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佛蘇丹國的陸軍和荷蘭聯軍,從凌晨4點開始進攻一直打到了早上6點。兩支軍隊都沒有對法摩沙堡產生任何實質性的傷害。但是卻極大地消耗了城內守軍的彈藥,而付出的代價是柔佛蘇丹國損失了400名士兵,荷蘭聯軍丟下了20臺盾車。
天亮了那就意味著海上的海戰也要正式開始,一路撤退的荷蘭聯軍艦隊,一直向南撤退了20里,很明顯荷蘭增援的艦隊主要的作戰任務還是給法摩沙堡提供補給。在兩條主力艦和4艘中型戰艦的掩護下,五點時武裝商船開始勉強靠岸進行登陸。但是馬六甲河流因為雨季的原因導致河水暴漲,船隊進入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磨磨蹭蹭的一直到了上午7點才開始對法摩沙堡進行補給。
此時外圍的荷蘭聯軍艦隊也徹底清楚了,到底有多少增援的葡萄牙船只,兩艘主力艦和4艘中型戰艦這個數字是非常確定的,唯一有出入的就是河南人的武裝商船只有4條。
荷蘭人身處順風口,率先對葡萄牙船只發動攻擊,兩條主力艦,荷蘭獅,馬來鱷率先開火,船頭的重炮很明顯威力很大但是準確度非常低。同樣的正在機動的葡萄牙主力艦也開始了反擊,雙方開始在2000米的以上進行炮擊。
而身處艦隊左側的興華公司連隊,因為屬于武裝商商船裝備上沒有特別大的優勢。但是他們的機動性要遠超于雙方的艦支,所以他們發出旗語決定突擊葡萄牙人的運輸船。
荷蘭艦隊司令安東尼·范·迪門同意了這個方案,畢竟他現在除了兩艘主力戰艦之外,還有八條大型武裝商船,而這些武裝商船為了應對這次法摩沙堡進攻戰,在經過休整后,裝備了興化公司退下來的火炮。起碼在火炮數量和船只數量上占據絕對優勢。而興華公司以絕對優秀的船速,突襲正在六甲河口的武裝商船確實是更好的作戰選擇。
司令安東尼·范·迪門毫不猶豫的同意了這個作戰計劃,于是他給興華公司的船隊發出了旗語。
“0491,0455,0439三條船立刻向馬六甲河口突進。”艦隊長下達了準備好的命令,這三條船都是剛剛替換回來的新船。上面裝備的60 90mm火炮都是二代火炮,這些火炮都是從陸軍和海軍那里裁撤下來的,為的就是防止與葡萄牙人的戰爭中造成太大的損失。
“同事們,公司和人民考驗我們的時候到了。”沒有太多的戰斗不只是這么簡單的一句話。艦長室通過竹筒傳達到了甲板的下層炮位。此時各個炮組已經準備就緒。
“海軍的兄弟們要來了。”法摩沙堡上的觀察團看著馬六甲河口1000米左右的位置上興華公司的船隊升起了紅色打底,下邊是藍白相間的條紋。中間是一個金色的z字旗幟,那是海軍殊死一搏的信號。
而在法摩沙堡內,沉寂著隱忍不發,或者說是在節省彈藥的岸防炮也開始進行了阻攔射擊。但是他們的數量實在是太少了。一輪齊射也只能有6發彈藥飛出來。
而艾維負責掩護的4條船只可就沒有那么節省,一直以橫向隊交叉兜圈子的隊形集合船上的24門180mm和120mm火炮,直接給法摩沙堡的葡萄牙炮兵展示了炮擊的密集度,現在已經不是隱藏實力的時候了,全力以赴是對對手最大的尊敬。
同樣的沖進河口得三條戰船,就和六條葡萄牙人的近海防御船只撞在了一起。雙方在200米的位置炮擊,葡萄牙人的鏈彈他在新華公司的桅桿船帆上。而興華公司的火炮面對木質船殼的近海防御船,90mm的實心彈,直接可以穿透兩層船板。而60mm的彈藥在撞擊到夾板時候著發引信引燃內部裝藥更是讓船身破開一個直徑一米的大口子,四處橫飛的木屑加上彈頭本身的破片,讓破口附近的水手們死傷慘重。
