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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小疏蒙冤了整整十三年!

此時的九州世界,儼然已經多出一大批梅常蘇的擁護者。

在看到夏姜如此威脅梅常蘇之時,這些人坐不住了。

“老狗一只!就他那點兒武功,居然敢威脅梅常蘇?!”

“可惡,要是我生在那個年代,一只手就能將他狗頭擰十八個來回!”

“都怪蕭景炎!不是他的話,梅常蘇何必一身犯險?”

“對!說不定梅常蘇能神不知鬼不覺把衛征換出來,根本沒人知道!”

“金榜!快點讓夏姜死把!”

“夏姜我勸你善良!”

“……”

不同于九州之人的義憤填膺,畫面中的梅常蘇面對威脅,好像真的被嚇住了一般。

“那我還是招了吧。”

梅常蘇沉默半晌道,“夏大人到底想讓我招什么呢?”

“先生何必明知故問?”

夏姜的眼神一凝。

“和靖王勾結?”

梅常蘇的表情漸漸戲謔起來,“好吧我承認。”

“我早就和靖王勾結,這次劫持衛征一案,他是主使,我是同謀。”

“那天我們首先攻進了懸鏡司,發現那里的守衛非常松懈,確定是陷阱便撤了出來。”

“當然,在整個撤退的過程中,多虧了巡防營的配合,才得以全身而退。”

“后來夏大人就回來了,我的眼線發現大人的行跡非常可疑,便悄悄的跟在了后面。”

“沒想到啊,一路跟到了大理寺,發現衛征就在那里。”

“于是啊,我們在高興之余……”

“喪心病狂的把夏首尊暴打了一頓。”

“最后終于把逆犯救了出來。”

“怎么樣,我的招供,大人滿意嗎?”

隨著梅常蘇的陳述,夏姜的臉色越來越精彩,一會兒青,一會兒白,最后又變得羞惱無比。

直接把客棧眾人看笑了。

“我說這夏老鬼不會唱戲出身的吧?變臉一絕啊。”

郭芙蓉笑個不停。

“哈哈哈,夏姜萬萬沒想到,蘇先生就這么招了吧?那表情看的我老解恨了。”呂秀才豪邁的灌了一碗茶。

“不過……梅常蘇真的就這么招了?”

白展堂皺著眉頭,疑惑道:“不對勁啊,費盡力氣到這一步,為什么呢?”

“呃……”

這個問題把呂秀才也難住了。

他心里爽歸爽,但還真不知道梅常蘇這么做的用意。

只能裝作成竹在胸的樣子,淡淡笑道:“慌什么,蘇先生既然招了,那肯定有他的用意。”

畫面上,夏姜忍住羞惱,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梅常蘇,“你知道你自己剛剛都招供了一些什么嗎?”

“當然知道。”

梅常蘇嘿嘿一笑,“大人不信的話,可以把我剛剛說的寫成口供,蘇某保證配合畫押。”

聽梅常蘇這么一說,夏姜心里更沒有底了。

這到底什么情況?

怎么可能來的這么容易?

還主動提出讓自己畫押?

夏姜本能的覺得其中有詐,沉吟片刻后恍然大悟。

“原來先生打的是這個主意。”

說著,夏姜臉上露出一絲玩味:“這件案子干系如此重大,我手中又沒有任何證據。”

“要是按照你所說的口供呈遞上去,陛下一定會親自把你提去問話,等到了御前,你就回矢口否認,說這是我屈打成招,要求你攀咬靖王。”

“你的目的,就是想讓陛下起疑懸鏡司插足黨爭,對嗎?”

聽到這話,梅常蘇一臉欣喜道:“果然不會是夏首尊,居然還能想出這么高明的手段,蘇某一定照辦!”

這下子,終于讓夏姜失去了耐心。

“梅常蘇!”

夏姜惡狠狠的盯著梅常蘇,道:“事到如今還敢如此刁頑,難道你真的想嘗嘗懸鏡司的手段嗎?”

“不對啊夏首尊,我已經招的這么徹底了,您怎么還能說我刁頑呢?”

梅常蘇一臉訝然問道。

“招?招你也得招徹底!”

夏姜微微瞇起雙眼,問道:“說,衛征被你們藏哪里了?”

