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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你是老板你說了算

“不行!”虞藝立馬搖頭。

她一動郁宴風(fēng)就吹偏了,趕忙按住她的腦袋,重又問道:“那你想怎么回?”

虞藝扔了手機(jī),轉(zhuǎn)身抱住郁宴的腰,撒嬌道:“我想不出來,郁老師幫我想想~”

郁宴無奈,再次跟著她的動作移動了手上的電吹風(fēng),沉思了一會兒說:“那就如實回答。”

“啊,”虞藝仰頭,嘴巴微張,看起來有一迷茫,“我想了想,主要是違約這事兒,而且他說驚動了領(lǐng)導(dǎo)就很麻煩。”

她一會兒一個姿勢,吹著頭發(fā)一點兒也不老實,得虧郁宴眼疾手快沒把熱風(fēng)對著她的臉吹過來,他熟練地?fù)Q了個方向吹。

對于她的問題,郁宴并不覺得這是一個問題。

他隨口說:“如果你想,有一個最簡單的解決方法。”

“什么?”虞藝立馬心動了。

對著她期待的目光,郁宴緩緩道:“你現(xiàn)在睡一覺,明早起來就解決了。”

虞藝:“……”

她頓時喪氣,有點兒生氣地說:“這個時候就別開玩笑了吧。”

郁宴卻關(guān)了電吹風(fēng)認(rèn)真地說:“我沒開玩笑,真的。”

“額……”

忽然,虞藝福至心靈,驀地就笑了起來,好半天才向郁宴確認(rèn):“郁老師不會要潛規(guī)則我這個小主播吧?”

郁宴這么說,肯定就是想要動用郁家的關(guān)系,連夜解決了。

如果是這樣,那她確實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覺,第二天醒來直接看結(jié)果。

郁宴點頭,抬手撥了撥她散亂的頭發(fā),并不否認(rèn)她的猜想:“是,不過不是小主播,是我們霜降大主播。”

他說的認(rèn)真,虞藝立馬被逗笑,咯咯笑起來,就像是被戳中了笑點兒似的,一直笑個沒完,甚至躺到了床上。

郁宴妥協(xié)般看著她,等她笑夠了才重新把人拉回到懷里,按著繼續(xù)吹頭發(fā)。

期間虞藝喋喋不休,嘴巴沒有停過,故意說著各種各樣逗弄郁宴的話,郁宴只偶爾應(yīng)一兩聲,并不想理會她幼稚的把戲。

頭發(fā)吹好,郁宴把虞藝塞進(jìn)被窩里:“睡吧。”

虞藝眨了眨眼睛,大大的眼睛里沒有一絲睡意,她問:“你要去解決直播的事兒嗎?”

“嗯,”郁宴沒否認(rèn),“所以你快安穩(wěn)睡覺吧,明早起來就結(jié)束了。”

“可是我還不瞌睡。”

她原定計劃是直播到凌晨,但是現(xiàn)在明顯還不到十一點,剛剛看回放的時候沒有聲音太安靜了,才有了點兒困意,但是這又折騰了這么久,現(xiàn)在她是真的不瞌睡。

郁宴深深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虞藝眼珠忽然滴溜轉(zhuǎn)起來,隨后笑起來,像只狡猾的小狐貍似的。

郁宴問:“做什么?”

虞藝先“嘿嘿”傻笑兩聲,之后小聲說:“要不你給我唱歌吧,哄睡服務(wù)。”

郁宴愣了一下,忽然嗤笑一聲:“之前誰說不需要的?”

虞藝立馬舉手投降:“郁老師就原諒我嘛,年少不知郁老師香,錯把單身當(dāng)個寶,我錯了嘛,郁老師原諒我好不好~”

說話間,她的手悄悄從被子里鉆出來,攀上了郁宴的胳膊,輕輕搖晃著撒嬌。

那可憐巴巴的小表情,再配上這小動作,這撒嬌的語氣,真是要了郁宴的命。

郁宴似是無奈地嘆了口氣,這能怎么辦,就算她現(xiàn)在要月亮他也得想辦法給她摘來。

他微不可察地點了下頭,就是這樣微小的動作,還是讓虞藝注意到了,立馬眉眼彎彎地笑開,明媚的臉上似乎帶著幾分偷腥成功后的貓兒似的表情。

郁宴問:“想聽什么?”

虞藝:“寶貝~”

郁宴手指微頓,之后恢復(fù)過來,點頭:“嗯,搖籃曲。”

虞藝:“?_??”

郁宴:“?_?”

虞藝:“(?ˇ?ˇ?)”

