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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他就是赤焰軍少帥,林疏!?

“十年……梅常蘇在撒謊,我記得藺塵說,他能再活半年就算高壽了。”

“他為什么要騙鯢凰呢?鯢凰明明已經那么痛苦了……”

“如果告訴鯢凰實情……她只怕會更加難過。”

“可你們發現沒有,鯢凰的狀態不對,好像在拼命忍著,是不是她猜到了梅常蘇在騙她?”

“應該是猜到了,藺塵說最好的情況能活到四十歲,梅常蘇已經三十歲過了吧?而且他根本沒有好好修養。”

“哎,只希望他能盡快完成心愿就好。”

“……”

一時間,九州唏噓不已,更有不少名醫神醫,恨不得與梅常蘇同一時代。

而畫面里,梅常蘇卻知道,越是到了最后關頭,越是不能馬虎大意。

他苦苦勸說已經監國理政的蕭景炎不要冒進,可沉寂了一段時日的夏姜卻坐不住了。

夏姜隱藏在京城之中,自然很容易得知蕭景炎被立為太子,受命監國理政,甚至他還能猜到靜妃給蕭景炎選擇的太子妃人選。

可越是如此,他就越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等再過一段時間,太子的勢力徹底穩固下來,滿朝文武盡皆俯首聽命,到時候只怕更加無力回天。

夏姜決定孤注一擲。

于是,一封密函,通過層層關系,繞開了所有審查,巧妙的送到了梁帝手中。

“傳!梅常蘇入宮覲見!”

同福客棧中,眾人齊齊一驚。

“該死,這夏姜老賊!”

郭芙蓉咬牙切齒,猛地拍案而起。

“梁帝終于起疑了,不然他不會強令蒙峙休沐,還將宮城防衛轉交他人!”

白展堂怒不可遏,“蘇先生用最溫和的辦法想要翻案罷了,他卻稍稍起疑便往謀反上想。”

“現在說這個也晚了,蘇先生也不知道這一天來的這么快,直接就進宮了。”

呂秀才來回踱步,焦急道:“若是蘇先生在宮內遇害……”

“那,估計鯢凰和蒙峙會將真相告訴蕭景炎,然后…”

憐星想了想,說道:“然后便是起兵造反了。”

“可這樣的話,豈不是違背了蘇先生的初衷?”

邀月緊緊的攥著帕子,擔憂道:“而且…而且蘇先生他……”

聽到這話,林然詫異的看了邀月一眼,有些好笑的問道:“怎么了,這可不像你啊?”

金榜出現了這么久,這還是邀月第一次對上榜者表現出明顯的偏向。

“啊…”

邀月恍然回神,支支吾吾道:“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梅常蘇就是…就是然哥……”

“呃。”

林然有些愕然,也有些疑惑。

邀月剛入陸地神仙境,就能察覺到自己現在與前世之間的聯系了嗎?

“哎?大宮主,我也有這種感覺咧。”

佟湘玉突然道。

“我也是…”

“我也一樣。”

眾人紛紛附和。

最終還是呂秀才解釋道:“真的,可能是蘇先生與林公子面容一模一樣,加上林公子的氣質也是同樣的儒雅溫潤,我們其實嘴上沒說,但總會有種錯覺,梅常蘇從天上跑下來了……”

好吧,怪我咯?

林然無奈的攤了攤手。

畫面中,梅常蘇剛剛靠近皇宮,便被幾名御林軍前后圍住。

梅常蘇看的清楚,這幾名御林軍的手,一直搭在刀柄上。

只怕此去兇險重重。

果然,梅常蘇到達養居殿后,梁帝根本不與他說話,直接命高公公上前查看。

左右手臂,前胸。

那林疏曾用過過痕跡的地方,被檢查了個仔仔細細。

然而,根本沒查到任何痕跡。

“蘇先生。”

梁帝終于開口了,似笑非笑的看著梅常蘇,“你來京城,到底有何秘密呢?”

“呵呵。”

梅常蘇輕笑一聲,道:“蘇某自負有才,若不來京城施展,還能去哪兒?”

“是嗎?”