“藏?藏什么?當然是送出京城了。”

梅常蘇不假思索道。

“不可能!”

夏姜想都沒想就否決道:“我早就名人守了四門,巡防營再防水,城門那一道關也不可能放的過去,衛征怎么可能出城?”

“嘖嘖,夏大人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梅常蘇嗤笑道,“只要有人能進出京城,那為何衛征就進出不得?”

夏姜思索片刻,面色猛地一變:“你是說……夏春?!”

“哦?夏首尊也猜到了?”梅常蘇挑了挑眉。

整個懸鏡司首尊之下有三個掌鏡使,夏春、夏秋、夏冬。

帝都的四座城門,確實嚴密到了極點。

但懸鏡司的人手,不可能會去查頗受夏姜信任的夏春!

原來,時值夏春岳母病重,夏春有職務在身無法前去探望,他的夫人便帶著不少行禮獨自離京。

而衛征這個赤焰逆犯,便被江左盟藏到了夏春夫人的箱籠之中,順利通過了城門。

想到這里,夏姜便已經信了大半。

江左盟的能量,讓他一陣陣后背發涼。

不行!

衛征是唯一的證據,不能就這么讓他逃脫!

想到這里,夏姜高呼一聲,“來人!”

“來什么人?衛征出城了這么久,茫茫江湖你怎么找?”

梅常蘇不屑的笑道:“夏大人泥菩薩過江,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

夏姜猛地回身,死死盯著梅常蘇:“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

梅常蘇淡淡的笑著,“不過是衛征出城之前,與夏冬帶著他,然后不小心被紀王看到了而已。”

夏姜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瞳孔猛地縮成針尖。

原來梅常蘇安排言喻津約紀王看戲。

看似一步閑棋,卻是整個計劃中關鍵的一環,真正的目的是讓紀王發現夏冬與逆犯衛征。

紀王,梁帝的胞弟,雖長年流連與風花雪月之中,但正因如此對皇位沒有威脅,受到了梁帝更多的恩寵。

換句話就是,紀王說的話,梁帝一定會信。

梁帝并不知道夏冬叛變,倘若被他知曉夏冬劫走了衛征,會怎么看夏姜,會怎么看懸鏡司?

毫無疑問,多疑的梁帝一定會將衛征被劫一案,當做是懸鏡司自導自演,用來構陷靖王的招數。

夏姜玩弄陰謀詭計多年,自然是一下便想通了其中關隘,渾身冷汗涔涔。

看到這一幕,九州之人直呼過癮。

“蘇先生以羸弱之身入地獄,卻把地獄之主耍的團團轉,太爽了!”

“真是,看到梅常蘇招了,我還以為他放棄靖王了,誰知道轉頭就將了夏姜一軍,看的我是頭皮發麻。”

“這下,夏姜為了自保撇清嫌疑,怕是不敢再對梅常蘇做什么了。”

“可惜,若不是靖王太過一意孤行,導致時間倉促,如果給蘇先生多一點時間,保準夏姜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不過也算不錯了,至少衛征救出來了,夏姜老鬼慢慢對付就是。”

“……”

一時間眾說紛紜,可所有人沒想到,梅常蘇的手段還遠遠不止如此。

畫面中,事情的走向正如梅常蘇預料的那樣。

紀王找到梁帝,告知夏冬劫走衛征一事。

梁帝大怒,召夏冬對質,而夏冬極力將所有罪責攬于一身,百般維護師傅夏江。

破綻百出的說辭讓梁帝怒不可遏,成功的將嫌疑指向了懸鏡司,指向了夏姜。

局勢就這么瞬間反轉,夏姜入獄,梅常蘇無罪施放,懸鏡司被查封。

只不過梅常蘇本就病體初愈,在懸鏡司潮濕森寒的地牢呆了兩天,早就已經是強弩之末,一回到蘇宅便再次病倒。

而他的后手,也在他病倒之后終于漸漸浮現。

正乾殿。

譽王奉召而來,跪伏于地:“兒臣參見父皇,不知父皇召見,有何吩咐?”

正在怒火之中的梁帝猛地將折子扔到地上,“自己看,這是什么東西?”

