。
我們的不作為激怒了林筱雅,她幾乎是吼出來的,“你們走不走,不走我走”,說著就往遠(yuǎn)處走去。
她的背影顯得單薄,蒼涼,這一刻,她是真的戰(zhàn)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