于是在重復(fù)了三遍搖籃曲之后,郁宴成功把人哄睡。

確認(rèn)虞藝睡熟之后,郁宴低頭在她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之后帶著電吹風(fēng)和自己的手機(jī)出去。

電吹風(fēng)歸位之后他去了酒店只帶的陽臺上,關(guān)上門給郁瑾打了個電話。

“什么事兒?”郁瑾的語氣很是不好。

也確實,大半夜十點多,微妙的時間點兒。

郁宴也不嫌尷尬,說:“出了點兒事兒。”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郁瑾才說:“等我一下。”

隨后沒給郁宴機(jī)會,電話啪地一下就掛了。

郁宴:“……”

郁瑾沒讓他多等,不過是一分鐘電話就打開來了:“什么事兒?”

這次的聲音不似方才那樣有些別樣的異樣,而是郁瑾往日里的公事公辦的風(fēng)格。

郁宴平常不會輕易打電話,更別說是這個時間點兒,郁瑾以為他出了什么事兒,也重視起來。

面對著自己親哥哥,郁宴沒有過多拐彎抹角,直接簡明扼要地向郁瑾說明情況。

又是一陣沉默,這次的沉默長達(dá)十幾秒。

郁宴就要等不耐煩的時候,郁瑾蹦出來一句:“你追上人了?”

郁宴冷然的面孔終于有一絲龜裂:“……當(dāng)然。”

他是想要秀兩句的,但是明白如果他此刻秀了,肯定會被百倍秀回來,而且會被郁瑾挖苦他當(dāng)初那事兒。

于是郁宴千言萬語只匯聚成“當(dāng)然”兩個字。

換來了郁瑾一聲輕蔑的“呵”。

郁宴催郁瑾,讓他趕快去聯(lián)系一下公司技術(shù)部門,把網(wǎng)上流傳出去的視頻刪一下。

剛剛那一分鐘里,他翻了翻知心社區(qū),確實已經(jīng)有好幾段不同的視頻流出來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虞藝微博也是幾十萬粉的人。他以為不會鬧到微博去,所以沒提微博的事兒。

還是郁瑾提起微博,郁宴想了想:“要是發(fā)現(xiàn)也刪一下吧,我不知道她在微博的影響力怎么樣。”

郁瑾逮到了機(jī)會:“你不知道?”

對于他類似于陰陽怪氣的語氣,郁宴心梗。

但是這是事實,他真不知道,就連虞藝有個花名叫“霜降”他都是今天才知道的。

但是,人總是會在某些地方格外的想要面子,于是郁宴嘴巴轉(zhuǎn)了個彎:“我知道,我就是還沒找到有視頻流出來。”

換來的依舊是郁瑾輕蔑的嗤笑,但他總歸沒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郁宴也稍稍松了一口氣。

視頻流傳的事兒基本解決了,他又想起來知心負(fù)責(zé)人那通電話,于是問:“哥,知心這個平臺你熟悉嗎?”

郁瑾聽到他這話,表情立馬微妙起來,他有點兒不可置信地說:“你不知道?”

郁宴懵逼:“啊?我知道什么?”

郁瑾扶額,知道自己這個弟弟不管公司的事兒,沒想到會甩手掌柜當(dāng)?shù)倪@么甩手。

郁宴不明所以,卻又換來郁瑾一陣呵呵呵的笑聲。

郁宴耐著性子,等他哥陰陽怪氣完,這才又好聲好氣地問:“所以你和知心的老板熟嗎,我想和他談?wù)動菟嚨暮贤!?

“熟,”郁瑾說,“特別熟。”

郁宴松了一口氣:“那好辦了,哥要不你去說吧,我還得拍戲,沒空,正好你和他熟,能好好談?wù)劇!?

“呵,”郁瑾又忍不住陰陽怪氣,“二少爺你不來怎么談。”

郁宴一臉懵逼,他哥怎么也這么叫他了,怪別扭的。

“哥,你怎么了,鬼上身?從剛剛開始就一直這個樣子,我不就打擾你一次好事兒嗎,我這當(dāng)?shù)艿艿倪@么多年也是第一次求你辦事……”

他還沒說完,就被郁瑾打斷:“第一次?”

他可沒忘,某些人剛進(jìn)娛樂圈的時候天天給他惹事兒,他沒少替他擦屁股善后。

郁宴輕嗑兩聲,不好意思起來:“咳咳,雖然不是第一次吧,但是至少這是第一次我主動打電話求你不是嗎?”

“怎么?我還得燒香拜佛給你記住日子慶祝一下?”

“……倒也不用。”郁宴訕笑。

他轉(zhuǎn)移話題:“所以你剛剛是什么意思?為什么說我不去就沒法談?”

又沉默了一陣,郁瑾丟出一個炸彈:“你是知心老板,你不來我和誰談?”

郁宴感覺被這個消息炸得迷迷糊糊的,有點兒懷疑自己幻聽。

他揉了揉自己的臉,向郁瑾確認(rèn):“我真是知心老板?”