譽王慌忙拾起奏折翻看。

只是不看不打緊,這一看譽王便慌了神。

原來,當初的私炮坊一案雖已經了結。

但私炮坊那驚天一爆,卻是在江左盟的引導下,被一層一層的揭露開了真相!

“兒臣冤枉啊!!兒臣什么都不知道啊!”

譽王沒看完折子,便慌不迭的磕頭喊冤。

刑部尚書上前一步,問道:“譽王殿下,這些證詞是微臣呈送給陛下御覽的,內容皆是指向大理寺卿,尚未涉及到殿下,不知殿下為何喊冤?”

一聽這話,譽王心里涼了半截,知道自己太急躁了。

越是著急喊冤,豈不是說明越與此案有關?

他不知道,私炮坊的爆炸案雖然駭然聽聞,但在梁帝心里遠遠無法與勾結懸鏡司相提并論。

懸鏡司歷朝歷代不涉及黨爭,現在卻為了譽王主動出面欺君罔上構陷靖王,這是梁帝絕對無法容忍的。

于是最終,譽王從七珠親王被降至二珠親王,夏姜被判斬刑。

畫面到這里,已是讓九州眾人暢快無比。

“成了!譽王倒臺,夏姜入獄,蘇先生的大事還遠嗎?”

呂秀才笑的眉飛色舞。

“這就麒麟之才嗎?算是見識到了。”

佟湘玉感嘆道:“沒了譽王和夏姜,蘇先生為赤焰軍平反的障礙,就只剩下梁帝一個了。”

“雖然是這么說,但我覺得吧,這老頭兒執拗的很,要想讓他甘心認錯,比什么都難。”

郭芙蓉連連搖頭,“關鍵是靖王和梅常蘇又不肯造反。”

“雖然看起來很難,不過對蘇先生來說,想來是不成問題的。”

呂秀才胸有成竹道。

然而事情的發展出乎了眾人的意料,關于譽王和夏姜的事情遠遠沒有到了結的時候。

畫面中,譽王自知大事已去,斷無翻身之理,整日在府中借酒澆愁,不能自拔。

可他的謀士并未完全放棄,而是喬莊潛入牢獄之中,從夏姜那里獲悉了一個秘密。

一個關于譽王真實身世的秘密!

譽王府。

譽王手里捏著封已經年久發黃的紙張。

這是他的生母寫給他的一封信。

‘孩子,娘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事情,就是錯信了梁王。他登基稱帝后不但沒有遵守諾言,竟還給我們滑族扣上勾結他國,意圖造反的罪名……’

原來,譽王的生母根本就不是記載中的祥嬪,而是早已滅國的滑族公主。

在梁帝還是皇子的時候,便得到了滑族公主的依附。

為了借助滑族的力量,梁帝承諾幫助滑族復國,可真正等到梁帝登基之后,滑族沒等來幫扶,卻等來了無情的屠殺。

就連譽王的親生母親,也死在了與大梁的最后一場戰役之中。

譽王淚流滿面,慢慢的站了起來。

“父皇……”

“現在我終于明白了……”

“為什么無論我多么努力,你總是對我忽近忽遠。”

“原來從我出生那一刻起,我就注定了不可能成為儲君。”

“因為你絕對不會讓一個流著滑族血液的皇子來繼承皇位!”

“你對我最大的恩典,竟然只是把我當成一顆棋子?平衡太子,平衡靖王的棋子!”

“哈哈哈哈……可笑,真可笑啊!”

譽王慘然大笑。

想起這些年來,無事不刻想著討好梁帝的歡心,他心中的恨意便無休無止的爆發開來。

“通知夏姜。”

“三月春狩,共創大業!”

譽王如毒蛇一般冰冷而嗜血的眼神,讓九州眾人紛紛一寒,開始為梅常蘇擔憂起來。

可畫面中的梅常蘇與靖王一方,根本不知道發生在譽王身上的這一幕。

那逃出京城已久的衛征,竟然又奇跡一般的出現在了蘇宅。

“少帥!”

衛征剛一見到梅常蘇,便深深跪伏下去:“衛征一時不查,差點連累少帥,請少帥責罰!”

“也不全是你的責任。”

梅常蘇笑著將他扶起來,“你先平復一下,靖王馬上就要來了,切記不要漏了馬腳,尤其是對我的稱呼,知道嗎?”

