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去試試嘛。”宿陽勸道：“萬一被妖帝看上，夫人的病說不定就能治好了。”

“這……”銀笙似乎有些松動，好半晌，她猶豫地點了點頭。

“好吧，試試也無妨。”

兩人正要朝宮門過去，老人趕緊上前把兩人攔下。

“去不得啊姑娘！”

銀笙似乎很好奇，細聲細氣地問：“如何去不得？”

宿陽也不高興地豎起眉頭：“就是，你自己女兒都去了，我們如何就去不得！”

老人一噎，接著深深地嘆了口氣。

“姑娘有所不知，這妖帝性情殘暴，極不好伺候。”

“自貼了告示以來，送進宮的秀女少說也有幾百名，可沒有一個是活著出來的，久而久之，就沒有哪戶人家愿意把女兒送進去了……”

說著，老人或許是想到了自己那不聽勸的女兒，眼中滿是濃濃的擔憂與無奈。

宿陽好奇地問：“那些秀女都是怎么死的？”

老人似乎覺得有點難以啟齒，面露難色。

“總之，姑娘聽我的勸別去就是了。”

說完，老人看了眼宮門，搖搖頭，轉身離去了。

他不說，宿陽就更納悶了：“妖帝有那么可怕么？”

銀笙語氣沒什么情緒：“對妖來說，妖帝就是他們的天，主宰著他們的一切。”

宿陽：“你不也是九幽的主宰嗎？”

她也沒覺得銀笙可怕啊。

銀笙白了她一眼：“不一樣，我那是出于自保。”

宿陽：“……于是自己做主人是嗎？”

想到九幽那群妖魔鬼怪，宿陽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你不在，那群蠢貨怕是要造反嘍。”

銀笙倒是無所謂：“門在我手中，隨他們怎么鬧吧。”

宿陽想想也是。

兩人喬裝打扮了一番，宿陽充當銀笙的丫鬟，向守衛編造了一個家道中落，丫鬟和小姐相依為命的故事。

守衛對兩人的遭遇并不關心，但有秀女主動送上門來，他們自然樂見其成，帶著兩人進了宮。

妖帝的宮殿建的格外華麗氣派，守衛把兩人帶到一處偏殿，讓負責內務的女官給她們安排住處。

或許是鮮少有秀女進宮，女官對銀笙的態度格外熱情：“姑娘是從人界而來嗎？”

“嗯。”

銀笙輕輕點頭，又忍不住低咳了幾聲。

女官見她這副柔弱的模樣，想到她即將遭遇的一切，眼中不由流露出一絲同情：“姑娘放心，等陛下召見您之后，我便替姑娘安排醫侍。”

銀笙似乎有些受寵若驚：“我身體無礙的。”

女官只是笑了笑，轉而說：“姑娘先在此歇息，陛下忙完政務便會召見你的。”

“我還有事，就先退下了。”

銀笙朝女官微微福身：“有勞了。”

女官退出偏殿，宿陽趴在門上看了一會兒，確定對方離開后，她才散架似的倒在床上，晃悠著小短腿。

“我方才看見那個阿鸞了。”

銀笙走到桌邊坐下，垂眸給自己倒了杯茶：“看她做什么。”

宿陽笑了一聲：“你想救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