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當初我和鐘離簽下了什么樣的契約嗎？”陳言道，“我成為護法夜叉，與你一同鎮守璃月。但是，等到你的業障消除后，我就會變成一個“自由人”，可以隨意地離開璃月?！?

聽到這，魈了眉毛微微上揚。

“你成為護法夜叉，為的就是消除我體內的業障??？”

“是的捏?！标愌缘溃艾F在，契約達成了，我也就可以自由離開璃月了。”

“嗯――”魈冷哼一聲，把頭撇向一邊。

“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陳言被魈問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為什么要這樣幫助我？從你救下我的那時起?！摈痰溃拔乙呀浨妨四愫芏嗳饲榱?，還要我欠更多……況且，我是不會道謝的……”

“你傻呀?！标愌缘?，“誰希望看到你整天被業障困擾的樣子啊！沒了你，誰來繼續守護璃月??？沒了你，夜叉一族……不就徹底成為鮮為人知的民間傳聞了嗎……”

“這就是夜叉一族的命運?！?

“命運你妹??！”陳言罵道，“這年頭你還相信命運？那我告訴你，如果這就是命運的話，你早就嗝屁了。帝君，巴巴托斯，包括我的到來，就是想一次次地改變你的命運，你卻不愿與命運作斗爭？

天理也不是絕對的，天理難容，就一同奮起反抗！你堂堂降魔大圣，連反抗命運的勇氣都沒有嗎？！”

“我……”魈無言以對。

他真的欠陳言太多人情了。

本來，他的生命就該就此結束，陳言卻一次次地把他從懸崖邊拉了回來。

但他始終不明白陳言這樣是為了什么。

他見過太多人類都懷著貪婪與私愿，而陳言竟然從頭到尾都沒有索求什么，而是一直幫助他。

“沒了業障的纏身，舒服很多吧。”陳言望著天空，道。

“嗯。”

“如果他們還在的話，肯定不想看到業障纏身生不如死的你吧。”陳言回眸一笑。

魈瞳孔猛縮。

接著他又微微一笑。

“我想是的。”

“接下來我就要去稻妻了，”陳言道，“璃月就交給你守護了。

沒問題吧？”

“呵呵，”魈冷笑一聲，“這點責任，我擔負得起。”

陳言也“噗嗤”一聲笑了，“走了。”

魈望著陳言遠去的身影，不知所言。

知道陳言身體的輪廓徹底消失在地平線，魈才小聲說了一句：“后會有期?！?

告別的魈，陳言去到了璃月港。

萬民堂。

“香菱，上一碗杏仁豆腐加龍須面。”陳言道。

“好嘞。”

“呀，那不是踏風馭雷真君嗎？！”周圍的客官看到陳言都投來了目光。

自打敗跋掣之后，踏風馭雷真君的名號就徹底在璃月傳來了。

本來，斬妖除魔這一件事就已經流傳璃月了。這次又立下大功，連璃月各地的說書人都開始講述陳言的故事了――

雖然大部分都是自己編的。

所以璃月就流傳開了這樣一個版本――

踏風馭雷真君隱世千年不曾出山，多次獲得神明的認可，一舉拿到了三枚神之眼。

他化作少年的模樣來到璃月港，順手救下了在失控邊緣降魔大圣，接著兩人一起斬妖除魔。

此外，踏風馭雷真君還是巖王帝君的關門弟子，曾在魔神戰爭中隨帝君征戰四方。

更是一己之力擊敗了魔神跋掣。

陳言聽完說書人講自己的故事，人都傻了。

不僅多活了幾百年，還成鐘離關門弟子了――雖然確實勉強稱得上。

不過這就是說書的藝術形式所在。

難怪鐘離喜歡每天樂呵呵地聽著自己的故事。

不久香菱就把菜端上來了。

吃著吃著，重云和行秋恰好也來吃飯。

“哦這不是師父嗎？”重云恭敬地站在陳言身邊。

“師父？”

“嗯？你不是指導過我好幾次修行嗎？而且沒了你，我也沒辦法找到我小姨?！?

“哈哈哈，確實有這事，那就姑且做你師父罷！對了，申鶴跟你還有沒有聯系？”

“小姨啊……”重云有些尷尬，“呃……她上次來過我家后，就，說再也不來了，下次得我自己上山去找她。”

“你小姨習慣了山野中的生活，怕生也是難免的。對了，勞煩你幫忙轉告給申鶴，說我要去稻妻了，得很久才能回來?！?

“好的！”

往生堂。

鐘離正坐在躺椅上喝茶。

“鐘離先生！”

“嗯？”鐘離起身一看是陳言，笑到：“近來可好啊？”

陳言撓了撓頭：“好是挺好，就是――我要去稻妻了?！?

“嗯……”鐘離道，“去往影的國度嗎？那里正值鎖國令，沒有特殊手段恐怕過不去。不過你執意要去，我也不攔著你。這個你拿好。”

“這是？”

陳言從鐘離手上接過一個小型的塵世之鎖。

“磐石的守護?！?

必要時刻，它或許能救你一命。

“好，那謝謝鐘離先生了，我先走了。”陳言匆匆離開。

陳言一路跑到了北風酒館。

“陳言？你怎么來了？”雪莉呆呆地問道。

“老板好！”

幾個員工也是點頭哈腰的。

“嗯，你們幾個趕快去工作?！标愌缘馈?

接著陳言走向雪莉：“雪莉，跟我一起去稻妻吧?！?

“去稻妻！？”雪莉藍色的瞳孔中流露出一絲興奮，“那太好了，可是酒館怎么辦？”

陳言道：“我雇傭了一個靠譜的員工，是凝光介紹來的?！?

“哦――那就好?！毖├螯c了點頭。

“我和北斗聯系過了，明天就出發?！?

“好。”雪莉眨了眨眼。

至于那位靠譜的員工，是凝光根據手中的情報找來的最佳人選，可以暫時接管酒館。

這樣一來，陳言就可以帶著雪莉去稻妻了。

……

海上，風暴大起。

“大姐頭，桅桿要斷了！??！”

“我靠！不會吧！”

轟！?。。?！

一聲巨響，死兆星號的桅桿斷裂，這艘大船就擱淺在了孤云閣邊。

“稻妻的風暴都度過了，怎么在璃月拋錨了，靠！”

“別罵了大姐頭，桅桿其實在稻妻就有些斷裂了。”

“那怎么辦啊！我還答應陳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