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這次開車倒是顯得有些小心翼翼的,那車開得也不像剛才這么風風火火的,倒了回去后,他便駛上了附近的路,雖說那里路途遠,但是路卻是比剛才的山路要好很多,等車駛到離警察局不遠的地方后,司機自己下了車跟那些警察說了一下剛才的事情,而那些警察聽到他的話后,也沒有以遲疑,拉響了警報后便絕塵而去。
司機看到他們行動了,心里頭的心也放下了一半,他上了車便繼續掌舵往縣城駛去。
因為中間耽誤了這么一陣,再加上又換了一條路,芝芝他們到得縣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兒了。
“縣城到了,快下車了啊!”檢票阿姨在那里喊道。
劫后余生的眾人看到縣城到了,都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了,芝芝看著手里的包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車里面的人因為感激他們剛才的事情,倒是拿了好多零食給他們吃。
車里面的人全部下了車后,那些人也紛紛與老道和芝芝打了聲招呼,才相繼離去了,而司機則是拉著老道說要請他下飯館,老道心里惦記著票還沒有買,便想捥拒了。
但是司機這態度誠懇得很,一聽到他是要趕去買票,立馬拍著胸脯說這件事情包在他的身上,他在買票的網點那里有熟人,準能夠買到合心意的票。
老道看著司機扯著他的手不放,硬是說要感謝他的救命大恩,這兩個人在這里扯了一陣,芝芝看著來來往往這么多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尋仇的呢!
“師傅,既然這位大叔有門路,那咱們就在小飯館里頭等著吧。”芝芝并沒有覺得這樣是占人家便宜了,剛才他們救了他的命,現在他回報這些東西,也不過是報恩罷了,不過看這個司機真誠的面孔,芝芝覺得這個人不錯。
面容寬厚,眼睛有神,而且祖上有福澤,命中有一大劫,劫發則死劫消則生,他命理說倒是顯示著會遇貴人,看來這次是他們當了這貴人,將他的大劫化解了,以后他的路肯定會越來越順的。
老道聽到芝芝的話兒,也知道自個兒剛才是有些圈著自己的,得,他想了想大恩不報的話兒,估計這司機到時候總想著這事兒:“得,就按我徒弟說的,在飯館里頭等著吧!”
司機看他同意了,欣喜一笑,便將他們帶到了一個飯館的包間里頭,司機招呼著他們坐下后,便熟門熟路的去點菜了,坐在凳子上的芝芝看著洋洋興奮的模樣兒,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這里好不好玩啊!”
洋洋以前一直在村子里面,最遠的地方也只是在鎮上,雖說現在的縣城臟亂而且人群有些多,但是對于洋洋來說,一切都是十分新奇的,而且讓他有些移不開眼。
“姐,這里的屋子好厲害啊,居然這么高,而且這里好多車,咱爸騎的自行車這里也有,飯館里頭的菜也好多,看起來好好吃。”洋洋吞了吞口水,聞著肉香兒不禁想像著到時候會有啥菜上來呢!
芝芝倒是想淡定啊,但無奈這身子不聽她的,平日里肚子無油水,所以才會聞到肉香兒就饞了,果然以后還得多多吃肉才成:“嗯,以后姐發達了,到時候就帶你上更好的飯館。”
老道聽著自家徒弟如此‘粗俗’的話兒,不但沒罵,反而愜意的摸起了短須:“人生在世嗎,想做就去做,徒弟,以你現在的成就,以后肯定會超過師傅的,所以吃香的喝辣的完全沒有問題,待到社會再開放一點兒,咱們倆也不必躲在那大山里頭了。這人啊,還得在外面看看才成,瞧師傅現在一進城,也跟個鄉巴佬差不多了。”
芝芝聽到自家師傅的話兒,越發覺得這師傅合自己胃口,沒有一些老學究的想法:“那是,有了錢就得出去外面闖闖,咱們修道之人,沒錢也照樣能活,不過到底我是有家人在,總得讓他們過上好日子才成啊!”芝芝說這話的時候可是一本正經的,那嫩嫩的孩子臉上出現這種表情,倒是頗讓人覺得可愛。
可是遠在京城的歐陽修卻覺得芝芝一點兒也不可愛,相反現在在他的心理,芝芝這形象完全接近于勾魂使者了,因為柳舜生快不行了,也就是說他真得要給柳老頭準備一個好棺材了。
歐陽修看著干得跟干尸一樣的柳舜生,心里生起一股寒意,為什么芝芝會知道柳舜生什么時候會死,而且現在柳舜生的病任何人都沒有辦法醫好。
“我好痛啊,好痛啊……”柳老頭現在的身體是備受折磨,以往的精氣神是完全沒有了,他雙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嘴里不停的喊痛,那模樣兒簡直跟個鬼似的。
司徒修簡直不敢想像,如果不是他一直呆在柳舜生的身邊,他根本不會相信床上的人就是柳舜生,尤記得當時回京的時候,柳舜生一副意氣生發的樣子,而且還放言說要讓芝芝和老道難看,只因為芝芝說了一句他要死。
原本這件事情兩個人都沒有放在心上的,因為在他們眼里,芝芝就算再厲害,也只不過是個小孩子罷了,難道她還真有斷人生死的生死薄嗎!
可是現在看的情況卻讓他們不得不相信,柳舜生回京一個星期后,就開始身體痛,并且還會夢到以前的妻子,不過夢里那些溫馨的場面,都被血淋淋的割開,夢里溫柔的妻子已經不再溫柔,而是厲鬼一樣兒問他為什么要變心。
柳舜生對于這個老婆,以前或許還有幾分愛情的,但是隨著被人越捧越高,他眼界越來越開,各色美女入得眼前,肥瘦都有,他慢慢的便將前妻拋到了腦后,與其他的女人玩了起來。
柳舜生不管年青的時候還是不年輕的時候,玩女人都挺瘋,而且還喜歡3P,這在京城的圈子里面,可是聞名已久,不過現在遺撼的是,柳舜生已經無法再重振雄風了,因為他最重要的命根子已經爛得不行了,現在任誰看了,也沒有辦法再想像出它以前的樣子了。
“你請了大師沒有?那位大師還沒有來嗎?”柳舜生最后一個生存的機會,就是他嘴里的大師,以前延續生命,也是他弄的,現在他要死了,那位大師肯定是有辦法,將罐子里面的前妻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