“是,少……”

衛征差點又喊出少帥兩字,被梅常蘇狠狠瞪了回去。

很快,靖王神色匆匆的從密道中出來,見衛征準備跪下,卻是緊趕幾步一把將衛征托了起來。

“衛征……”

蕭景炎神色怔怔的打量衛征,從頭到腳來回看了好幾遍,忍不住紅了眼眶。

“殿下,還是坐下來說話吧。”

最終還是梅常蘇開口,提議讓兩人入座。

等到入座之后,蕭景炎的情緒才稍稍平復,看著衛征道:“有許多疑惑,我藏在心中多年,本以為再無解答,幸喜上天護佑,讓我再見舊人,還望你為我一一解答。”

“殿下請問吧,衛征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衛征重重點頭。

“當年梅嶺一戰,還有其他幸存者嗎?”

上來,蕭景炎就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有,只是不多了,有職分的恐怕就更少了。”

說起往事,衛征也心有戚戚。

“我認識的還有哪些?”蕭景炎追問,眼中有急切和期待。

“本來人就不多,校尉以下的,恐怕殿下也不認識。”衛征回答道。

一直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蕭景炎并不甘心,自欺欺人道:“既然你還活著,那么梅嶺也不算無人幸免,也許……也許還有其他人能夠……”

“殿下。”

衛征打斷了蕭景炎的話,道:“當時在下并不在梅嶺,聶峰率領的前鋒部隊沒有及時趕到增援,少帥便派我前去接應。”

終于,心底的那一絲期望再度破滅。

蕭景炎雙眼通紅,兀自不信的搖著頭。

“那么梅嶺怎么會打成這樣?”

“林帥帶領的赤焰軍,是大梁最強的軍隊,單憑謝煜和夏姜從西境調來的十萬兵馬,怎么可能打成這樣?”

聽到蕭景炎的話,衛征心中回憶上涌,恨聲道:“當謝煜的屠刀舉起來的時候,我們剛剛經歷了一場惡戰,已經沒有力氣了!”

“惡戰?”

蕭景炎雙目圓睜,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難道謝煜當年所報的,擊退敵國大渝二十萬大軍,力保北境防線不失,其實……其實是你們的功勞?”

“大渝以軍武立國,如果不是我們赤焰軍,拼盡最后一絲力氣,滅掉他們引以為傲的皇屬大軍,大梁的北境怎么會有這十三年來的太平?”

衛征的回答,讓蕭景炎瞬間淚目。

突然他又搖頭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我們遠在帝都的皇上,居然只憑謝煜的密報和心中的猜忌,就滅掉了赤焰軍數萬忠魂?”

十三年,整整十三年的北境太平!

居然是赤焰軍被滅之前打下來的。

而這份功勞,竟然還被賊人竊據了十四年之久!

此恨,難消!

“當時聶峰遲遲未來接應,少帥便察覺出不對,派我前去接應。”

衛征陳述著,滿心都是悲痛,“而當我剛出山口之時,謝煜和夏姜的十萬大軍就趕到了。而我還以為……我竟然還以為他們是援軍!”

“與最彪悍的皇屬軍廝殺,我們都挺過來了,卻沒想到最終死在了友軍手下!”

“梅嶺化為焦土,遍地都是焦尸……”

說到最后,衛征已是泣不成聲。

蕭景炎死死的閉著眼睛,瘋狂的去想象梅嶺一役的畫面。

他要把這天底下最殘忍、最荒唐、也是最可恨的一幕牢牢記在心中!

過了半晌,蕭景炎頹然跌倒,踉蹌著爬起來。

“回不來了……”

“原來小疏,真的回不來了……”

蕭景炎哭著哭著又笑了起來,“哈哈哈……十三年,我讓小疏蒙冤了整整十三年……”

“我真沒用……我太沒用了……”

深深的自責讓蕭景炎無比痛苦,他開始一拳一拳捶打自己的胸口。

“殿下!”

原本同樣沉浸在回憶里的梅常蘇突然驚醒,和眾人一起攔住了蕭景炎。

蕭景炎掙脫眾人,眼中慢慢有火燃起,其勢傾天。

“小疏,林帥,皇長兄……”

“你們再等等……”

“我很快,很快就能替你們平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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