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35章 無端百鬼攻門 有道仙家斗法

術(shù)法從來無善惡,毒醫(yī)兩極是同名。

甲兵慎用為仁義,慈孝爛彰尤亂傾。

普通人做事持之以恒,需要的理由肯定不只一個,而放棄的理由一個就足夠了。所以在希夷鏢局全體成員去參加淮南西道“蕩魔行動”后,惟夢和夢惟就以工作“太累”作為借口,停止了鍛煉身體,放任了自由飲食。因此等一個多月后一身軍服的人回來時,兩個異姓姐妹到來水之后,就犯人似的站到了沙發(fā)前面聽憑處罰。但是過了半晌都沒被問詢,所以壯著膽子抬起了頭,看見的是靜靜喝水的白尋常、吉詩章,一臉疲憊葛優(yōu)躺的游樂心、游樂音,而她們心中最怕的游樂今,卻還是那么顯得活力無限,不過在演獨角戲般的像是跟芮伯躋晞爭搶什么寵物也似。

游樂今其實在和芮伯躋晞爭搶,不過爭的是被喜愛。但爭了半晌,好像還是輸了,所以喝水不解氣后,就看見了要溜之大吉的兩個下手小菜:“回來!不做虧心事,不怕游樂今!讓我看看你們到底有什么鬼!”本來是想找兩個姐妹花撒撒氣,炁力上也虧損嚴重,所以只走上前裝模作樣一番道:“你偷工減料;你克扣工資!所以、罰你們晚上請客吃火鍋!”兩個姐妹花雖然喊了一會兒冤,但為了讓游樂今吃人嘴軟,就答應(yīng)請客道:“也應(yīng)該我們給你們接風。”將游樂今哄好之后,好奇心又起:“剛才和芮伯大叔搶什么啊?”結(jié)果又將游樂今點醒了,所以鼓著腮道:“我那個又傻、又笨、又呆、又不討人喜歡的姑娘,游、蓓!”然而吉詩章聽了就提醒道:“別這么說,她聽得懂!”

游樂今本來還想反駁自家四師兄幾句,然而靈嬰的情緒竟真的瞬間突變,在芮伯躋晞懷里大哭起來。芮伯躋晞雖然會哄女人,但哄女嬰他可真沒轍,而身為養(yǎng)母的游樂今雖然抱過了在懷,可怎么承認錯誤和道歉,靈嬰就是那般大哭。靈嬰大哭的同時,自我保護地放出了那般陰森藤蔓叢生,恐怖骷髏遍地的幻象蜃景。惟夢和夢惟別說不知道這是靈嬰釋放的幻象,就是知道的芮伯躋晞,也被嚇了個厲害。所以兩個姐妹花被嚇得在那里互相抱著戰(zhàn)戰(zhàn)栗栗,好一會兒才想起求助孩子她媽道:“心……心姐,這是……什么啊?”游樂今哪有功夫理會她們,所以游樂心就來安慰道:“別怕,這些都是假的,不傷人。”說罷、就上前給姐妹兩個開了臨時幽冥之眼。當姐妹兩個看見游樂今懷中是一個八個月大左右,身體胖得肉褶布滿關(guān)節(jié),皮膚白里透粉,身穿大紅肚兜,頭扎朝天小辮,哭得涕淚橫流的嬰兒形象,心中不僅將恐懼逝去了,又將憐惜充實了起來。上前一面幫著哄,一面“見過豬跑”地努力獻計獻策。

吉詩章本來要上前幫著哄,可白尋常卻道:“跟你太久,已經(jīng)有了依賴。不能老這樣。”吉詩章卻又是一套理論:“三歲之前要零拒絕,這樣會提供足夠的安全感……”白尋常少有地哂笑道:“外醫(yī)!——三歲之前的約瑟夫就沒有被瑪瑞亞拒絕過嗎?冷師叔分娩后就去拱衛(wèi)京師了,霓兒傻嗎?強其骨、堅其心而已。萬物生于陰時者陽;生于陽時者陰,人未必不如此。”吉詩章畢竟和靈嬰朝夕相處照顧了幾個月,所以哪里肯就此袖手旁觀:“現(xiàn)在先哄得不哭再說……”說著、就要上前去抱靈嬰。可白尋常像是犯了虐童癖似的,施展太乙流云掌出手攔阻。吉詩章雖然通常情況下就是個爛好人,可現(xiàn)在也像被惹得三尸神暴跳似的用一個師傅教的武功與白尋常斗了起來。不過兩人畢竟不是仇敵,所以只是一個在阻攔,一個要突出,因此招式和力度都不甚重。吉詩章固然是四師兄,但其修為只是在書籍和符箓上有特殊造詣,至于用炁、武功則與白尋常平分秋色。雖然她是攻方,也有爛熟于心的典籍作為依托,然而白尋常醫(yī)家出身,對人體關(guān)節(jié)、穴位的了解,就足已能夠封住吉詩章所有的前路了。

