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今錯無助的抬頭看天,這里沒有星光,要不是知道此處并非地面之上,還真是難以置信。
在這里,看不到星星,沒有方向感可言,倒是難題。古有北極星指路,今有趙今錯丟了方向。
趙今錯看著后院的擺設,里面的花,種類甚多,反正他是不認識幾樣。
左右兩邊打量著,發現兩邊擺放的位置都是一樣,甚至還對應著花色款式。
“一模一樣?難道花瓶就是陣眼,可能嗎?”趙今錯疑惑不解。
畢竟不會有人會簡單的毫不掩飾的。
雖然不愿意相信,但他還是伸手搬下右邊的花瓶,卻沒有任何反應。
趙今錯納悶,摸著腦袋往前走,走了幾次發現自己還是走不出去。
果然,是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趙今錯坐下來左右思考,又看著妖艷大紅花,它竟然是綻放的,所有花類,只有它在默默美艷。
指尖輕觸,卻感覺異樣的感覺涌上心頭。
意識也開始變的模糊不清,這感覺,好像似曾相識。
“遭了!”趙今錯心中警鈴大作,到底還是晚了,撲通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此刻的紅花變得異常紅顏,它的一縷氣息悄悄鉆進了趙今錯鼻子里。
是他失算了,這分明就是在莫家宅里,將他迷倒的香味,只是當時的花香隱藏在供桌上的香中,一時半會都察覺不到。
再者,那時候的花香淡淡的,沒有一整朵花來的濃郁,一時不查,竟然著了當。
一抹身影緩緩出現在他面前,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送他們回來的鐘離澹炎。
鐘宅是他的地盤,但是因為受到各種追殺,讓他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
不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鐘離澹炎偶爾會回來這里。
“怎么這么脆弱,我的身體,可不能輕易倒下。”鐘離澹炎笑瞇瞇的看著倒在地上的人,蹲下身子,撫摸著他的臉龐。
此時,一個身著黑袍的人,包裹著全身上下,慢步走來,“主人若是不喜歡,另外兩個也不差,只是比這個稍微弱了些,沒腦子些,反正主人用了他們的身體,也不至于拖垮。”
“唉!沒得選擇,想要十全十美,斷然不能,他也不算笨,只是他不知道,有些花,不好采。”鐘離澹炎頗有幾分無奈。
他緩緩起身,看著面前的黑衣人,薄唇輕啟,“怎么樣了,幾個人進來了?”
黑衣人沒有猶豫,抱手回答,“萬古城內,一共十一個,與他一行,包括他在內,九個,另外兩個好像是陰陽轉換體,我們找不到他們。另外,莫瀾若已經進來了,主人是否要把他捉來?”
“莫瀾若。”鐘離澹炎重復一遍,神秘莫測的看著黑衣人,露出一抹邪魅。
他轉身走了兩步,才緩緩開口,“你能找到莫瀾若的藏身處?”
黑衣人苦笑,不緊不慢的回答,“自然,萬古城本就是主人的領域,只要稍稍去感應,要找到他并不是難事。”
自然,鐘離澹炎心里清楚,黑衣人要找,就一定能夠找到。
要換以前,找不到還情有可原,可到了他的地盤,他才是主人。
“先不要管他,他可是有重要的利用價值,先去處理一下,這張臉的人。”鐘離澹炎勾唇,邪妄一笑。
黑衣人微微抬眸,一時之間既沒有反應過來,當觸及到那張臉,才明白事情真相。
這張臉的人,可不就是之前來的兇煞,雖未交過手,但沒有好感。
“主人說的是人還是鬼?”
鐘離澹炎猛然一怔,這話什么意思?
“怎么回事?”聲音里帶著質問。
“進來的人里,也有這副面孔,好像就是那人的大哥,不過他們之間鬧的愉快,還動了手。”黑衣人緩緩解釋。
鐘離澹炎迷起眸子,臉上的表情凝重,他是沒有想到,竟然還有第三副面孔與他相像。
“好像,可以利用一下。”他喃喃自語。
“今日起靈,他們都不敢去了,昨日他們妄想殺掉那人,結果沒看出對方實力已經達到兇煞級別,倒是損失了不少人,他們正商量著怎么對付他。另外,那人好像已經可以脫離兇煞的地步,既然收手了,這樣的話,恐怕對主人不利。”黑衣人如實稟報。
鐘離澹炎眼底生出冷意,自己本來就招惹了敵人,之前不對付許善幼,完全是小看了他,如今要對方,怕是難了。
猶豫再三,還是打算不動許善幼,畢竟他還不想多一個敵人,既然鬼不能動,那人總可以了吧。
“這幾天異動,那邊,怕是要重新出現了。”黑衣人苦悶的說了一句。
鐘離澹炎自然知道是誰,除了他的勁敵,也沒別人了。
要不是趁著對方的地方封閉,他也不敢隨隨便便就出來,畢竟對方比他強悍,這也是一直以來,讓鐘離澹炎躲躲藏藏,不敢現身的理由。
對方就是柸,九龍之首,莫名其妙就侵占他的領地,還企圖殺了他,以獲得這里所有掌控權。
鐘離澹炎本就是貪生怕死,即便對方壓他一頭,也決不臣服。
都說一墓不容二主,這情況,互插是難免的,如今又有莫子邪的背神棺,導致三足鼎立的狀態。
雖然說莫子邪的背神棺是柸帶來的,卻不屬于柸,他開不了背神棺,也吃不準鐘離澹炎,就只能一直僵持下去。
柸的領域到底闊到什么地步,一直都是未知數。
“嗯。”他看著地上的趙今錯緩緩開口,“他砍掉下龍首的八大骨將,如今也該修復好了,正好,讓這群人為我們開開路,戲才剛剛開始,應該,很有意思吧?”
“憑他們,還不足矣對付他們吧?”黑衣人心里還有所擔心,畢竟連他們這些老怪物都應付不了,何況還是區區人類。
“自然不能,只是要他們打頭陣,消耗消耗體力。呵!我可沒把期望放在他們身上。”鐘離澹炎嘲笑的看著趙今錯,“解藥。”
黑衣人聞言,忙從身上掏出一個瓷瓶。
鐘離澹炎拿過瓶子,從里面倒出一顆藥丸。
雖然人傻了些,畢竟還有價值可言,總不能見死不救。
鐘離澹炎給趙今錯喂了藥,形色匆匆離去。
不多時,趙今錯感覺頭痛欲裂,他摸著自己的腦袋,艱難的起身,喃喃自語,“發生什么事了?”
很顯然,他對一切都是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