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乾已經猜到了大長老的目的，也不怕她叫人。

大不了，自己帶著妲己，直接御劍飛行就是。

只要飛得夠快夠高，弓箭手根本沒有辦法。

畢竟，放眼整個北元，可以彎弓射雕的，也不過有限幾人。

“大長老，妲己冒昧問一句，你是否為血祭而來？”

妲己問。

大長老斜了妲己一眼。

“九尾狐貍，你果然聰明，小輩之中，我本來最看好你，可惜你身負重擔，哎，算了，此事不提也罷。”

話說說到一半，大長老直接停下了。

妲己知道大長老在顧忌什么，也不多說。

“大長老，北元鐵騎，馬踏歐洲，恐怕里面有你的一份功勞吧。”

秦乾忽然問道。

這是一直困擾他的問題，現在當著大長老的面，秦乾就想問個明白。

“噫，你小子倒不傻。”

大長老看了秦乾一眼。

秦乾心里苦笑，不過想到對方是活了三千多年的老狐貍，被叫做小子好像也沒什么。

“長老過獎了，朕冒昧問一句，大長老這么做，究竟為了什么？”

秦乾趁熱打鐵。

“朕？你們自稱天子，為的是什么？”

大長老反問。

秦乾想了想，說道：“我生于帝王之家，出生這是我不能選擇的，自稱朕，也是臣民的意思。”

“身為天子，我能做的，就是驅逐外敵，衛我大秦江山，護一方百姓。”

秦乾鄭重道。

“護一方百姓？只怕未必。”

大長老悠悠道：“你們人族有句話，卒想吏，吏想官，官想做皇帝，皇帝想成仙。”

秦乾心中一動。

“聽大老的意思，你這樣做，是為了長生？”

他發現自己似乎遺漏了一個問題，妖族生命雖然漫長，但未必可以與天地同壽。

大長老深深看了秦乾一眼。

“人族小子，你倒不傻。”

大長老不等秦乾回答，自顧自說道：“我活了三千年有余，正所謂，天長地久有時盡，我終究是要化為塵土的。”

“若有長生之法，誰不愿一試？”

“我狐族流傳下來的血祭之法，足以令我等伐毛洗髓，脫胎換骨。”

“這么說，你能不能明白？”

秦乾一時有些拿不準，如果大長老守口如瓶，他還覺得正常些，現在她直接把什么都說了出來。

事情有些過于順利了。

秦乾心中沒底。

他總覺得大長老有些什么東西沒有說。

不管怎么樣，需要數萬甚至數十萬士兵的鮮血，才能夠完成的血祭，想想就不會是什么好事。

“原來大長老想逆天改命。”

秦乾道。

大長老微微點頭，看向妲己。

“九尾狐貍，你有什么想問的。”

“趁我沒有閉關，你先問出來，之后別再來打擾我。”

大長老說道。

“多謝大長老為我等解惑，妲己與夫君多有打擾，就此告辭。”

妲己說完，拉著秦乾離開了大長老的帳篷。

自始至終，兩人都沒有見到大長老的臉。

兩人很快遠離北元的大帳。

秦乾奇怪道：“為什么急著出來？”

“夫君有所不知，九尾狐最擅長魅惑人心，適才大長老遮著臉，就是為了不讓夫君有所察覺。”

“這么說，朕錯過了什么？”

“夫君可能對狐性了解不足，都說狐性多疑，大長老怎么可能一見你就說實話？”

秦乾愣了：“你是說，大長老在撒謊？”

“也不算純撒謊，只是真真假假，比如九真一假，最是難防。”

妲己嘆道。

秦乾忍不住說道：“到底大長老哪里說謊了？”

“血祭如果只是為了長生，那就好了。”

“我們狐族之所以嚴禁血祭，就是曾因這個出了大事。”

“有一名老祖，也是借著人類戰爭之際，實施了血祭，結果神識錯亂，她大殺四方，所到之處，皆是生靈涂炭。”

妲己忍不住嘆道：“我見大長老避重就輕，所以連忙逃了出來，如果不然，她很可能忽然動手。”

“以我們的力量，恐怕逃不過她的一擊。”

“妲己恐怕不能護夫君周全，是以連忙逃離。”

秦乾暗自心驚，看來差點丟了小命。

同時又有點疑惑，按說這樣大的危機，系統多少會有點提示才對吧。

目前他的神識之中只有一鼎，可惜運用還不純熟。

那鼎空有紫府之力，卻還不能為他所用。

要不然，也不用在大長老面前束手束腳。

秦乾嘆道：“看樣子，我們是阻止不了大長老了。”

妲己搖搖頭，小聲說道：“夫君，你知道我為什么急著出來？”

“你這個小狐貍精，就不能一次把話說完？”

秦乾苦笑搖頭。

“夫君可能不知道我們狐族的一些事。”

“除了青丘狐可能會天生九尾，其它的狐不可能修煉出尾巴，天生多少，到死也是多少。”

“剛才我趁著夫君與大長老說話時，仔細觀察了大長老，發現她少了一條尾巴。”

“尾巴很可能在成吉思汗那里，她以此為信物，讓北元聽她號令。”

妲己解釋道。

秦乾想了想：“就是說，大長老現在功力受損，所以才對我們客氣說話？”

“夫君說對了。”

“我們去成吉思汗的帳中，找到斷尾，就可以讓大長老的血祭無效，是這樣嗎？”

秦乾問。

“這還不止，我們尋得斷尾，只是方便制住大長老。”

“據我猜測，大長老是壽元將近，所以才冒險行此血祭的險著。”

“我們狐族有訓，血祭一事，九死一生，有九成的可能，大長老會走火入魔，當她神識錯亂之后，對大秦來說，絕對是一場災難。”

“最重要的，我們要殺死大長老。”

妲己神情堅定。

秦乾有些猶豫，事情會變得這樣，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不過妲己也是九尾狐，想來狐族的事，她知道得很清楚。

秦乾可不想看到一個可能是紫府境的瘋子出現在大秦。

“行，就這么辦，我們去找斷尾。”

秦乾鄭重道。

“斷尾可能不是那么好找的，我們先慢慢來吧。”

妲己笑道。

成吉思汗大帳中。

“大汗，仆從軍和攻城器械已經到位，不日即可攻城。”

“蕭關外，出現許多小股騎兵部隊，已經被我大軍驅逐。”

“我大元勇士前鋒已經就位，只等大汗一聲令下。”

手下人紛紛上前報告。

成吉思汗滿意地聽著這些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