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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九天 連環殺人犯

  • 人丁興旺
  • 七七令
  • 3439字
  • 2022-06-02 19:00:00

喻伽又拿起紙條看了看,在紙條上模擬著寫下這句話。

長度不對。

還缺了個字。

倒數第三個字是草字頭的。

沈遲瑧研究完瓶子,將它又放回桌上,見喻伽在思考,便沒有出聲打擾。

喻伽在腦子里找草字頭的字。

她嘴唇在動,手也在桌上勾勾寫寫。

過了會兒,她動作一停,念了句:“滴答,滴答,一人喝下苦氰化。”

她回過神,看向沈遲瑧:“是這樣嗎?一人喝下苦氰化?正是周權的死法。”

沈遲瑧也念了一遍,這樣就和之前兩個紙條對杖上了。

他點點頭:“應該是這樣。”

思索幾秒,他從自己桌上拿出紙和筆,在本子上寫下這首預言詩。

滴答,滴答,一人掉落懸崖。

滴答,滴答,他在河里不見了。

滴答,滴答,一人喝下苦氰化。

寫完這些,他眉間皺成了一個“川”字。

他抬起頭看向喻伽,嚴肅的說道:“這個兇手還會繼續殺人。”

喻伽十分贊同。

他又在每句詩后面寫下案發的日期。

懸崖,是1月30號。

溺水,是2月4號。

中毒,是2月11號。

他手指拿著筆在桌上輕敲,又接著在日期后面做上標記。

懸崖案和溺水案,時間隔了五天。溺水案和中毒案,隔了7天。

這個日期是不是也是一種規律?

如果是按照這樣的規律,那下一次案件發生的時間應該是在9天之后,也就是20號那天。

他這么想著,也就這么說了出來。

“很有可能,”喻伽同意他的觀點,“那你們是不是可以在下次案發前,先去興旺村守株待兔?”

不對!

喻伽又想起什么,她急急的說:“死者死于中毒,而且毒/品上還有他的指紋,顯然這個東西是兇手給他的。但他在宴會即將結束時才喝下這個,那么,兇手一定沒有提前給他。之前我們就猜測過兇手在今天參加宴會的人中,那么就說明,這個連環殺人犯,就在這些人當中!”

一大串說完,喻伽自己心里先一驚。

周家今天的宴會請的自然是與自己關系好的人,而在這些人中,竟然有人一心想殺他,甚至還是……連環殺人犯。

喻伽一說完,沈遲瑧迅速反應過來,行動比腦子還快,他看向周魏平,立馬吩咐:“周魏平,立馬鎖定今天宴會上的所有人,展開調查。”

周魏平起身,難得正經的朝他敬了一禮:“收到!”

他剛走出去幾步,身后又傳來沈遲瑧的聲音:“等等。”

周魏平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看著沈遲瑧:“還有什么事嗎?”

沈遲瑧手指仍在桌上輕敲著:“先回來。”

他緩慢斟酌:“現在太過勞師動眾反而容易打草驚蛇。我們現在沒有實質性證據不好貿然抓人。再等等。”

他看向周魏平,說:“先按之前的部署來。”

——

“我覺得,”喻伽手上摩挲著紙條,“或許從三個死者之間尋找共同點會更有用一點?”

罪犯連殺三個人,且間隔時間很短,還寫下了這樣一首死亡詩,說明他目標明確,目的性很強。

基本可以排除無故殺人的可能性。

“共同點么?”沈遲瑧思量著說:“男性,年紀相仿,在同一個地方工作,三人應該算是朋友。”

聽起來并沒有什么稀奇的地方。

喻伽托起腮,學著沈遲瑧手指在桌上輕敲,眼睛看著沈遲瑧,懶聲問:“那個姓張的,和他們三人是不是同一個單位的?”

沈遲瑧想了一下:“對,”他又問:“你懷疑他?”

“準確的說,”喻伽坐直了身體:“我懷疑張家夫妻。”

當然,僅憑一個舉動就將人定罪,未免有點草率。

喻伽往前靠了靠,問沈遲瑧:“這兩個人的信息能調出來看看么?”

如果警方要查,個人生活并不算什么秘密。

但能看到的信息也有限,警方也不會貿然去看公民的隱私。

沈遲瑧思忖了會兒,才點頭。

他起身,去調資料。

打印好查到的資料,他看了眼手上拿著的東西,有些啞然失笑。

明明他才是警隊隊長,怎么像喻伽的小弟似的。

他拿著東西出去,喻伽立馬伸手接過,然后低下頭開始認真看。

沈遲瑧看了會兒喻伽的頭頂,然后才拉過椅子回到自己位置上。

時鐘在墻上無知無覺的前進。

警局內并不是特別吵鬧,大家各司其職,偶爾有幾句討論聲。

喻伽手上拿著筆,一邊看資料,一邊轉筆。

滴答。

喻伽的手一停,仔細聆聽這聲音。

滴答。

這聲音?

她看向時鐘,時鐘每轉動一次,都會發出一聲“滴答”。

死亡詩中的開頭,是這個意思嗎?

時間走動的證明。

或者說,生命流逝的聲音?

她不自覺地將自己代入兇手。

在安靜的房間里,拿著筆,聽到墻上時鐘的聲音,寫下滴答二字。

又放下筆,思考讓他們怎么死。

懸崖這個地方最好,只要將人輕輕一推,掉下去的人就必死無疑。甚至,都不會有人發現。而摔成爛泥的人,死亡原因可以是:意外掉落。

完美。

但都這樣死的話,未免有些無趣。

高傻子溺死在河里是不慎入水,那么只要讓那個不會水的人,也如高傻子一般“不慎”入水,就能實現目的。但比較麻煩的是,要怎么讓他在落水時不求救呢?

