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曦回到了皇家學院,這一次,她準備完成最后的任務。
秦曦一身淡藍色的禮裙,背著一個相同顏色的包,扎了幾個發辮,做了一個發型,畫上了淡妝。
回憶起上次化妝,還是去辰鋒的府邸應酬,秦曦是一個務實的人,化妝都是為了重大事件。平時秦曦十分隨意,根本不會浪費時間在化妝上,秦曦承認,所有人都有愛美之心,但她自己比較特殊,覺得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應該是發情了。故而不打扮就是秦曦的心性體現,她至今只打扮了三次,第一次是洛溪的婚禮,而這一次是為了和段長風做利益交換。
段長風并沒有給過秦曦聯系方式,但秦曦知道怎么聯系他,所以秦曦來到了湖心亭。
秦曦以這個裝扮出現在湖心亭,確實引來了大量貴族子弟的注目,畢竟看美女為的就是身心愉悅。
“請通報你家主人段公子,秦曦求見?!?
向主管的領事說了一下,秦曦就在一旁等待。
“稍等。”
領事的一聽,能說出段公子三個字,那必定不是簡單的人物,故而立馬去通報去了。
湖心亭9樓,段長風正在和兩個靚麗的少女卿卿我我,領事走到他跟前,俯身在他耳邊說了兩句。
段長風立馬起身,將兩個少女丟在一邊:
“馬上請她上來......算了,我親自去,你去備一桌酒菜?!?
“遵命。”
......
段長風從樓上下來,看到了穿著淡藍色禮裙的秦曦,他很快就迎了上去。
“秦小姐,今日的你,實在是太美了!我已經找不出語言來形容了!”
段長風牽起秦曦的手,吻了一下,貴族的吻手禮,秦曦一直都不喜歡,但這不以個人意志為轉移。
“段公子,曦來為之前的事情致歉?!?
“嗯,我已知曉,樓上擺下宴席,一同參加吧。”
也沒等秦曦拒絕,拉著秦曦的手往樓上走。
秦曦單獨來找他,在他看來,秦曦想通了,他正愁要不要再狠狠的得罪一下鶴家大小姐,畢竟虱子多了不癢,得罪多了也不怕。秦曦自己來了,倒省去些許麻煩,畢竟下一次出手就不會客氣了。
秦曦看了看那些正在看向這邊的一干人等,估摸著,今天以后,自己的名聲恐怕就不會好聽了,不過無所謂,來這里是打算連貞潔都不要了的,只要能夠解決這個事情,總會有機會讓段長風付出代價的。
隨著段長風上樓,兩人也開始了閑聊。
“曦,以后不要這般打扮了,之前倒是我誤會你了,你這般打扮,以后只能給我一個人看。”
秦曦不咸不淡的來了一句:
“段公子真是貪心?!?
“那是自然,我不僅貪心,我還用心,我對你的愛意昭然若揭?!?
段長風對自己的厚顏無恥很有逼數,并且引以為榮。
秦曦真不知道這個天怎么聊。
“段公子的愛意想必并沒有幾個人接受得起?!?
“無所謂,這世上并沒有幾個女人能比得上你,我閱女無數,你是我見過最......特立獨行的,文武全才,對了,聽說你最近拿到了優秀新人指揮官勛章,這更應該慶祝一下了?!?
“呵呵,段公子想說的應當是最不知好歹吧?”
“倒也不能這樣說,畢竟這中間的差距太大,如果你是鶴熙那般的身份,我也只能仰望嘆息了?!?
秦曦只是覺得段長風把自己的手抓的更緊了。
用現代的話說,這貨就是個心理變態,一般人是沒法對付變態的,尤其是身居高位的變態,指望律法可以審判他們,建議回去枕頭墊高點。
很快就來到了一個單獨的大房間,裝修之華麗,令人嘆為觀止,鑲金吊玉,奢華至極。
中間的大桌子也是黃金打造,有一種富可敵國的美。
“請坐?!?
“多謝段公子?!?
