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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如此美人,公子舍得殺

冰息草!

趙嬤嬤有些訝然,她知道冰息草是祛除王爺腿上火毒的藥,可是那藥遠在北邊的圣月冰川上,而且,圣月冰川……是妖族的地盤。

“王爺,那王妃她……。”她一個人嗎?

“我讓河漸同人跟去了。”似猜到趙嬤嬤在想些什么,慕容桀解釋道,可趙嬤嬤眉心憂心不減,她開口道:“王妃到底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姐,王爺怎能讓她去那樣的地方!”

慕容桀:“……。”

他很想解釋下姬以歌的離開不是他要求的,可一想到府里的人不知道商惠蓮就是姬以歌,不由的放棄了下來,開口道:“弱者才能混淆視線,曜王府不能明目張膽的派人去找冰息草你是知道的,如今有了王妃,那就不同了,吩咐下去,王妃身體不適,遷至南城別院休養(yǎng),任何人都不得打擾。”

趙嬤嬤愣了愣,雖然感覺慕容桀給的理由有些怪,可一想到曜王府一旦正大光明的去尋找冰息草,那宮里定會有人阻撓,所以讓王妃暗地里去找那也是未嘗不可,想清楚后,趙嬤嬤便應聲退下安排。

……

很快,曜王府便傳出王妃身體不適,遷至南城別院休養(yǎng)的消息,曜王府外小廝們把一個個箱子抬上馬車,沒過多久,穿著華麗,頭戴紗笠的女子在婢女的攙扶下上了最前頭的馬車,不一會,偌大的車隊慢悠悠的啟程。

待那車隊離開,便有另一架馬車緩緩駛來,原來出來送行的趙嬤嬤瞅見那車隊,不由的放緩了步伐。

車上下來一個穿著艷麗的婦人,只見她掃了眼曜王府的門廳,眉宇間不耐盡顯。身旁的老嬤嬤收到婦人的示意,上前沖門口穿著玄鐵鎧甲的守衛(wèi)道:“煩請通稟,就說丞相夫人來見王妃了。”

守衛(wèi)沒有說話,倒是還沒走進去的趙嬤嬤上前模樣剛正不阿道:“只怕丞相夫人要無功而返了,王妃身子弱,王爺特準許她去南城別院休養(yǎng)……。”

“是嗎?”那嬤嬤有些恍惚,不由的回去向商夫人稟報,而得知這個消息的商夫人不由的冷笑了起來。“早不走晚不走,偏偏我來的時候走,這可真是我的好閨女。”

說著,商夫人又看向門口的趙嬤嬤,冷嗤道:“曜王妃不愿見我這老婆子那我這老婆子也沒什么好說的,可老婆子到底是王妃的生身母親,她這樣稱病拒見的做法,當真是讓人寒心啊。”

蓉兒跟她說了她在宮被罰的事,想到第二天商惠蓮便出門逛街,那所謂的病想來也是假的。哼,那個孽女一天不給家里,給蓉兒添堵就難受了是吧,如此那也就別怪她這個母親心狠了。

趙嬤嬤聽著商夫人的話有些好笑。

稱病拒見!

這商夫人是想告訴所有人她那個女兒為了不見她故意稱病是吧!果然,外面的傳言有的不可不信,她本以為好歹是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卻不想,兩個女兒,一個是寶,一個是草。

想到這,趙嬤嬤笑了笑。

“都說相府兩千金,一個是寶,一個是草,看上去果然不假,可商夫人你說這話的時候可得三思啊,王妃當初可是從相府回來便感染了風疾,之后便入宮著了涼,皇上可是派御醫(yī)診斷過了的,更是特許了王妃不入宮,不見禮,怎的?商夫人是在懷疑王妃作假,懷疑那御醫(yī)欺君不成?”

商夫人臉色一白,她著實沒想到欺君這一點,她只想到她的蓉兒在宮里因為商惠蓮的事受了委屈,想到這,商夫人故作鎮(zhèn)定道:“如此,嬤嬤何故阻我見自己的女兒。”

趙嬤嬤簡直要被商夫人給氣笑了,但還是裝作不以為意道:“那老身不防重說一遍,王妃身子弱,王爺特準許王妃回南城別院休養(yǎng),若商夫人惦記著王妃的話,不防去南城見吧。”

說著,趙嬤嬤向商夫人盈盈施禮,便轉(zhuǎn)身進了王府。

那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讓商夫人心中來了氣,一個健步上前準備去教訓趙嬤嬤,可還沒靠近就被守衛(wèi)攔住,看著渾身上下冒著冷血殺氣的守衛(wèi),商夫人一個激靈,頓時慫的后退了起來。

