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杰站在客廳，指著客廳的桌子和碗筷：“張蘭！讓你自己看看這個家，快成豬窩了。”

王海和王洋拿著玩具在客廳玩著，被王文杰的聲音嚇得停住兩手。

“媽媽！我怕！”王海哭著到張蘭懷里。

王洋拿著拖地小掃帚去打王文杰的腿：“叫你氣服媽媽，你這個壞爸爸。”

“滾！反你了。”王文杰伸一巴掌打在王洋的屁股上：“這么小屁孩子就反家長，找揍了。”他抬手向王洋打去。

王洋拿著掃帚跑到張蘭背后，王文杰那一巴掌打在張蘭的后背上。

“王文杰！你能耐把我們娘幾個打死。”張蘭哭著，摟著王海和王洋：“你他媽的回家有功了，你累得慌，難道我不累得慌，誰讓你當初要孩子，你當初為什么不打光棍呢。打光棍不累。”

王洋在張蘭懷里掙出來，他用眼睛瞪著王文杰：“你是壞爸爸！你是壞爸爸。”

王文杰指著客廳：“這日子沒法過，張蘭你自己選擇，你要孩子，還是要房子。”

“王文杰！我什么都不要，我要去死。”張蘭指著王文杰：“你掙點錢有本事了，王文杰你看看別人家老婆穿的和戴的，我嫁給你這么多年，你給我買的什么。你今天困難，你明天困難。如果不是孩子演出掙點錢，就評你那點能養活這家人嗎？”

王浩推開客廳門走進來，在門口換下拖鞋，向里面走著。

“王浩！我和你爸離婚，你愿意跟著誰過。”張蘭擦著眼淚，心里委屈地看著王浩：“你到說話阿！這婚離定了。”

王浩站在王文杰和張蘭中間，一會看看王文杰，一會看看張蘭：“我誰也不跟，我自己供我自己讀書，我可以代款讀書啊！也可以演出掙錢供自己讀書啊。我沒有別的選擇，你還是爸爸，你還是我媽媽，爸媽只有一個。”

王文杰在衣兜里掏出煙，點上一支抽著。坐在客廳里的沙發上，一言難盡地抽著煙。

王浩把書包放在沙發邊上，在王洋手里拿過掃帚，打掃著客廳里的衛生。

王海和王洋離開張蘭的懷抱，走到王浩面前，抱著王浩的兩腿。

“王洋乖！你帶著你哥哥到一邊去玩。”王浩掃完客廳里的垃圾倒入垃圾簍里，然后拿著拖把，又把客廳地板擦了一遍。

張蘭在冰箱里拿出辣椒和一塊肉，又拿出兩個西紅柿和三個雞蛋，轉身向廚房走去。

王洋拿著小汽車在客廳地板上來回措著玩。

王海坐小自行車在客廳里來回蹬著跑，那自行車前輪頂在王浩的后腳跟上。

王浩轉過身，府下身子：“王海！你做完作業了嗎？做不完作業不準玩車。”

“王浩哥哥！王海還沒有做作業呢？”王洋蹲下身子，露著兩只小手玩著小汽車：“我做完了。”

此時聽見媽呀一聲在廚房里傳來，廚房的一股火苗竄出，張蘭拿毛巾跳出來。

王文杰飛一般地扒開擋路的王海，奔到廚房里。一把把張蘭推到一旁，技到煤氣罐前的閥門前，伸手快速地擰上出氣閥門。

廚房里全煙霧，煤氣灶上的煤氣灶還冒著火苗，王浩連忙扣上鋁合金盆子。

張蘭躲在廚房一角，嚇得坐在地板上，看著王浩和王文杰忙碌著。

王洋看著廚房里煙：“怎么了？哥！怎么著了呢？”

“往上潑水啊！”王海推著小自行車在廚房門口：“這頓飯報銷了。”

王浩走過去，把張蘭扶起來：“媽！你沒燒到吧。”

張蘭用左手捂著右手，她被兒子王浩扶起來。十六七歲的王浩快是成年人，他站在張蘭面前，比張蘭還高半頭。

“媽沒事。王浩啊！媽的上衣口袋里還二百塊錢現金。在客廳門口衣架上掛著呢？”張蘭抬頭看著兒子，從心里有了生活的希望：“出去買點飯帶回來，我不吃沒事，你和你兩個弟弟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等會，讓你爸爸出去買根煤氣管接上。”

王文杰把廚房火滅了，他走出廚房。來到客廳門口前的衣架上，拿起外襯衫穿上，換上出門皮鞋，拉開門，他走了。

張蘭捂著手走廚房，來到客廳沙發前，接了杯水放在茶機上，然后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王浩拿著手機撥著王文杰的電話，一聲聲的鈴聲響著。

“嘛事？”王文杰在廚具店里挑著煤氣灶上的氣管線：“好的！我正在買煤氣管線上。好啦！我知道買飯。掛了，我還得掃碼轉錢呢？”王文杰掛了電話。

“怎么了，你爸說買飯嗎？”張蘭捂著：“沒什么？就是剛才讓火烤了一下。”

“媽！咱家不是有湯傷膏來嗎。”王浩邊往自己小房里走，邊朝著張蘭看著：“我還用過呢？那次我炒菜湯著買的，可能在我書桌抽屜里。”

“反正你的小房間。你放的東西，你自己知道。”張蘭端著水杯喝了一口水：“你書桌抽屜鎖著呢？就是不鎖著，我當媽的也不會動你的東西。”

王浩扭頭看了一眼王海和王洋：“沒有別的，里面有些拍攝劇本，我給丟了，我怎么好背下來呢？就是王洋和王海拿著給撕了。”王浩走進自己小房內。

王文杰拿著煤氣管線和五口人的飯走到家門口。

李政在對面樓里走出來，他滿臉堆笑地走到王浩面前：“王浩！發大財去了吧！現在在哪個公司上班呢？”

“李哥！我到德盛影視傳媒公司上班了。”王浩手里提著塑料袋：“也就是瞎混，為了養家糊口，不上班，咱又沒有多大能耐。”

“可以！王浩！你兒子出息了。”李政抽出兩只煙，遞給王浩一支：“我還有點事，我們哥倆有時間再聊。”李政走了。

王浩抽著煙，按著門鈴。

張蘭在沙發站起來，到了門口，拉開客廳門。

“媽！媽！”王浩在自己的小房里跑出來：“媽！我找到了，湯傷膏在我拍攝劇本抽屜里。你過來磨上。要不，湯傷的地方就腫了。”

張蘭伸出手，讓王浩磨上湯傷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