而靈嬰見兩個育嬰師功夫片似的打起來了,哭聲就漸漸停了下來。于是游樂今就笑道:“跟你娘親一樣一樣的,挑撥個事兒,然后在旁邊看熱鬧!”一面說著,一面和兩個姐姐幫著擦淚。而吉詩章和白尋常卻好像動了真怒,不僅沒有隨之停止,反倒招式和力道都有些加劇。于是游樂心和游樂音就上前一人抱住一個,勸著拆解了開來。游樂音含笑說道:“以后惟夢和夢惟接了拆遷辦的活,就讓兩位師兄去幫忙哈。”游樂心說的卻是:“我們都是一家人哈,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哈!”而游樂今嗔道:“兩個悶騷的人!”又對靈嬰嗲聲道:“咱不學(xué)她們,咱要表里如一哈,咱真實不二哈。”將她兩個師兄損了一通,就抱著靈嬰逗著回樓上房間去了。游樂音也拉著吉詩章,介紹著滿屋資產(chǎn)階級情調(diào),往樓上房間去了。游樂心則只能來和白尋常道:“飯點還早,要不我給六師兄做個按摩?”白尋常雖然沒有用語言回答,可要去拿她的旅行包。游樂心忙攔住,卻是對惟夢和夢惟道:“有勞你們幫忙送一下。”

固然游樂心的語氣和態(tài)度,要比那個萬惡的資本主義大小姐好很多,但畢竟還是拿惟夢和夢惟當了“客房服務(wù)”。不過惟夢和夢惟也沒有介意,因為一則有貨運電梯,二則游樂心平時也挺能跟她們打成一片的。芮伯躋晞的法力也有所提升,因此也來給姐妹兩個助了不少力。三個將旅行包都送完下來,回大廳收拾好了,敲門聲卻又響了。夢惟去開了門,卻只是看了一眼門外,就立刻又迅速將門關(guān)上了。惟夢自然要問,但問的卻是:“又是他?!”夢惟帶著幾分恐懼點了點頭。所以芮伯躋晞就狐疑道:“誰呀?那個壞小子?”夢惟和惟夢一起點了點頭。于是芮伯躋晞就怒道:“我出去把他嚇走。”可惟夢才度幫著打開門,芮伯躋晞就是一臉驚愕,隨后就掐了個劍訣:“蕩魔祖師急急如律令!”喝罷、就向門外點了一指靈光。不及惟夢和夢惟驚詫顯現(xiàn)在臉上,就聽見一聲凄厲地慘呼從門外傳進來。

惟夢和夢惟聽見慘呼聲極為凄厲,就以為芮伯躋晞打了人。可回過神還沒來得及問出聲,就見一個人影飛也似進了門來,回身就將門關(guān)上鎖了,而后才如釋重負般的轉(zhuǎn)過身靠在門上喘著氣擦汗。也是過于放松了,結(jié)果沒喘勻氣,就讓惟夢和夢惟拿一個多月沒怎么練的太乙流云掌,扭住雙手的主關(guān)節(jié)按在了地上。兩個姐妹花一招得手自是高興,也不容這人的求饒和解釋,自顧自地說了幾句,就將樓上的五人都叫了下來。五人都換回了便裝,而且好像也恢復(fù)了融洽。惟夢和夢惟固然不懂她們化解矛盾的方式,但邀功還是要首當其沖做的。

游樂今已經(jīng)一百零八歲了,而游樂今是她的二姐,并且皎云宗是以濟世為修煉方式的門派,所以她見過的人,怕是能有一個甲等師了。因此她看了半晌,才通過耳釘和發(fā)色認出這個人,就是幾個月前對夢惟意圖不軌的那男子。故此也不睬求饒,就直接道:“你活該!讓你別來還來!私闖民宅,意圖不軌,又可以拘留七天了。”在游樂今的助力下,終于將該男子說得滿臉委屈地哭了:“我真找你們有事啊!不信你們?nèi)ネ饷婵纯矗饷婵啥际枪硌剑 庇螛方窨匆娝话驯翘橐话褱I的樣子,才覺出其話中的真實性,而芮伯躋晞也證實道:“門外的確有很多靈體,剛才有一個要抓他,被我用劍訣擊退。”游樂音羞得拍額頭道:“好吧,我主觀主義了!”而后掐訣開了臨時幽冥之眼,和游樂今要開門去看。可被松開的男子卻忙攔住道:“不能開、不能開……”理由還沒說出口,就讓游樂今揪著衣領(lǐng)扔了開去。