解決了兩人,接下來還有幾個人來著?

走一步看一步吧。

接下來該怎么死好呢?

聽說喝農藥會很快死,讓他喝下毒藥吧?在眾目睽睽之下,中毒身亡。

這樣子警察也很難查到我身上,多么完美。

還有其他人……

他們都該死。

打定主意,我寫下了死亡詩。

喻伽閉了閉眼,又搖搖頭,將自己從代入中剝離。

她無意識的在紙上寫下“他們都該死”這幾個字。

怔神的看著這幾個字。

“該死”。

帶著恨意的兩個字。

真的會是張家夫妻嗎?

資料上他們夫妻兩人的工作和生活平淡且正常,唯一一個不對勁的是,張志航和周權兩人是同一個職位,不久前面臨升職之爭。

出于這樣的原因張家夫妻殺害了周權,有充分的可能。

但是這起案件明顯是連環殺人犯的又一次動手。

張家夫妻與周常和姜彭平時往來甚少,可以排除殺害兩人的可能性。

若是這樣的話,今天這起案件的兇手也可以排除張家夫妻。

如此一來,張家媳婦為什么阻止沈玉叫救護車也可以說得通了。

她不是兇手,但也同樣不希望周權活著。

那么,是誰如此痛恨這三人呢?

又是出于什么原因,會如此痛恨呢?

也或許。

喻伽突然坐直起身。

不是痛恨這幾個人,而是痛恨整個村子?

不對。

如果是對村子有不滿,那為什么其他人都沒出事?

喻伽又駝下身子,手指在桌上輕敲。

她開始梳理興旺村這么久以來發生過的案件。

第一起,陳家。

陳家男殺害了自己的父母,又被自己的妻子反殺,接著蒲玥又殺害了自己的孩子,最后自殺。

第二起,吳家媳婦、何家媳婦和王莽三人。

吳和何兩人互相不對付,但這三人在村民口中又是不相熟的關系。這三個人身上沒有絲毫線索,甚至連殺害死者的兇器是什么都找不到。唯一算得上線索的是兩個女人臉上的笑。

不過,王莽下半身如一攤殘泥,是不是也說明了什么?

第三起,延年養生館。

十幾人的大命案,卻不讓查。

或許,兇手是羅永安背后的那個人?但也沒有連員工都一并殺死的理由。

第四起,道士和兩個老人。

不對,那兩個老人是什么身份?

喻伽從思緒中抬起頭,問沈遲瑧:“沈遲瑧,道士那起案件,他們三人的身份是?”

沈遲瑧聽到聲音轉過頭,“道士叫鄭智超,就是一神棍。老人姓黃。有兩個孩子,一男一女,女的好像嫁人了,男的一直在外讀書,兩人都不在家。”

說到這,他還有些奇怪:“這兩個年輕人也是挺沒良心,父母死了都沒有來認領和安葬。”

一男一女。

喻伽想到了之前見到的兩人。

她嗯了聲,又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兩個老人是中毒,且很大可能性是吸/毒。但道士的死很明顯是謀殺。

如果那兩人就是黃家兒女,那么道士死在黃家也就說得通了。

可是,兇手真的是那兩個年輕人嗎?

第五起,趙茹全家死亡。

不對,還有一個人。

她又抬起頭問沈遲瑧:“趙家找不到的那個是誰?”

“大兒子,趙清。”

喻伽哦了聲。

這起命案殺了人還放火燒,也就是說兇手當時意識到死者身上有自己的指紋。也或者,只是變態的想要死者死的更痛苦一點。

而趙清呢?

喻伽想起那個跟在自己身后都一言不發的人。

如果那次不是夢,這樣的趙清,人應該是十分內向的,也許是個宅男。

那出事那天,他為什么會不在呢?是巧合?還是…死在了別的地方?

還有沈玉。

沈玉不會無緣無故給他們毒/品。她是趙家命案的發現者。也許,那個毒品是她在趙家發現的?但她又為什么什么都不說呢?

等等。

黃家兩個老人死后,是趙茹報的案。兩個老人又是毒死,而沈玉給的粉末如果是趙家找到的,那么,兩個老人的死與趙茹有關?

第六起,高傻子。

這起案件倒是比較簡單,極大可能是他自己不慎跌下河,溺水身亡。

事情到了這,仿佛開啟了一個新紀元。

她看到了懸崖上的血跡,也發現了小紙條。

喻伽仔細想著。

第七起,應該是周常掉落懸崖。

第八起,姜彭溺水,同時粱閔全家煤氣中毒身亡。

姜彭溺水,明顯是連環殺人犯所為,而粱閔已死,所以兇手不會是粱閔。但粱閔這邊,馮紀、何鋼民、周權、崔砬時都與他有負面關系。這幾人,跟粱閔的死一定有關。

第九起,也就是今天這起,周權中毒身亡。

周權。

在這之中,他的關系網似乎更為復雜。

這么多案件,全都沒有任何進展。

警方辦案,一起案件從開始到結束,原本就需要大量的時間,而興旺村短時間內發生了這么多起案件。也難怪沈遲瑧說是“幽靈案件”了。

這么多堆到一起,查案更是難上加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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