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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相見于羽陽樹下

“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啊?!我要不行了……”肥啾看著眼前波光粼粼一望無際的水面頹喪地說。

穿過八卦陣離開山谷的肥啾失望極了,此刻它仍然處在未知的環境中,之前所在的山谷雖然周圍是白茫茫的一片,但好在還有山谷讓它休息,而現在肥啾來到的地方身下全是水,一直拍著的翅膀早已經有些疲憊,而身下看著很深的水,一碧千里,完全望不到邊,肥啾耷拉著頭,眼淚汪汪地盯著水面看。

到底要我怎么樣呀?完全搞不明白現在的狀況,要是我還覺得是在做夢的話,那我就是傻瓜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大家都去哪里了?呼呼……我要不行了,翅膀好累,怎么辦?掉進水里的話,我會不會淹死啊?

肥啾的呼吸開始有些亂了,翅膀拍動的力氣在慢慢減弱,它慌張地打量著眼前和左右的水面,無邊無際的水面讓它更緊張了。

怎么辦,怎么辦?該往哪邊飛才好?

肥啾遲遲做不出往哪飛的決定,慌亂間險些脫力的掉進水里,好在及時調整了力氣,還轉了個身,才發現身后遠遠的方向有一棵散發著白色亮光的巨樹,肥啾看著眼前的大樹高興極了,深呼吸了幾下,拍著翅膀朝大樹飛去。

太好了,有救了,不過這棵樹長得好眼熟啊,好像在哪見過,哦!是羽陽樹,難道說是羽陽樹把我帶來這里的,是想給我力量嗎?這樣想的話就解釋得通現在的狀況了。剛剛的山谷搞不好就是對我的測驗,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現在是在做夢呢,還是整只鳥都被帶過來了。嗯……應該是……后者,因為我真的好——累——啊!

原本朝著大樹直線前進的肥啾,在飛到一半路程時,突然開始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地飛,看起來像是剛學飛的小鳥,還不熟悉飛行一樣。

好累,為什么……這么遠?還要飛……飛多久啊?快不行了!呼呼……不行,不可以……不可以放棄!我是最棒的!沖啊!

東搖西晃的肥啾忽然發力,快速地朝羽陽樹飛去,但才飛了不到三分鐘,速度又慢了下來,身體晃動得更加厲害,好幾次差點掉進水里,而現在它距離羽陽樹那里還有三分之一的飛程。

頭好暈啊,翅……膀好累,好像停下……下來休息,這是……這是測驗……的話,應該不會……不會淹死我吧,可是,如果……如果不是……的話,我豈不是……是死定了,頭好暈,不……不行了。

拍不動翅膀的肥啾,任由身體墜了下去。

我要死了嗎?不是吧!

然而就在肥啾掉進水里那一瞬間,清涼的水驚醒了肥啾,肥啾驚慌失措地喊了起來:“救命啊!救命啊!”肥啾在水里拼命地掙扎著,求救聲回響在寂靜的水面。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啊!誰來救救我!

……

啊咧?站起來了?原來水這么淺的嗎?

肥啾掙扎間站了起來,而水只沒到了它的爪子那里,不敢相信的肥啾還用爪子探了探,確定了水確實淹不死它,這才放下心。

嚇我一跳,真是的,也是,測驗嘛,哪能真要我的命。不過,好奇怪,力氣恢復了,雖然還是覺得餓,但是卻感覺不到累了,是這些水的原因嗎?

肥啾低下頭,觀察著爪下的水。只見爪子所接觸到的并不是地面,更像是一層透明的玻璃,而玻璃下面還有更深的水,幽深的、寧靜的水底閃爍著點點光芒,透過點點光芒肥啾看見了水底刻著一些奇怪的花紋,給它很眼熟但是又十分討厭的感覺。

噫!好討厭的感覺,呸呸呸!不看了,反正也看不懂,更迷惑了,還是先去羽陽樹那里看看吧!