郁瑾這才點頭:“我還能騙你不成。”

郁宴啞然,怪不得他覺得知心這名字熟悉,合著就是他自己的產(chǎn)業(yè)。

郁家兩人成年的時候,郁朗清給每人都過戶了一家郁氏旗下的小公司,讓兩個人練手。

郁瑾的是其他公司,而郁宴分到的就是知心。

當(dāng)初知心的規(guī)模還沒有這么大,也只能算得上郁氏集團(tuán)旗下一個不起眼的產(chǎn)業(yè)。

而郁宴那會兒叛逆期,壓根不想管公司的事兒,于是就去找彼時已經(jīng)接手了郁氏的郁瑾,郁瑾想他剛成年,還小,也縱著他,沒讓他管。

后來郁宴又跑到了娛樂圈,更不管公司的事兒了,所以也理所當(dāng)然把知心這個曾經(jīng)在他的生命中出現(xiàn)過的小公司忘記了。

盡管如今的知心業(yè)務(wù)拓展,甚至已經(jīng)比最開始大了不止兩倍。

他這個老板還真是當(dāng)?shù)们彘e。

此刻情形有點兒尷尬,郁宴不知道該用什么詞語來描述自己的心情,只是想掛斷電話,遁了。

經(jīng)過漫長的沉默,郁宴終于接受了這個現(xiàn)實。

他突然提出:“哥,你說我現(xiàn)在把知心轉(zhuǎn)讓給虞藝行嗎?”

郁瑾沒想到他會這么說,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好一會兒才說:“其實只要你出面把合同解決一下就行,不用這樣。”

“不是,”郁宴解釋,“我就是想把公司給她。”

郁瑾:“……你隨意。”

于是接下來的時間,郁瑾都面無表情地聽著郁宴給他發(fā)布各種命令,讓他去辦。

頭有點兒疼,特別想回去老婆孩子熱炕頭,他就不該對郁宴動惻隱之心。

待郁宴交代完,郁瑾立馬找人去辦,說到擬定股份轉(zhuǎn)讓書的時候,郁瑾頓了一下,忽然想起了自己最初的產(chǎn)業(yè),目前也在他的愛人名下。

呵,還真是親兄弟啊。

不過他更唾棄郁宴,他都打算甩手讓郁宴自己去管了,結(jié)果郁宴這個時候來了這么一出,他很難不懷疑郁宴預(yù)判了他的話,想要通過轉(zhuǎn)讓股份,讓虞藝去遭這份罪。

聽起來他挺偉大,但是他那點兒小心思他完全知道。

一切安頓好,郁宴這才重新回到房間,靜靜看了一會兒虞藝的睡顏,待自己身上冷氣散掉,這才上床安心地把虞藝抱進(jìn)懷里,靜靜睡去。

—ヾ(??▽?)ノ—

翌日一早,虞藝就早早醒來,身旁郁宴還沒睡醒,呼吸均勻綿長,安靜地睡著。

虞藝上午沒有拍攝,郁宴的拍攝也要等到十點才開始,于是虞藝便沒有著急叫醒郁宴,反而抬手去摸了摸自己的手機(jī),打開手機(jī)準(zhǔn)備看著昨天那場鬧劇。

她先是去了知心社區(qū),發(fā)現(xiàn)知心社區(qū)只有零星幾條動態(tài)在討論,而且沒有一張照片,一段視頻流出來!

她不禁看了眼身旁的郁宴,眉眼不自覺溫柔起來。

被偏愛了,被強勢寵幸了。

原來闖了禍有人收拾攤子這么開心。她的這份開心是郁宴給的。

忍不住抬起頭蜻蜓點水般在郁宴的唇上貼了一下。

她又轉(zhuǎn)戰(zhàn)微博,切號之后鋪天蓋地的消息涌來,是私信。

有謾罵,有安慰她的,更多的是找刺激,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虞藝去自己的超話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里邊都挺正常,粉絲們和平時沒有兩樣。

而知心官方超話就不是這樣了。

謾罵侮辱如雨后春筍般爭先恐后地冒了出來,大多都是這會兒的帖子,不過沒人再敢貼圖和視頻。

最后她又搜了搜“霜降”這個詞條。

最熱門的是官方發(fā)布的二十四節(jié)氣之霜降的微博。

接下來才是說虞藝這個主播的,不過其中偶爾也會穿插幾句二十四節(jié)氣霜降的微博。

虞藝大致翻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有些微博是帶了詞條#霜降直播間被封#的,不過已經(jīng)是黑色了。

很明顯郁宴動了手腳。

虞藝微微笑著,看著那些指責(zé)她的微博突然就釋懷了,看著她們跳腳還挺有意思的。

不過她們說的一套一套的,如果她不是當(dāng)事人,她都要覺得自己真的是故意那樣,沒有下限蹭流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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