看不見秦曦的謝意,只是一種客套的語言。
“啪啪——”
段長風拍了拍手,很快兩隊侍女從大門處進來就開始上菜了。
隨著侍女們離去,并且將大門關上,整個房間只剩秦曦和段長風。
段長風靠近秦曦坐下,隨后就開始給秦曦身前的酒杯里倒酒。
“這是玫瑰領釀造的玫瑰酒,上供于帝國王室,只有王上的賞賜才能獲得。”
“感謝段公子款待,曦代為弟向段公子道歉,滿飲此杯,請段公子不要追責于他,怪就怪我這個姐姐沒有教育過他。”
說罷就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連段長風都詫異了,真虎啊,更喜歡了。
“不會,那畢竟也是我未來的小舅子,我不會對他怎么樣,反而,他的品德我十分欣賞,你我共立誓約之后,我一定會給他一個合適的職位的?!?
秦曦皺起眉頭看向段長風,不是你沒喝酒都醉了?說的什么鬼話?
“曦,你不明白,很多東西、很多事物,一生只有一次相遇的機會,一旦遇見,不去爭取,錯過了就會懊悔一輩子,你就是我必須爭取的那個摯愛,我自第一眼見你,我就知道,你和那些貴族女子不一樣,要是和那些貴族相比,或許你更討厭我,但這不影響我用我的方式去追求你,畢竟感情也是可以培養的?!?
段長風雙手往頭上一撐,整個人悠然自得,秦曦的眼神里充滿了驚駭。
“我從你的眼里看到了驚訝,你在想什么,我是可以和其他那些帝國廢物混為一談的嗎?我年少成名,沙場征戰,宇宙縱橫,早已見慣生死,不懼風雪,我這前半生雖是濫情了些,但也沒有辜負人家?!?
“段公子,我自然無權評價什么,我只是想說能否放過我,就當是我們之間做個交易,你我身份并不匹配,如若外部加以針對,我是斷然承受不起的?!?
“秦曦,你是聰明人,我就不繞什么彎子了,你覺得我花這么大力氣為了得到你,說放過就放過?我不是好人,我也不是善人,況且,你手里也沒有什么能夠交易的砝碼。”
秦曦握著酒杯的手增加了力道,似乎想要捏碎酒杯泄氣。
“你說這些,不過是擔心我身后的段氏家族,又或者是其他大貴族們的針對,這些東西你認為能夠束縛得了我?知道我為什么總是盯著你嗎,因為你我是同類人,你也不把貴族規矩放在眼里,秦曦,你我永結同好,共為彼翼,攜手在帝國寫下一段優美的佳話,不是更好么?”
“你擔心他們要質疑,就讓他們質疑去吧,我是要娶你為妻,這個我可以發下誓約,難道我公爵之子這個身份發下的誓約還能作假?”
秦曦無話可說,這玩意鬼才信呢,只能繼續勸:
“段公子,你真想站在貴族們的對立面?你要知道,你是在和貴族們的規矩作對!和你的家族作對!他們可是不會讓你如愿的!”
段長風攬過秦曦的腰肢,認真的盯著她的眼神:
“好話歹話我都說了,你就這個態度?該掃平的障礙我會去掃平,我可不擅長戀愛,想要的東西搶到手就行,把你占為己有,就沒人敢覬覦我的東西了,不是么?”
“段公子,你要知道,強求的東西,很多時候,都是致命的。”
“是嗎?從小到大,我只認一個道理,那就我想要的東西我就會拼命去爭取到手,因為我不去爭取,那就會變成別人寶貝,你不認同這樣的道理,那是因為你還沒有見識到其他貴族卑劣的模樣!”
段長風又勒緊了手臂,強行把秦曦拉坐在他腿上。
“段公子,十年,我為你效力十年!在此期間任你指使,十年后我們好聚好散,如何?”
秦曦只想著把這事解決了,不管怎樣,要有發育時間。
“你就是想敷衍我!十年能做什么?”
他把臉埋在秦曦的脖子上,肆意的親吻舔弄。
秦曦恨不得馬上就掐死他,但不現實,第二代超級戰士不可能死于窒息。
“二十年,段公子,我們身份差距太大了,如果我沒有時間來提升自己,德不配位,必有余殃!”
段長風的手并不老實,秦曦只好抓住他的手,讓他正常一點。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我理解你的想法,你想要不受約束的自由,很顯然這不現實,哪怕是交易,也得遵循等價原則吧?所以我先拿回一些屬于我的東西,你沒意見吧?”