游樂今看見被自己丟開去的男子在地上摔了個倒栽蔥,就笑道:“我可沒使勁兒,你這是碰瓷哈!”眼睛看著男子,口里還說著話,手卻去漫不經(jīng)心地擰開了鎖鈕。正是這一個不小心,就差點讓惟夢和夢惟還有男子送掉了性命。因為門栓剛被推出栓孔,一股帶著巨力的陰風,就將門灌了個大開。而風中更是鬼影森羅,鬼音咆哮。游樂今五人仗著自己的修為,也不大完全相信男子的話,因此都沒有做什么準備,所以巨炁襲來,也只能先護住自身不被損傷。靈嬰的修為在芮伯躋晞之上,又有嬰兒本能的自我保護意識,所以當鬼魅灌入門時,她的結(jié)界就已經(jīng)啟動了,從而也護住了抱她在懷的芮伯躋晞。可一介凡人的惟夢和夢惟,還有那男子,卻既不在游樂今她們身旁,又不在靈嬰的結(jié)界范圍之內(nèi),所以就被惡鬼們擾亂了心智,進而將痛苦轉(zhuǎn)換成了物理傷害。三個人迅速被毆打得遍體鱗傷,昏死過去。好在芮伯躋晞發(fā)現(xiàn)之后,就懷抱靈嬰,去游走護持。雖然不能兼顧,但還是護了一時。

最先一面招架,一面念完《清凈真言》的是吉詩章與白尋常。白尋常自去保護那三個凡人去了;而吉詩章則是咬破指尖,以炁為血,以血為墨,就那么左手打退攻來的鬼爪,右手憑空畫出了一道寬一尺、高三尺的《鎮(zhèn)魔符》來。但見最后一筆落下,紅艷艷的符篆文字就開始放射灼灼光幕。正如一扇暗室的窗被驀地打開,陽光、清風和新鮮的空氣,都涌潮一樣充滿了入來,將所有黑暗和陰負,均壓制和驅(qū)散了下去。鬼魅和陰風被壓制住后,白尋常就將門重新關(guān)上,讓吉詩章來守住后,再去檢查惟夢和夢惟的傷勢;游家姐妹則去抓四散到屋內(nèi)各處的鬼魅。

白尋常雖然救醒了三人,但發(fā)現(xiàn)惟夢和夢惟的神智和口音,卻完全像是另外的人。于是白尋常將惟夢和夢惟又打暈過去,對吉詩章道:“鳩占鵲巢,借尸還魂。”吉詩章聽罷,就上前掐了個訣,在兩人額頭上各點了一指喝道:“真武蕩魔,以佑善者!”喝聲落時、兩個鬼影就被從囟門逼出。白尋常眼明手快,以指代劍都打去了無間煉獄。但兩個師兄弟非常默契地沒有來驅(qū)逐附在那個男子身上的鬼魅,只是上前將男子的囟門封了,再問:“誰派你門來的?人在哪里?”因為已經(jīng)有了前車之鑒,這個當然就老實了許多:“是一個叫王岱的人讓我們追這人。王岱住在淮西酒店。……我沒有坐果什么壞事,也是被王岱逼死的,求先生們不要計較!”吉詩章不自覺地留了個文字扣道:“這你放心,債各有主。我問你,王岱是哪里人?修的什么門派?”這附身者雖然借著沒有任何價值的許諾給自己吃了顆定心丸,但他回答不上來,這個有些專業(yè)的問題,只是說道:“沒剃光頭,也不吃素,功夫跟先生們差不多。”

游家姐妹也抓來了幾個逃散的鬼魅,不過游樂今可學(xué)不來吉詩章那般溫柔,將幾個鬼魅困在銅錢六合陣報了破相之仇,再才嚴刑逼供了一番。雖然得到的供述和附身者基本一致,但游樂今卻一面涂著治傷藥,一面對吉詩章道:“這叫有刑能使鬼推磨,吉姐姐學(xué)會了嗎?”吉詩章可不屑與之浪費時間和精力,因此也不理睬,將附身者逼出男子的體內(nèi),只是對白尋常道:“你留下照顧他們,我們?nèi)セ次骶频辍!庇螛方窈退膫€姐姐將一眾鬼魅送進無間煉獄,幫著把惟夢和夢惟搬到沙發(fā)上后,就向白尋常伸手道:“子曾經(jīng)曰過: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所以,借車車用一下下。”白尋常雖然轉(zhuǎn)身上去二樓,但在此之前卻對游樂今指了指還躺在地上的男子。游樂今為了超跑,也愿意來個等價交換。可白尋常下樓看見男子被搬到了沙發(fā)上,卻把車鑰匙丟給了游樂心,對表功的游樂心道:“你留下招魂。”游樂今再怎么想開超跑,也抵不過人命關(guān)天,所以對白尋常撅起嘴抱怨幾句,還是掐訣開始給三人招起了魂。