而看著近海防御的小船面對著三條武裝商船的無力正在努力進入河口的三條運輸船索性不等了,直接離開河口開始向著興華公司船只得左右兩翼開始運動,雙方就這么一個擦身,一條葡萄牙人的運輸船就被擊中了吃水線。而他面對的0455號船只也因為鏈彈,導致一側的桅桿斷裂。很明顯葡萄牙人得傷害更加嚴重一些。
“左三炮位受損!”炮長大聲的喊著。
“能否繼續射擊,”炮兵指揮官詢問炮長。
“火炮牽引索受損。炮手陣亡!”炮長心情很不錯。
“甲板上的炮位已經撤下炮手馬上補充!”指揮官大聲喊道。
“放!”隨著炮長的一聲令下,鵝毛管引線被點燃,60mm炮和側翼的葡萄牙船只進行了一次硬碰硬的射擊。
7門火炮在200米的距離上打穿了葡萄牙運輸船的遲水線,那艘船只肉眼可見的有些傾斜,而自己這里又是兩個炮位不能繼續行動。不過已經算是很不錯了,此時0455船已經失去了機動性,如同一條擱淺的鯨魚一般漂浮在海面上。
一條近海防御船在經受了60mm個90mm火炮的打擊后還是滿帆的它,直直沖向0455號船中心,側舷上的火箭發射架開始對著那艘明顯沖著自己撞過來的近海防御船,快速的發射了三組火箭。兩組爆炸箭,一組燃燒箭。爆炸和火焰燃燒在整個船上如同煉獄一樣。但是雙方的距離太近了。不足 200米的距離,即使水手們全部陣亡,但滿帆的船只還是借助著風勢撞在了 0455的船上,比0455矮一截的近海防御船直接和船身卡在了一起。
到此時,甲板上的火炮設計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水手們從身旁的武器架上拿上自己的冷兵器。或者是在裝上刺刀,他們號喊著點燃手雷丟進防御船的甲板,在甲板上引發一連串的爆炸之后,十幾個水手從船身上跳了下去。而近海防御船上僅剩下的幾名水手,且在甲板上與他們進行了近身的肉搏戰。很明顯裝備了新款雙管霰彈槍的水手,很快將甲板上的水手殺死后,他們拿起從船上丟下來的炸藥包,筆直的向著甲板下層沖去,現在要快速將這艘船炸掉。
而另一面的近海防御船只就沒有這么好的運氣了,60mm和船頭的120mm火炮直接打擊吃水線,將靠近他們的近海防御船打到了海底。而與兩艘運輸船的炮擊。也導致一艘船只上的彈藥殉爆,爆炸引起的沖擊波直接將甲板上的一門小型佛郎機火炮砸在了0439的甲板上。
而0439的船只開始轉舵,與0491配合起來,對著最后一艘運輸船集火射擊。
此時戰場被分成了兩個部分,一部分是河口的戰斗,另一面是葡萄牙人主力戰艦和荷蘭人戰艦的對決。
雙方的火炮數量更多,望遠鏡中已經呈現出被包圍態勢的葡萄牙艦隊。正在中型戰艦的掩護下試圖打開一個缺口,重新占據主動位置。不過荷蘭人很明顯不會給他們機會的,武裝商船很快向著突破口移動,火炮的射擊讓船身如同一片迷霧。而淅淅索索的小雨又讓煙霧沒辦法過渡彌漫。
“0455號已經不能動了,帆船的局限性還是太大了,桅桿和帆布被打掉之后就只能隨著洋流自己飄動了。我聽說小吳司令去了庫頁島就是為了加快蒸汽動力的研發。”李國華開口說道。
“應該快了,我聽裝備部說,去的人不少,最晚后年就可以出六艘樣船,主要問題還是明輪船沒辦法提高在海戰中的穩定性。”丁澤剛說完就被打斷了,同伴指著荷蘭人與葡萄牙人交戰的區域。兩艘葡萄牙人得戰艦出現了傾斜,而且一艘還發生了爆炸,看來雙方的海戰很有可能在今天就能見出分曉。
“柔佛蘇丹國和荷蘭人那邊的陸軍有什么行動嗎?”李國華詢問起來。
“從這幾天的戰報來看,圣佩德羅炮臺已經被日本人摧毀,而且他們應該是查看了炮臺內的火炮情況不適合使用,所以又發生了爆炸,直接摧毀了這些火炮和彈藥。圣保羅山的工事群,從那里撤下來的歸化營報告沒有返攻的希望來看。柔佛蘇丹國的人應該是徹底攻下了,不過他們還沒有徹底攻下,圣保羅教堂。但是從今天開始,攻擊就已經停下來了。”丁澤說道。
