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騰的火鍋底料加上爽脆的毛肚,再涮個肥牛,裹上濃郁的芝麻醬,讓人快樂的飛起。
“好吃!”木木夕吃著蝦滑,滿足的瞇起了眼睛。
“嗚嗚嗚嗚~~~太快樂了!”池吉吉擦著眼角并不存在的淚水,“我當初腦子是被驢踢了嗎才跑到國外去。”
兔子壞笑著看著她說:“那你追愛成功沒。”
“兔子,你太腹黑了。”池吉吉假裝生氣,“挑撥我和熊二的感情。”
“熊二,你聽我說,我已經忘了那個男人,以后只想陪你好好度過余生。”
木木夕看著被池吉吉握住的雙手,無語的說:“我不想。”
“哈哈哈哈哈。”
陳和兔子笑了起來,池吉吉和木木夕也笑。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都有些微醺。
想到自己當初覺得文千澈是自己真愛,要和好姐妹公平競爭池吉吉就覺得有些好笑。
十六七歲的小姑娘,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覺得自己找到了真愛,然后就義無反顧的追了過去。
“說真的啊。”池吉吉給自己灌了一大口酒,“文千澈真特么心狠。”
“我出國留學,努力啃書到畢業,又費勁吧啦的進了他們公司,誰知道剛進公司就知道他有女朋友。”
“國外的人多開放啊,眼饞他的人還那么多,瑪德我想既然勞資得不到,那我就得替我姐妹兒守住這個男人啊。”
池吉吉有些醉:“他媽媽,我跟你講,離遠點。”
她拉著木木夕的手:“寶貝兒,文千澈是個好人,他媽媽不是。”
“他媽媽,知道我是誰后,瑪德!找我說:我兒子都已經離開那個破地方了,你們為什么還要來找他。咋的,文千澈身上鑲金了?”
陳和兔子也醉了,義憤填膺附和著:“文千澈!沒我們小林夕,誰搭理他!”
“就是!”
“不過沒事了!”
池吉吉抱著酒瓶。
“他媽媽病了!上次傳出來病危的消息。”
“小林夕。”池吉吉想去抱木木夕,酒瓶順著她的腿骨碌碌的滾到地上,“想要傷害你的人不在了。”
她安撫性的拍了拍木木夕,自己卻先哭了起來:“瑪德她憑什么!我們小林夕這么乖的寶寶,她怎么下的去手!才十九歲。”
“不,沒過生日呢。”兔子也拍著桌子。
“十八歲!沒過生日就是十八歲!”陳也有些激動起來。
“對!十八歲!她罵那么難聽,還打我們!”
“嗚嗚~我們這么可愛的寶貝兒!勞資特么從小寵到大的啊!我都還沒舍得打呢。”
“那如果他媽媽去世了,他不是又沒有家了?”兔子突然哭起來。
陳趕緊找紙給她擦眼淚,暈乎乎的也找不到,只好拿袖子給她蹭。
看著突然哭成一團的兩人,陳和木木夕相視無言,只好將人先架到房間,兩個人抱在一起又哭了一會兒,才漸漸睡去。
陳作為唯一一名男性,用僅有的理智問她:“林夕。和好了嗎?”
“沒有。”
“想和好嗎?”
“想。”
“那就去找他和好吧。”
“嗯。”
陳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我出去走走,散散酒。”
木木夕又坐回飯桌上,慢慢的喝著酒。
想著剛才池吉吉說的話,她覺得自己真失敗。
做女兒失敗,保護不了爸媽,讓文千澈的媽媽大搖大擺的將兒子帶走。
做朋友失敗,保護不了摯友,讓文千澈的媽媽趾高氣昂的將朋友羞辱。
做自己失敗,保護不了自己,讓文千澈的媽媽理所當然的將自己詆毀。
她和文千澈的矛盾,或許也算不上矛盾,只是因為她受了委屈,受了文千澈媽媽的委屈,這委屈無處宣泄,無人可說,只好一股腦放在文千澈身上。
她也想分清文千澈和他媽媽,可面對現實的那種無力感,只會讓她更生氣。
所以她一直逃著,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