肥啾搖了搖頭,呸了幾聲,趁著恢復了力氣,試著扇了扇翅膀,再次飛起來,勻速地朝著羽陽樹飛去。

另一邊,三只小鳥正在努力地破解自身所遇到的困難。

小陽正極速地閃躲著閃電,朝著雷電的中心飛去,小陽吸收了前面被小閃電擊中的教訓,一遍又一遍進行飛行的調整,在萬鈞雷電中敏捷地避開了那些朝它打來的閃電,許久后它終于來到了雷電的中心。

雷電的中心沒有電進來,只有一顆冒著閃電的珠子。小陽盯著冒著閃電的珠子,思考了一下,使勁地拍動翅膀,掀起的風將冒著小閃電的珠子扇到了外面的閃電中,冒電的珠子掉到閃電中后,打下來的閃電和珠子冒出的電互相撞擊,最終冒電的珠子被擊碎,碎掉的珠子變成點點光芒往小陽的背羽飛去,在光芒被完全吸收后,雷電也停了下來,小陽昂著頭神氣地轉了一圈。

冰林里的小星在千尋萬找下,終于找到了帶有光芒的冰塊,小星打量了一下冰塊,又見冰塊上方有不少尖尖的冰棱,身體、翅膀、嘴和爪子都用上了,在不停撞擊和拍打下,冰棱掉了下來,掉下的冰棱擊碎了封住光芒的冰塊,冰里的光芒慢慢地融進了小星的背羽,小星看著背羽,高興地啾啾叫。

平原里,小月被困在茂盛的草叢中,無法飛翔,只能靠著雙爪走路,即使如此也是步步難行。小月看著交錯復雜的草叢,嘆了口氣,它已經在草叢中走了很久,身體早就累了,可是仍然走不到盡頭,想往上飛,頭頂的草卻無比牢固,它完全掙脫不出去。

小月回想著過往的回憶,卻想不到任何辦法,又見眼前的枯草刺眼得很,氣急了,用爪子抓起枯草,唰唰地磨著地面,不一會兒爪子抓的枯草冒起了煙,感受到熱度的小月猛地丟開了雜枯,被丟出去的枯草點燃了周圍的雜草,小月慌得大叫起來。

平原燃起大火,被燒掉的草叢變成光點飛去小月的背羽,察覺到那熱源傷害不了自己后,小月這才注意到有亮光朝著自己的背羽飛來,沒多久背羽就吸收完了光點,因禍得福的小月興奮地飛了起來。

就在它們三只小鳥高興的時候,它們眼前出現了羽陽樹的身影,巨大的羽陽樹樹葉嘩嘩地響著,它們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在樹的某個位置散發著光,身體不由自主地飛向了那里。

而此時的肥啾也來到了羽陽樹面前。

“哇,真壯觀啊!咳咳,根據我前世二十多年的經歷,樹上絕對有能讓我獲得力量的果實,嗯,讓我看看你結果了沒?”肥啾說著話,飛上羽陽樹的枝葉那里,開始找果子,還真讓它找到了果子。

肥啾飛到羽陽樹的果子面前,看著眼前的果實自言自語:“綠色的,不知道熟了沒有,嗯……如果現在是測驗,那么吃下這個果子我將會獲得神奇的力量吧,如果沒有,就可能是在做夢,試試看吧!”說完便將綠色的果子吃下。

“好吃!”吃下果實的肥啾發出贊嘆聲,又停在樹枝那里看看自己。

額……力量在哪呢?不會真在做夢吧,不可能!怎么沒什么變化?難道吃一個不夠?我在找找看。

肥啾展翅在羽陽樹的枝葉東進西出,在吃了好幾顆果實后,打了個飽嗝,落在了水面上。

好飽啊!怎么還是沒有變化?

“嘿!羽陽樹,你是不是在給我做測試呀?我的測試不過關嗎?還是說我做得不對,那我該怎么做?”

沒有聲音回答,周圍一片寂靜。

我放棄了。好無聊啊,只有我自己,能做點什么呢?嗯……這里真的只有我嗎?唔……找點樂子吧。

在得不到任何回答的情況下,肥啾先是在水面上轉了幾圈,又一展歌喉,跳起了蹦蹦恰,停下來后,仔細打量了周圍,松了一口氣,開始做起了各種滑稽的動作。

三只小鳥碰到自己名字的光芒時落地后碰到了一起,而它們眼前所看到的是自家的哥哥正昂著頭,瞪著眼,一蹦一蹦地跳著,雙翅隨著爪子忽上忽下,嘴里嚷著:“我是僵尸鳥,我要……”

未等肥啾說完,三只小鳥打斷了它的話:“哥哥,你在干嘛?”

聽到聲音的肥啾僵住了,內心不住地祈禱著自己是在做夢,它艱難地轉過了頭,看見了自己的弟弟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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