梁帝淡淡的反問,“可為什么夏姜說你是祁王的舊人呢?”

“祁王府沒有舊人,陛下您最清楚。”

梅常蘇依舊平靜如水。

“很好,既然這樣。”

梁帝盯著梅常蘇,“來人,去東宮傳旨,讓太子來養居殿見駕。”

終于,梅常蘇的臉色變了。

而這一幕,也被梁帝清晰的收入眼中。

很快,太子蕭景炎入殿而來。

“兒臣參見父皇。”

蕭景炎先是一禮,緊接著問道:“不知父皇有何吩咐?”

早在東宮之時,他便與鯢凰、蒙峙探討了梁帝扣押梅常蘇之事。

此時入宮見駕只為護住梅常蘇和母親靜妃,鯢凰則是帶著東宮、靖王府、巡防營三支部隊待時而動。

若梁帝真的要對誰不利,午時一到,便是兵指宮城之時!

梁帝不是成天懷疑哪個要反嗎?

那今天。

不如就反給他看!

“稍候一旁。”

梁帝捉摸不透的眼神,在梅常蘇與蕭景炎之間來回變動。

不一會兒,一個全身籠罩在兜帽黑袍之中的人姍姍來遲。

“老臣,夏姜,參見陛下!”

兜帽掀開,居然是在逃的逆犯夏姜!

等到看清楚夏姜的面目,九州一片嘩然。

“果然!果然是這個夏姜老鬼陰魂不散!”

“這老狗怎么還不死?他害了蘇先生一家還不夠?非要將蘇先生也害死才甘心嗎?”

“奇怪,無論如何夏姜都是犯了謀逆的死罪,就算他回來扳倒了蘇先生,以梁帝的德性難道還能放他一馬不成?”

“京城四面戒嚴,夏姜武藝不高,根本逃不出去,這是拼死也要拉上個墊背的啊!”

“可惡!蘇先生危險了!”

“……”

九州罵聲四起。

畫面上,剛剛看清夏姜的臉。

蕭景炎當時就變了臉色,“父皇,這個逆臣怎么會在宮里?”

“呵,有道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梁帝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夏姜身負死罪,卻愿意在朕的面前,有所舉告,朕覺得,不妨聽一聽。”

隨著梁帝的示意,夏姜開口了:“陛下,老臣之罪無從辯解,但有一人,他的負罪更重!”

“他!”

夏姜猛地指向梅常蘇,“他就是當年與皇長子勾結謀逆,僥幸逃生的赤焰余孽!”

“赤焰軍主帥林謝之子!”

“赤羽營主將,林疏!”

這番話,讓蕭景炎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他呆呆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夏姜,一時間心亂如麻。

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將梅常蘇與林疏聯系在一起過。

可無論樣貌、身材、性格、喜好,兩人都是天差地別,因此蕭景炎一直覺得只是自己多想。

直到梅常蘇昏迷不醒之時一句“景炎,別怕”,讓蕭景炎幾乎可以確信,這就是他當年的摯友。

可……可母親不是已經證明了,梅常蘇并非林疏嗎?

為何夏姜也會作如此想?

蕭景炎只覺得腦海里雜念紛呈,一團亂麻,根本無法梳理清楚。

梁帝慢慢站了起來,問道:“太子,對夏姜所言,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父皇何有此問?”

蕭景炎將所有的疑惑壓下,沉聲道:“您是看著林疏從小長大的,難道會不認識他嗎?”

“我當然認識林疏。”

梁帝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但你知道火寒之毒嗎?”

“焚身烈焰,噬骨之寒。”

“加上梅嶺獨有的雪疥蟲,可使中毒者面目全非,至親之人都無法辨認。”

原來,夏姜用計,從江左盟之人口中得知了火寒之毒一事,而在宣召梅常蘇入宮之前,梁帝早就命人遍查古籍,證實了火寒之毒的存在。

“如此荒謬之言,父皇相信,兒臣不信。”

雖然蕭景炎答的斬釘截鐵,但他心中的亂麻,終于在這一刻厘清。

原來…只差了一點,火寒之毒……

“景炎!”