“有,能不能先用膳?”
秦曦感到心力憔悴,天使帝國沒有算命的,否則她非要去算算,自己上輩子也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怎么這輩子能倒這種血霉。
段長風抬起頭,帶著一種詭異的微笑。
“看來小曦餓了,那我就好好喂飽你!”
說罷直接抱起秦曦,走向靠窗邊的沙發上,猛地將秦曦扔在沙發上,秦曦下意識的就想找利器防身,隨后才想起來,匕首沒帶,給秦飛了。
只見段長風脫下外套,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秦曦,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她吃掉。秦曦只是覺得毛骨悚然,來時都想著,大不了就當被狗咬了一口,但實際情況恐怕是要命。
他脫光上衣,餓虎撲食一般撲了上去,秦曦沒有辦法,只能叫停。
“等等,我包里有些東西......”
段長風眉頭一皺,隨后快步把秦曦的包拿了過來,打開一看,是一些避孕用品。
“看來你早有預料,真是很聰明的呢。”
說罷將包扔在一邊,直接上手要解秦曦的禮裙。
“段長風!你就這么急不可耐嗎?我從未見過你這種無恥之徒!”
“呵呵,那今天你就見到了!”
秦曦咬牙切齒,閉上眼,過了今天就什么都過去了。
正當段長風想要進行下一步動作的時候,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段長風就好比剝蝦剝得干干凈凈,正準備享用時,突然被人撞了一手,蝦掉地上了。
“誰啊?!”
段長風吼道。
“公子,老爺找你有急事相商?!?
“艸(天使粗口)”
“早不喊晚不喊,這個時候真惡心!”
段長風氣不過,咬了秦曦一下,秦曦吃痛,冷哼一聲。
“你更惡心!”
秦曦護住自己,惡狠狠的盯著段長風。
“下次我再拿回屬于我的東西?!?
段長風穿好衣物就離開了。
秦曦也整理自己的儀容儀表,抓起自己的包離開了湖心亭,這次事情至少有了基礎的解決方案,不會把打擊面擴寬到秦曦的身邊人了,也算是解決了一個隱患。
......
段氏大公府邸。
一個明亮的房間內,段若狼和段若天都在,段長風敲門后進入。
“見過父親,伯父?!?
“嗯,起來,知道我和你伯父叫你過來干什么嗎?”
“可是艾琉有了新的變數?”
段長風答道。
“不錯,王上大肆征召新兵,這一次將要徹底解決艾琉這個棋局,雷克斯還是差點火候,這盤棋大長老也在下,就看誰成為棋子誰成為棄子了。”
段若狼回道。
“大哥放心,就算最后挖出來,也是萬氏所為,只不過大哥不能多做,多做意味著多錯?!?
“你的能力我放心,我是想讓長風嘗試一下,去搏一個功績,方便后續升遷調任。”
“有道理,長風,可有信心?”
“回父親、伯父,自然有信心?!?
“嗯,裝紈绔并沒有把你裝傻,我深感欣慰?!?
“父親,伯父,我有一事相求?!?
“嗯?”
段若天和段若狼都有些詫異:
“我要求娶一人為妻?!?
聽到這話,兩人自然是高興的,畢竟越早成婚越好,子嗣這塊一直是段家乃至于整個貴族們的硬傷。
“說來聽聽。”
“皇家學院,秦曦,我認為她才德出眾,可以當好這個家。”
“秦曦?未曾聽過,諸多侯爵之中也并未有秦姓。”
“她并無爵位家族,更是清白一人?!?
“胡鬧!”
段若天氣憤的說道。
“長風,你這想法太過危險,須知,這是貴族共治的帝國,你的妻子最低也必須是侯爵繼承人?!?
“段氏難道還不能庇護一位白身的未來公爵夫人?”
段長風略有不滿的說道。
“放肆!”
段若天對段若狼行禮。
“大哥,這逆子恐怕被那女子蠱惑了,我看先不要給這逆子參與到其中,讓他冷靜幾天!”
“你安排便是?!?
兩人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對方眼里的意思,段長風頓時臉色蒼白,眼神陰鷙,有無限憤怒在心底燃燒。
“逆子,跟我來!”
段長風行禮,不敢反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