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上,刀爺因為著急入洞房,就把鄭翔云這個證婚人推出來陪大家喝酒,作為一個高中生,他第一次端起酒杯,不過這些糧食釀造的酒水聞起來真香,喝到嘴里真辣嗓子。
“半仙,這酒水喝多了會不會影響修為?”鄭翔云偷偷的問黃鼠狼,其實他想說它有沒有辦法讓酒水不要傷害自己的身體。
“盡管喝,我們可是千杯不醉的哦。”黃鼠狼毫不在意的吹牛,鄭翔云信以為真就敞開肚子喝。
雖然他的臉已經紅的像猴子的屁股,還在到處和人碰杯,大家還真的以為他酒量很好,都圍過來敬酒,結果鄭翔云就直接倒在桌子下面呼呼大睡怎么叫都叫不醒。
等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都是第二天下午了,四周安靜的可怕,他還以為自己做夢呢,結果身上緊梆梆的難受,他想要動發現動不了,猛的驚醒才看到自己被捆成粽子躺在一間堆滿雜物的房間里,還有股說不出的霉味。
“喂,怎么回事?你們要造反了嗎?敢捆我?”鄭翔云氣的大叫起來,黃鼠狼迷迷糊糊讓他不要吵。
“感情捆住身體的是我,你沒感覺到難受就不關心是不是?”鄭翔云逮住黃鼠狼也懟一頓,黃鼠狼慢慢也醒了酒。
“我說你小子現在修為不高脾氣不小啊,跟誰倆唧唧歪哇呢?”黃鼠狼伸著懶腰發現自己好像也伸展不了,才發現鄭翔云被捆住了。
“發生了什么事情?我喝醉了以后發生了什么?”黃鼠狼吃驚的問鄭翔云,鄭翔云翻著白眼不想搭理它,繼續對著那個有光亮的窗口大喊。
很快門被人踹開了,鄭翔云努力抬頭看到進來的是穿著一身紅衣的花姐,她的臉色很不好看,而且眼睛紅腫應該是哭了很久造成的。
“花姐你怎么了?刀爺欺負你了?剛成親第一天他就變臉了嗎?你松開我去給你撐腰。”鄭翔云看著花姐的樣子突然有點后悔撮合她和刀爺。
他往花姐四周看沒有看到刀爺也沒有看到其他人。
“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居心?之前歡顏巧語的讓我嫁給刀爺,可是成親當天你給他毒藥吃,讓他還沒有洞房就倒下,現在生死未卜,你是想要我當寡婦是不是?”花姐紅著眼睛盯著鄭翔云恨恨的問,鄭翔云皺眉他怎么聽不懂她在說什么呢?
“花姐,發生了什么?我怎么可能給刀爺毒藥?他現在怎么樣了叫了大夫嗎?”鄭翔云的大腦好像不會思考了。
“你昨天是不是給了他一個木盒子?”花姐拿出那個裝靈丹的木盒子甩在鄭翔云的面前,鄭翔云瞪圓了眼睛看著木盒子,這不是自己從邪冥教那搶來的嗎?
“這盒子里裝的是靈丹啊,怎么有毒?”鄭翔云一著急吼出來,無意間發動了身體里的靈氣震碎了身上的繩子,花姐和鄭翔云同時傻眼。
鄭翔云最先反應過來拿過那木盒子打開,里面空了,不過盒子散發的淡淡的原木香味表示靈丹不可能有毒。
“帶我去看看刀爺。”鄭翔云拉著花姐就出門,花姐也是懵了直接被他帶著跑,門口看押鄭翔云的四通會的兄弟們看著跑出去的兩個人都愣住了。
新房里,刀爺閉著雙眼躺在大紅色的婚床上一動不動,鄭翔云走過去翻開他的眼皮看看瞳孔,然后又摸摸他的脈搏,發現確實是中毒。
當然做這些事情的是黃鼠狼,鄭翔云雖然已經練了幾個月的無相功法,可他也不懂醫術啊。
既然靈丹沒有毒,那刀爺的毒要么是酒水要么是在新房里吃了什么東西。
“小云云!”鄭翔云喊了一聲,那狀如牛的小云云晃著一身白毛噠噠的跑進來,然后靠在鄭翔云身邊眨巴著眼睛。
“聞聞這屋子里什么東西被動了手腳。”鄭翔云在聽了黃鼠狼的建議后開始吩咐小云云做事,他并不知道小云云的嗅覺很靈敏。
“小云云的母親是神獸,你懂神獸的含義嗎?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懂,以后慢慢告訴你,我累了,你好好查清楚順道鍛煉一下你的各種能力,笨的跟豬一樣。”黃鼠狼嫌棄的嘟囔一頓后睡覺去了。
鄭翔云看著小云云像一睹移動的白墻在紅色海洋的新房里晃動,心里一點都沒有底。
花姐則冷著臉站在一邊看著鄭翔云,她手里的匕首還緊緊握住,要不是打不過鄭翔云她早就動手殺了他。
很快,小云云把一個茶壺給叼了過來,鄭翔云接過去小心的打開壺蓋大概看了一眼,里面是茶水,還有點殘留不過不多了。
“花姐銀簪子借用一下。”鄭翔云說著就動手從花姐頭上拿下那枚銀簪子伸到壺里沾了一點茶水,拿出來一看那簪子在慢慢變黑。
“這茶水有毒。”鄭翔云把壺放下后看著花姐說,花姐半信半疑的看看那壺,這是院子里的婆子們準備的,和四通會沒有關系。
這些婆子都是刀爺為了婚禮臨時請回來的,難道是有人提前安插進來想要毒害刀爺?
“別打草驚蛇,對外稱刀爺重病生死未卜,剩下的交給我來處理。”鄭翔云說著起身到床邊扶起刀爺用自己修煉的功法幫他把毒液逼出來,伴隨著刀爺劇烈的咳嗽一大口黑色的液體咳到床沿。
“對不起,我之前冤枉你了。”花姐看到鄭翔云真心的救刀爺后對著鄭翔云道歉。
“花姐,我可是你唯一的娘家人,你怎么對我都不要緊,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幸福,好好照顧刀爺。我出去看看外面的情況。”鄭翔云帶著小云云出門。
“昨天晚上和今天上午這院子有什么異常嗎?”走到無人的角落,鄭翔云問小云云。
“昨晚上你們人類喝的昏天黑地,吐的亂七八糟,刀爺那邊不知道什么情況,反正半夜的時候才見到花姐慌張的喊人進去查看刀爺的情況。然后就一群人把你捆住放到柴房里。”小云云慢慢的說著,鄭翔云卻已經很不淡定了。
“你看到他們捆我不出來救我?”鄭翔云氣的揪住小云云的耳朵問。
“你需要我救?那千年黃鼠狼不和你在一起嗎?還有不用你當誘餌我怎么查背后的情況呢?”小云云擺頭掙脫了鄭翔云的手,振振有詞。
“那你查到什么了?”鄭翔云抱著胳膊斜眼看它。
“其實毒藥是花姐自己弄的,還哄著刀爺喝下去,最后把鍋甩給了你。”小云云嘆口氣,這世界上最難以琢磨的就是人類的女人。
鄭翔云難以置信的半張著嘴巴,這個花姐到底怎么回事?自己都掏心掏肺對她還要害自己和刀爺?
難道自己看走眼了,她真的是個蛇蝎心腸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