“夫人……。”

看著受驚的商夫人,伺候她的嬤嬤忙上前扶穩(wěn)。

商夫人氣息不穩(wěn),指著曜王府的大門,忍不住哆嗦道:“好,好你個曜王府,簡直……欺人太甚。”

她好心好意來看那個孽女,哪成想受這樣的委屈。

自她成為相府夫人以來,朝堂上還是后院,哪個不尊她敬她,這曜王府著實可惡的緊,不過一個廢物王爺府里的奴才就這般瞧不起她。

哼,等端王當上了皇上,她女兒成了皇后,她定讓這曜王府吃不了兜著走。

想到這,商夫人臉色才好看些,不過今日的遭遇著實讓她郁悶的緊,回去的時候心里還把曜王府,她那個孽女商惠蓮罵了好幾遍。

而趙嬤嬤回了王府后便把商夫人出現(xiàn)在府外的事說了一遍,慕容桀聽后只是輕笑了笑。

“商婦人蠢頓,倒是難為商丞相了。”

聽懂慕容桀話里意思的趙嬤嬤也只是勾唇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

話說那蠢頓的商婦人帶著貼身伺候的嬤嬤回到丞相府,一番詢問下才曉得她小女兒商惠蓉已經(jīng)回去了,便呼了口氣,暗道今時不同往日,端王府諸事繁多,少不得她女兒打理。

之后商夫人詢問了商丞相的事,得知商丞相在書房,便火急火燎的趕了過去,她必須把今天曜王府和那孽女的所作所為都告訴下老爺才行,讓老爺知道那曜王府是何等的欺人太甚。

商夫人氣勢洶洶的趕了過去,可一進書房門便又犯慫了。

靜謐的書房,商夫人的突然闖入惹得商丞相不快,直接張口斥責了起來:“是不是安逸太久了連規(guī)矩都不懂了。”

商夫人心中犯慫,可一想到曜王府的種種,不由火氣一來,無視商相陰沉的臉道:“老爺,你是有所不知,那曜王府簡直欺人太甚,我好心好意去看那個孽女,結(jié)果被攔在門外不說,還被曜王府的刁奴冷嘲熱諷了一頓。”

說著,商夫人嚶嚶哭泣了起來。

“老爺,我好歹是相府的大夫人,又是端王妃的母親,哪能受那樣的屈辱啊。”

對于商夫人的嚶嚶哭泣,商相沒有理會,反而問商夫人背后候著的嬤嬤。“可有在曜王府外做些什么?”

“老爺?”商夫人有些懵,難道老爺不該安慰她嗎?不應該和她同仇敵愾嗎?

那老嬤嬤對于商相突來的詢問有些困惑,仔細想了想,回答道:“夫人并沒有什么放肆之言……。”

商相瞇了瞇眸,對商夫人道:“之后你就好生管理府中事宜,蓮兒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老爺,這……。”不讓她操心,老爺這是什么意思。

“行了,一天到晚丟人現(xiàn)眼,還好蓉兒學的我,要不然得跟著你蠢下去了。”商相不耐煩的厲喝,話語中滿是恨鐵不成鋼,說著揮了揮手,示意商夫人退下。

商夫人還想說什么,那老嬤嬤也機靈,忙扯了扯商夫人衣擺,拉著商夫人退出了書房。

……

南慕帝都,看上去風平浪靜,實則風起云涌。

曜王府接到消息,王妃車架在去往南城的當天晚上便遭到了兩撥刺殺,好在隊伍里的護衛(wèi)不是吃素的,很快便解決了。不過當消息傳到曜王府時,府里安靜的有些壓抑。

書房里,慕容桀用毛筆在宣紙上一筆一劃的勾勒著,貼身護衛(wèi)河洛,管家河伯,奶娘趙嬤嬤都安安靜靜的看著坐在書桌另一邊的慕容桀。

很久,慕容桀開口。

“都安排好了嗎?”

