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阿姨,不是說了不用拿東西過來嘛!”
“你爸在這再怎么糙那也是他們男人的事兒。你和你媽可不能這樣。”
“嗯,知道啦。”
木木夕從她手中拎過沉甸甸的東西,有些重心不穩的晃了晃。
“你慢點。我給你送上去吧。”
“不用了,素阿姨你先回去吧,我爸這一病,重擔都落你和平叔叔身上了。”
“好,那我先走了。”
素阿姨剛走出一段距離,就被追上來的文千澈喊住了。
“小文?”
“素姨。有些事想問你。”
“嗯?”素阿姨短暫的迷茫了一下,然后開口,“見過你媽了?”
“嗯,我媽不知道為什么,有些不高興。”文千澈規規矩矩的現在那里,像一個認錯的小學生。
木木夕看著他去追素阿姨的背影,用腳指頭都能想出來他去干什么。
“你好,我來幫你吧。”
一道陌生的男聲從旁邊傳來。
她扭頭看去,是剛才和文千澈一起的一群人。
問她話的是一個她不認識的。
“謝謝,不用了。”
“千澈好像和那個人認識。”剛才和文千澈一起的那個女人說道,“昨天我也看到他們打招呼了。”
話是對另一個男人說的,眼神是看向她的。
木木夕沒有理會她。
拎著東西繞過了他們。
“我幫你吧。”走了沒幾步,和她搭話的那個男的又追了上來。
“不…”話還沒說完,手中的袋子就被人拎了起來。
“松手。”木木夕看著追過來的文千澈。
文千澈沉著臉,沒松手。
木木夕也不松手,在他走著的空擋突然停下腳步。
沒注意到的文千澈把她拽了個趔趄。
“我說,松手!”
木木夕眼眶有些紅。
剛才文千澈去找素阿姨的時候,她就已經猜到素阿姨會和他說什么了。
木木夕心里不舒服極了。
被騙的人是他們,被耍了的人也是他們。
憑什么文千澈要像一個受害者一樣出現。
憑什么文千澈可以那么若無其事的再闖進他們的生活。
木木夕短暫的氣惱過后又恢復平靜。
看著比她更執拗的文千澈,她又忍不住去想:
文千澈怎么不是受害者呢,他爸爸的犧牲,媽媽的拋棄,他本來就是一個受害者啊。
不若無其事他又能怎樣呢,回來跪在她爸媽面前,痛哭流涕的訴說著他這幾年過得多么不好,他親生母親給了他多大的壓力?
他好不容易邁出的那一步,在他媽媽的那一番話后,她也怯懦了,退步了。
是她在文千澈最需要陪伴的時候放棄了,逃避了。
正當她打算服軟的時候,文千澈突然松開了手。
“關于公司的問題都已經解決了,接下來可以正常進行下一步工作了。”
邱澤一下沒有反應過來:“嗯?”
“國內市場你還是需要再考慮考慮,很多你看得上的公司并不一定看得上你,適合你的,你也不一定看得上。”文千澈突然聊起來了工作,木木夕站在那里木訥了一會兒后提著東西走了。
“那接下來怎么辦?我爸他們還是想把公司業務往國內拓展。”邱澤見他這么一本正經的分析,也好奇的發問。
文千澈看了一眼女孩離開的方向,突然又轉過頭來問邱澤:“腦子有病?在這談工作?”
邱澤:“???不是你先聊的?”
“先回酒店,再進一步討論吧。”楊小曼出聲道。
“亮亮姐,澈哥怎么了?”楚子安看著女神離開的方向,心里有些打鼓:澈哥該不會看上他女神了吧?愛情和兄弟,我該怎么辦!
“沒事。”楊小曼看著文千澈,心里也不舒服。
昨天剛見面的人,就這么上心?文千澈,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看到我!
“你們先回去吧。我去抽根煙。”文千澈有些煩躁將煙夾在手上,獨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