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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初次情殤

想想剛剛我說的多么義正言辭呀,可是我真的那樣想嗎?一起相處了這么久,他那溫文爾雅的舉動、默默的關心、交流時無需言表的默契早已經深入我的腦海。我真的一點都不愛他嗎?我捫心自問。答案早已呼之欲出。是的,我喜歡他。可是不能,不能啊。我們之間隔著太多的東西。我多希望我不知我已經許了人家,我更希望我與他們李家毫無關系;那我就能真正的去喜歡他;我甚至在心里抱怨我為什么會是長孫家的女兒。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不停地涌出。在到府里之前,我盡力整理好情緒??墒窃谠鯓右惭谏w不了哭過的痕跡,只是不論誰問起,我也只是說是最近太忙勞累過度而已。

結果那天晚上我就發起高燒,連續病了好幾天。不知情的人皆是以為我是勞累過度以至于病倒,可是我心里卻明白這只是為了某一個人所害的相思。

卻不想我的這場病傳進那么多人的耳朵里。

記得那天,病得太厲害了,小穎趕緊通知管家找大夫。這回當然是所有府里的人都知道我病了。舅舅和舅媽急忙感到我的“倚梅園”,而在外面的哥哥也急忙趕回府里。

當哥哥到我的住處時,剛好是大夫幫我看診過然后對舅舅和舅媽說道,“老爺和夫人不用擔心,小姐只是郁結于內、急火攻心才導致的了這場病,只要安心養病幾天并按時吃藥,不出一周就可痊愈?!?

聽到他們的話,舅媽吩咐紫玉和青萍和大夫去找藥。然后讓小穎好好照顧我就和舅舅離開了。舅舅離開時告訴我好好養病這段時間他會找人幫我看顧酒樓的事。當舅舅和舅媽一起離開我的住處時,哥哥卻還在那里。我以為他是擔心我的病情呢。就安慰他說不用擔心的過幾日就好了。可是他還是沒有說話,這回我想他應該不只是擔心我的病情的問題。這回我也不說話了,想看他到底想和我說什么。

過了好一會,哥哥面帶難色的對我說,“是因為他才病的對不對。還是我做錯了什么?!?

這回我已經聽清楚了,可我不知該如何回答是好。只好笑了笑略帶敷衍的說,“二哥你說什么呢,我聽不懂?!?

二哥聽到我說的話是真心生氣了,禁不住對我吼道,“你不明白是吧。好呀,那我說明白嘛,你是因為李家大公子李建成病的吧。你是不是現在認為是我和舅舅把你們拆散了。還是在怨恨蒼天不公呀!你知道我有多后悔在你們認識的時候沒有加以阻止。當時舅舅和我說‘你妹妹是個聰明人,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們不用太擔心?!揖褪锹犃司司说脑挷盼丛柚?。呵呵,結果我們還是錯信了也傷害了你。我和舅舅都忘了一件事:無論你如何聰明,終究還是個正常的女孩,如何能控制住不日久生情呢。”

我聽了二哥的話卻不知該說什么,就像這件事情中有明確的誰對誰錯嗎?我們都有自己的理由。李建成喜歡我沒有錯;我與他日久生情也沒有錯;舅舅和哥哥為了讓我能過得更好難道錯了嗎?我們都沒有,只怪這一些都沒有發生在對的時間里。

但是我還是沒有忍住自己的沖動,對二哥略帶頂撞的說:“二哥希望我說什么,是不怪你們。還是我該怨恨你故意讓我與李世民見面,或是我求你們幫我和李家推掉我和李世民的親事然后嫁給他的親哥哥。你覺著李家會接受嗎?就算他們可以的話,你覺得我能做到嗎?”

當我說這些的時候,我感覺到自己的手在顫抖。當我說完了這些話我意識到我還是傷害到二哥了。

二哥聽了我的話,不禁的向后退了兩步。低頭嘆氣然后又看了我一眼對我說道,“終究你還是怨恨我了。我承認我是故意讓李世民來幫你關于酒樓的事情,我希望你們能見到對方,加深對對方的了解。我會這樣做也是我認可他來當我的妹夫,我相信他能給你那些你想要的并且我相信他會愛護你保護你。難道你以為我不讓你們見面這婚事就能消失嗎?不會的,不知你的婚事還有李建成的親事也一樣的。兩年前李家就已經和鄭家定下姻親了,聽說去年鄭家就提出讓李建成與鄭家小姐成親,是李建成推辭說時間尚早。我猜這里面也有你的原因吧,估計他也不會告訴你的。”

我聽了二哥的話,心里卻很感慨。我自以為自己很聰明,其實我才是最笨的,我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們在為我保駕護航。

我的眼淚悄悄的從眼角滑落,我對二哥說,“謝謝你讓我知道這么多,可是我并不怨恨你,也不怨恨舅舅。我實在沒有辦法怨恨愛我、關心我的家人。我會控制好我自己的。”

二哥看著我滿臉淚痕,心疼的對我說,“哥哥知道你也受了很多的委屈,想哭就哭吧,大聲哭出來了會好很多,把你的委屈全都哭出來吧?!甭牭礁绺绲脑捨以僖踩滩蛔×?,嚎啕大哭起來。那時的我是真的想我所有委屈都哭出來然后全部忘掉。

我這里委屈,其他人那也沒有閑下來。李俊走到他家少爺那里報告關于我的事情,李世民看見李俊走進來對李俊做了個免禮的手勢說道,“把查到關于無邪的所有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告訴我。”

李俊起身對李世民說道,“長孫小姐本身的資料倒是沒有什么可說的,長孫小姐很愛學習、很勤奮。喜歡讀書,是個十足的大家閨秀??墒撬幕麨槌竦臅r候的事情還蠻多的。她是楊將軍和虞世南老先生的弟子,從八歲起就經常和虞世南老先生一起在城中的‘聚賢亭’與一些名人相聚討論天下之事、詩詞歌賦。而且她在‘聚賢亭’中與大少爺相識,聽別人評價他們關系很密切。燕國公羅藝是她的義父?!?

李世民聽了李俊說的這些后,笑了笑說道,“以前聽輔機說她的一些事情就感覺這女孩挺有趣的,上次見面更是驚喜。沒想到我這未婚妻的背景這么深呢?!边@是李世民心里想著的是輔機說的時候,就已經漸漸喜歡讓了這個女孩,長孫無邪,你千萬別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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