“安排好了,那些刺客都原封不動的丟在了相府和端王府門口。”

河伯回答著,心中納悶,這王妃到底有多不招人喜歡,丞相府和端王府居然都派人去刺殺她。

之后,慕容桀便沒有在說話。

書房又陷入一陣靜謐。

……

姬以歌不知道皇城發(fā)生了什么事,但只要曜王府,慕容桀出事她將會第一個知道,她現(xiàn)在好歹是慕容桀的王妃,也清楚的知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所在在她還沒離開前,她必須保住曜王府這個‘靠山’。

兩匹烏黑的大馬行走在坑坑洼洼的道路上,道路兩旁,一邊是青翠的田野,一旁是綿綿不斷的大山。

走了一段路,就看到一戶戶農(nóng)舍坐落于田野山丘之上,再仔細一看,就發(fā)現(xiàn)了農(nóng)舍周邊被一抹雪色包裹。

“公子,那邊就是梨家坳了。”伍老坐在馬上看了眼地圖,又望了眼前方的農(nóng)舍道。

“嗯。”姬以歌輕應了下,隨即眉頭緊鎖,問伍老:“伍老,你可發(fā)現(xiàn)那農(nóng)舍后的林子有什么不同?”

伍老收好地圖,仔細看了看,眉頭不由自主的一蹙。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我好像在哪感覺過。”

“是不是功德之力。”

姬以歌看向伍老,目光含笑。

話說回來,她似乎好久沒感受過功德之力了。

“對,就是功德之力,在天塹神陸的時候,暮涼公主曾去過天雷寺,老朽就是在那感受到的。”說到這,伍老摸著胡子感慨了起來。“這小地方居然出現(xiàn)了功德之力,看來也是不容易。”

“是不容易,不過我倒是好奇,這功德之力是誰造成的。”姬以歌笑道,凡人肉眼自然是不能看到這個村子外面的功德之力,剛剛她也只是瞅了眼那個村子,卻看到村子上空浮現(xiàn)出淺薄的金光,不過仔細看的話,這村子的功德之力全部來源于后面的那一片梨樹林……

“走,過去看看……。”

說著,姬以歌駕著大馬朝那村子趕去。

伍老見此忙跟了上去。

……

梨樹林深處,白色的梨花如雪般飛揚。

成片梨花從樹上飄落,在空中打著旋,很快,一個超大的漩渦形成,與此同時,一抹雪色的身影在漩渦中若隱若現(xiàn)。

纖細的身影隨著漩渦倒退。

漩渦的正前方,黑衣冷峻的男人手持重劍朝那抹雪色逼近。

女人,柔和的墨眉緊蹙,明亮的水眸飽含著一抹堅定。

下一秒,她雙手結(jié)印,周身的雪色花瓣隨著她手的變化而變化,眼看那把重劍越來越近,女人身子一側(cè),結(jié)印的雙手從一旁控制住那重劍。

手中的劍被吸住,男人眉頭一皺,一個翻身抬腳朝女人的肩膀踢去,女人不防,摔落在地,感受到手中武器的力量,男人落地用劍對準了那女人。

“說,你這妖把我引來這有什么目的?”男人冷聲道,雙眸帶著幾分銳利。

“我不是妖。”女人反駁道,眉眼間盡是不卑不亢的剛毅之色。

男人微怔,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看著她。

“我別無他法,梨家坳以西的天墉城有大巫在修煉邪術,天墉城城主為了配合那大巫,又不想朝廷注意,專挑偏遠村寨的孩子下手,我欲對解救那些孩子,可治標不治本,我本想殺了那大巫,可不知道為什么,我近不了那個大巫的身。”

說到這,女人滿眼絕望。

“我沒有辦法,聽村里人說起過南慕鼎鼎有名的大將軍,我便想著這大將軍來了說不定能解救那些孩子。”

“所以,我才研究出了這入夢之術,引大將軍前來。”

大將軍,也就是燕遲痕,聽后冷嗤出聲。

“先不說巫師本就是我巫行大陸人人敬仰的存在,就憑你這妖我又該如何信你,倒不如先除了你,事后我在去調(diào)查此事的真假。”說著,燕池痕持劍朝女人刺去,那女人眸光一顫,帶著明顯的恐慌,但很快,她好像認命般閉上了雙眸,等待著死亡。

只是,預想的疼痛并沒有到來,女人心中一詫,睜開了雙眸。

入目的是一個傲挺的背影,白衣勝雪,只見他手持收起的折扇擋住了劍尖,那樣子,看上去輕松又不費力……

“如此美人,公子舍得殺?”姬以歌瞟了眼一側(cè)的女人,看向燕遲痕目光含笑開口。

燕遲痕眉頭緊皺,看著輕松擋下自己攻擊的男人,冷聲道:“是妖,就該殺。”

姬以歌微微挑眉,忍不住問:“哪怕這妖沒有殺過人,難道你也要殺了嗎?”

燕遲痕遲疑了會,最后應了聲,確定自己要殺妖的心思。

聞言,姬以歌不由冷笑了笑,看的燕遲痕莫名。

“你笑什么?”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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