“沒有炮聲應該是想確定海戰的結果,來判斷是否進攻。”孫友松轉過身來不再繼續看海戰情況,河口的海戰結果已經很清楚了。近海防御船被興華公司的船隊全部擊沉或者引爆。三艘運輸船兩艘沉沒,一艘已經和0455一樣無法運動。此時0455船頭的火炮正在繼續對著堡壘傾瀉著最后得彈藥,不過城堡內的炮擊還是繼續零星的反擊,很明顯0455號船距離被擊沉也不剩下多少時間了。
此時圣約翰堡內卻是出現了狀況,好不容易將自己船上的物資卸下來之后的葡萄牙運輸船開始在圣約翰堡岸邊靠近,而圣約翰堡也趁著這個機會將堡內的老弱婦孺和傷員全部運輸到岸邊,很明顯這些船只有將圣約翰堡內的人全部運走。只是現在的抉擇是一直堵在河口的興華公司船只是否放行了,如果放行很明顯與荷蘭人簽訂的合同就要被違約。如果不放行,殊死一搏的四條運輸船必定會給興華公司的船一些不少的傷害。
不過這時候確實輪不到興華公司自己做決定了,葡萄牙人的作戰意志確實比荷蘭武裝生產的作戰意志要強太多。他們在損失三條船的代價之后,兩艘主力艦徑直的開始北上到河口,興華公司也不再繼續封鎖河口的作戰任務,而是迎向了這兩艘主力艦。
1000米時雙方開始射擊,500米葡萄牙船只船大火力強的優點就顯現了出來,不過雙方剛才進行的炮戰確實讓兩艘主力艦上的傷亡不小,而興化公司的線膛炮也不示弱,開花蛋更是讓這些已經傷痕累累的主力艦增添了幾處很顯眼的破口。
下午六點葡萄牙的船只僅剩下三艘船倉惶離開海域。雙方的海戰就在夜幕到臨之前落下了。
當天晚上在雨中柔佛蘇丹國開始進攻圣保羅教堂,剛剛補充了一部分物資的守軍終于是繼續了自己的火炮射擊。不過有了支援的守軍士氣也非常低落。以至于到第二天上午的時候,在付出巨大的代價后,柔佛蘇丹國士兵終于將火藥桶推到了圣保羅教堂下,隨著引信被點燃,火藥桶將這片已經被火炮摧殘過的墻體炸塌。
而日本雇傭軍就沒有那么多傷亡,他們在殘留的盾車掩護下,靠近最后的圣多美炮臺,士兵們將隨身攜帶的炸藥包堆起在一起,同樣的讓城墻上的士兵做了一次土飛機。
當天晚上開始了最后的膠著戰,在夜色的掩護下,歸化營士兵將大量的火藥桶,丟在了最后的據點圣地亞哥堡壘下。在點燃引信之后,已經被多次炮擊的圣地亞哥堡經受不住這種大通火藥的摧殘。直接導致墻壁轟然倒塌。
墻體倒塌之后,在外圍等待許久的柔佛蘇丹國士兵開始沖進堡壘,而堡壘內僅剩的日本歸化營士兵發動了反擊。將攻進堡里內的佛蘇丹國士兵被多次趕出城堡。
而隨著柔佛蘇丹國士兵的進攻,吸引了班內守軍的注意力。日本士兵又故技重施占領城堡一部分城墻,此時圣地亞哥堡到了最后的掙扎了,將軍安排最后撤進堡壘內的葡萄牙士兵發動了反擊。雖然占據了一部分城墻但是能在城墻上支撐的士兵也并不太多。一個排的士兵苦苦支撐,而在夜幕中不僅有利于進攻方對城墻的偷襲,也有利于反攻方對入侵者的襲擊,雙方就在黑夜中開始偷襲與反偷襲作戰,戰斗持續了整個晚上。
戰斗激烈而又殘酷,日本士兵投擲的手雷將跳上城墻的葡萄牙士兵炸彈炸死。而柔佛蘇丹國士兵在日本雇傭兵和當地葡萄牙人的仆從軍猛烈的沖擊下多次被趕出城堡。
而付出了仆從軍全部兵力的代價,剛剛在天亮之前站穩腳跟的守軍,發現另一處城墻也被柔佛蘇丹國人炸塌了。此時缺口已多達四處。葡萄牙人的城堡已經事實上被攻陷了,而具體被占領的時間就要看葡萄牙人反抗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