梁帝沉聲喝問,“難道你真的好不在知情嗎?”

“兒臣不知。”蕭景炎盡力裝作平靜的樣子。

“太子殿下倒是推的干凈。”

夏姜冷冷一笑,接著道:“如果你不知道梅常蘇就是林疏,當初你為何那么容易就相信他是真心實意的為你謀劃?”

說完,夏姜又看向從始至終沒有表露出任何情緒的梅常蘇。

“麒麟才子,得之可得天下。”

“你進京城之時,廢太子與譽王都是如日中天。”

“若你不是林疏,為什么要放著好好的捷徑不走,而要勞心勞力的輔佐一個微不足道的靖王呢?”

面對夏姜的指控,梅常蘇只是淡淡一笑,道:“原來夏首尊今日是來誅心的。”

這幅油鹽不進的模樣,夏姜早有理會,且自知不是對手,連忙站起來對梁帝一禮。

“陛下,江左梅郎入京之后,京城中發發生的每一件事,最后收益人的都是靖王殿下。”

“他從一個無寵的單銜郡王,步步加封為七珠親王,直到現在入主東宮。”

“而廢太子和譽王斗的如火如荼,最終卻是兩敗俱傷,一個被罷黜驅逐出京,另一個……”

夏姜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梅常蘇突然打斷:“另一個怎么樣?難道是我逼著他舉兵造反嗎?”

說完,梅常蘇轉過身來,對梁帝道:“前太子如何被廢,譽王如何覆滅,陛下是最清楚的人。”

“不管夏姜再能言善辯,他以衛征構陷靖王是實,譽王起兵九安山也是事實。”

“陛下被困獵宮之時,百官受損,宗親蒙難,是何人拼死來救,又是何人歸還兵符,護送陛下回京?”

“如今獵宮階前的鮮血尚未凝干,而夏姜這個謀逆,卻拿著本野史古書,在這里無憑無據的當面職責太子?!”

“難道陛下就不怕,在九安山屈死的冤魂們,會心寒嗎?”

梁帝靜靜的聽著,沒有說話。

他一直在觀察著幾人的表現。

夏姜的言之鑿鑿,蕭景炎的斬釘截鐵,梅常蘇的義正詞嚴,他都看在眼里。

見梁帝依舊是一副琢磨不透的樣子,夏姜連忙出言道:“蘇先生辭色鋒利,我早就領教過。”

“不錯,這兩年京城發生的事情,你我可以各執一詞。”

“但有一點你逃脫不了,那就是你身上所中的火寒之毒!”

夏姜盯著梅常蘇說完,轉身就是一禮,“陛下,老臣已經逃出天牢,若不是心系陛下,為什么要自投羅網,斷了自己的后路呢?”

“呵呵~”

梁帝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慢慢坐回龍椅,“夏姜說的也有道理,既然已經逃脫了,又何必為了這些子虛烏有的事,賭上自己的性命呢?”

言下之意,便是對夏姜之言,已經相信了幾分!

危!危!危!

“陛下圣明!”

夏姜喜出望外,轉頭對梅常蘇道:“林疏!你身上的火寒之毒,會引發脈象奇變,使得寒熱相沖,表征不一,你敢不敢當著陛下的面,讓太醫把脈?”

“又或者說……”

夏姜露出勝利者的微笑,“你愿意免了這個麻煩,老老實實的向陛下承認,你到底是誰?”

“好吧。”

梅常蘇展顏一笑,“我承認我就是林疏。”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了。

蕭景炎腳下一軟,差點沒有站穩。

而梁帝更是豁然站起,死死盯著梅常蘇,好似下一秒就要下令誅殺。

沒等眾人反應,梅常蘇又開口了。

“我說我是林疏,陛下就真的信了么?”

“不管是我承認了什么,夏姜指正了什么,都是空口無憑,并沒有實實在在的證據。”

梅常蘇淡然自若,似乎根本沒把這場驚天指控當做一回事,“若陛下想讓太醫為我診脈,召來便是,只不過無論結果如何,都沒有意義。”

“沒有意義?”