游樂音并不像游樂今那樣喜歡追求資產(chǎn)階級的物質(zhì)生活,而吉詩章也需要足夠的空間,使用便攜式打印機打印紙符,所以假扮富家千金的任務(wù),就落到了經(jīng)常和人民群眾打成一片的游樂心身上。于是來到淮西酒店柜臺,就趾高氣昂地用兩根手指夾出一百若木第納爾遞給前臺道:“找個叫王岱的,攤叩。”前臺見她這張錢和這副假洋人的派頭,也沒怎么失優(yōu)雅:“很抱歉女士,我們不能向非執(zhí)法人員提供客人的信息!”于是游樂心恢復(fù)本來面目對自家二妹笑道:“干嘛聽那個萬惡的資本主義大小姐的,直接上規(guī)章制度先進分子不就完了!”游樂音上前笑道:“那我大姐是什么?萬歲的人民群眾?”說罷、拿出《魚符證》給了前臺:“王岱涉嫌高利轉(zhuǎn)貸,和組織、利用迷信破壞社會秩序,我們依法對他進行調(diào)查,請配合我們的工作!”前臺核實了證件,就將王岱所在的房間號告訴了三人:“在五零三九‘元首套房’,上個月初九開的房,已經(jīng)住了二十一天。”

游樂音收回《魚符證》,又將王岱登記的身份信息發(fā)了一份給劭會:“看看是哪一派的,最好是能聯(lián)系上掌門,讓他們自己來收拾。”然而不多時劭會就回復(fù)道:“音姐,看來還得你們親自動手。他雖然拜在過句曲山門下,但十年前就已經(jīng)被收回了度牒,還進去過,今年正月才出來。”游樂音也只得嘆了一聲道:“還是個慣犯!”才要謝謝了劭會,就見兩個身材性感火辣,裝束大膽妖艷的年輕女子,步態(tài)卻不現(xiàn)美觀地走了過去。本來只是好奇地看了一眼,但是其中一個見了吉詩章后,臉色就越發(fā)地不自然,隨后低下了頭,帶著另一個加快了腳步走向了電梯。不過三人只以為是普通的風塵中人,于是也沒怎么在意。游樂音和劭會說罷,就問前臺:“附近房間有人住嗎?”前臺搖頭道:“沒有。畢竟是‘元首套房’區(qū),不是很多人住的。”游樂音謝過,又讓一個服務(wù)生領(lǐng)路。

因為同乘一部電梯的人較多,也分散在各樓層,所以足過了五分多鐘,三人才到五樓。來至“三”字開頭的走廊段落,游樂心就對領(lǐng)路的服務(wù)生道:“你先回去吧。也別讓人過來了。”服務(wù)生又好奇又害怕地去后,游樂心和游樂音就掐訣去走廊前后布下了封鎖結(jié)界。然而姐妹兩人才度來與守住房間門的吉詩章會合,這扇看起來純實木的房門,就被一道巨力從里面撞了個粉碎開來。師兄弟三人因為在芮伯躋晞家吃了一塹,所以一出電梯,就都開始戒備起來,因此當房門被撞碎的瞬間,三人就施展身法跳了開去。可沖擊產(chǎn)生的煙塵和聲音還沒有落定,兩個人影又好像是被什么巨力所推動也似,飛出來撞在了對面墻上。兩個身影重重在墻上撞了一下,隨后才滑落癱坐在墻角。但師兄弟三人借著頂燈看時,兩個身影卻都是女子無疑,因為兩副胴體除了毛發(fā),沒有任何衣著遮擋,就那么橫陳著。正是:三仙本要除兇惡,二女何來受辱傷?

主站蜘蛛池模板: 方山县| 富锦市| 乾安县| 东兴市| 青冈县| 宁乡县| 栾城县| 外汇| 衡水市| 琼海市| 淮安市| 固始县| 高安市| 拉萨市| 旬阳县| 祁东县| 南岸区| 龙山县| 漳浦县| 三门县| 宣汉县| 南和县| 阆中市| 宜春市| 边坝县| 汝阳县| 静安区| 和林格尔县| 秭归县| 东兰县| 五河县| 岚皋县| 中阳县| 白朗县| 定结县| 襄汾县| 六盘水市| 长顺县| 甘南县| 洪江市| 库伦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