梁帝的雙眼微微瞇起,“接著說。”

“陛下細想,如果我的身體真的表癥不一,就足以證明我是林疏了嗎?”

梅常蘇曬然一笑,搖頭道:“反之,如果我的脈象并無異常,就真的能確認我不是林疏嗎?沒有定論的。”

“陛下!”

夏姜忙不迭跪伏在地,“陛下,林疏這是巧言令色,火寒之毒古籍有載,并非是老陳隨意杜撰啊!”

“那就假設你說的都成立好了。”

梅常蘇沒等梁帝表態,當即駁斥道:“林疏回來一心復仇,既然如此陛下又怎么可能安然無恙的從九安山上下來呢?”

“要知道,當時兵符可是在靖王手中。”

“只要等他稍緩一步,等譽王弒君成功,他再收繳叛軍,豈非一切水到渠成?”

梅常蘇又看向梁帝,“難道陛下當時在獵宮,心中就沒有這樣的疑慮嗎?”

“放肆!”

梁帝不痛不癢的呵斥了一句,“朕當時對景炎,絕無任何猜疑。”

事實上,在靖王交還兵符之前,梁帝心中的確有著隱憂。

都不用梅常蘇提醒,梁帝只隨便一想,便不下好幾種辦法,能快速達成目的。

無論是遲來救駕也好,救駕之后逼宮也好,甚至直接弒君栽贓給譽王也好,任一種都能輕而易舉的達到目的。

所以,當靖王毫不留戀、毫不遲疑,甚至連要求都未提便將兵符交還之時,梁帝也是無比愕然。

想到這一點,梁帝心中的疑慮便已經打消了大半。

“陛下!”

見梁帝開始動搖,夏姜心中一顫,連忙磕頭不止:“此人絕對就是逆賊林疏,老陳愿意性命擔保啊陛下!”

“性命擔保?”

終于平復好情緒的蕭景炎站了出來,指著夏姜冷笑道:“你以為你逃出了天牢,你的命就在你手上了嗎?夏首尊這么久還留在京城,不久是因為外面的天羅地網,你逃不出去嗎!”

此言一出,梁帝心中再次動搖了幾分。

梅常蘇知道是時候了,踏前一步,笑著遞出了最后一刀。

“陛下,我已經承認我就是林疏,沒什么可查的,就當我是林疏處置吧,不然到時候傷了父子感情,亂了朝局,受益的可只剩下夏姜一個了。”

梅常蘇神情淡然,但說出的話卻是犀利無比:“對了,此番動作,夏首尊是聯系了宮里某位娘娘吧?之后是不是還計劃著將廢太子接回京城里來?”

此話一出,梁帝的臉色便沉了下去。

夏姜一個逃犯,能將密函遞到廢太子的母妃手中,這本就已經極大的觸怒了他的底線。

再聯想一下整件事情便不難看出,一旦自己真的信了夏姜所說,懲戒了靖王和梅常蘇,那接回廢太子幾乎成了必然之舉。

一時間,梁帝不寒而栗。

隨之而來的,便是帝王之怒。

“老狗!”

梁帝一把抓起龍案上的香爐,狠狠向夏姜擲去,恨聲道:“三番五次,興風作浪!朕焉能饒你?!”

“陛下!!”

夏姜磕頭不止。

香爐沒有砸到他,卻讓他心跌倒了谷底。

果然,梁帝對夏姜的舉動視若不見,喘著氣慢慢靠在龍椅上,道:“朕累了,這個逆賊,交給太子處置吧。”

看到這一幕,九州眾人齊齊松了一口氣。

“嚇死我了,呼……”

郭芙蓉拍拍胸口,緩緩吐出一口長氣,“剛剛蘇先生突然承認自己是林疏,可給我嚇了一大跳。”

“可不是么,就像是在懸鏡司的時候一樣。”

佟湘玉無奈的笑道:“那會兒夏姜的表情,跟梁帝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好在這一招以退為進,剛好戳中了梁帝多疑的點上。”

呂秀才嘆服不已,“實在是大智大勇。”

“不過……”

憐星突然說道:“估計蕭景炎已經確認梅常蘇的身份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呂秀才嘆了口氣,看向金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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