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著我沒有笑也沒有說話,又是一陣迷之沉默的尷尬過后,我笑了笑問她,也算是緣分我們不打不相識,我叫朝歌你叫什么?
許是我的問題緩解了此刻沉默的尷尬,女人看了我一眼后就把頭轉了過去,雙手抱著胸口說她叫宣秧,是異人界的一個道術師。
道術師?我的眼睛一亮,難怪剛才我看她的身法有些和我們這類風水師不太一樣,原來她是個道術師也就是學武的先生。
這會兒我興致勃勃的問她,那時候對著那綠僵丟出去的銅幣是不是五帝錢。
宣秧點了點頭,說我看的沒錯,確實是五帝錢,而且還是年份比較特殊的五帝錢。
她手里的那一串五帝錢并不是常規風水中所說的小五帝錢,而是大五帝錢。
這大五帝錢分別是秦始皇時期的秦始皇半兩,漢武帝時期的漢五銖,唐太宗時期的開元通寶,宋太祖時期的宋元通寶和明成祖時期的永樂通寶。
五帝錢出自最強盛最繁榮的各個朝代,在此期間國運昌盛,百姓安居樂業,國富民強。
所以這錢幣制作精良,流通時久,故能鎮宅化煞并兼具旺財的功能。
這大五帝錢在我們這道上也算是一件精良而不可得的法寶,隨手對著那綠僵就灑出去別怪宣秧當時有些舍不得,就算是換了我也得心痛很久。
我有一些不太好意思的對她說,這五帝錢她不會只有那一串吧?
宣秧回頭瞪了我一眼,隨后嘆了口氣,“那個大五帝錢是母親留給我的遺物。”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眨了眨眼睛,忽然就來了一句那要不我之后再把它拿回來?
宣秧一愣,似乎是沒預料到我會這么說,她的臉上滾過了一絲我不知該如何用言語去形容的表情。
她對我說,我這么弱也敢再回去,不怕那綠僵把你吞得連根骨頭都不剩嗎?
我想了想,說你不是很在乎那串五帝錢嗎?既然在乎那我就幫你去拿回來啊。
宣秧沉默了片刻,像是一個字都不想再跟我多說了,就坐在那碎花床單上整理起了她那身的法寶,我斜著眼睛看那滿床的法寶,眼睛都快直了。
快要接近凌晨三點時,我的手機響起了“叮,叮,叮……”的來電鈴聲。
我拿起手機一看是個陌生的來電。
我當時倒是也沒掛,順手就接了起來,“喂?”
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丹鳳眼焦急的聲音,“小子別喂了,你那邊有麻煩了有魁在養尸地里,我現在正在首席天師和天師府里的人往你那邊趕,你可別出……”
他剩下的話還沒說完,手機里便突然沒了聲響,我又朝電話那邊問了幾句。
可等了很久依舊沒有任何的聲音傳出,只剩下嘟嘟嘟電話被掛斷的忙音,這下讓我心中頓時焦急了起來。
這丹鳳眼就不能把話說完,再把電話掛了嗎?剩下半句話,還得讓我猜是嗎?
坐上床邊的宣秧注意到了我的舉動,問道:“你剛才在和誰打電話?”
“就是那個之前和我一起來的天師府的丹鳳眼,他打電話說這里有魃讓我們小心點,話說了一半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還想要再說話,可宣秧一聽到魃這個字整個人臉色煞白猛地從床上站了起來,我看著她的表情變得如此凝重但不再敢說話。
還沒來得及再做些什么,宣秧拉著我的手便準備往門走,可還沒走幾步我們便聽到門外傳來了一陣古怪的腳步聲。
只所以說它古怪是因為這這腳步聲并不像我們平常聽到的那樣均勻落地。
而它這腳步聲落地的時候兩只腳用的力氣像是一大一小,聲音也一輕一響,還伴隨著一聲又一聲嘎吱嘎吱的咀嚼聲,像是嘴里在吃些什么。
這絕對不會是小賣鋪那老頭的腳步聲,我警惕起來,可此時候的腦子里卻像是灌了鉛一樣變得沉重了起來,意識開始模糊了。
我看向身旁的宣秧,她也和我的情況相似整個人都是搖搖晃晃,估計和我一樣中了招。
不到三分鐘的時間,我和宣秧便都倒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等到我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個能見度很低的洞穴,月光下這山洞還泛著幽幽的青光。
幾滴水滴在我的臉上,我這才發現我的全身已經被水所淋透,我身上沉甸甸的,這一低頭才看見我身上還壓著一個宣秧。
她的頭發散在我的臉上,有股子好聞的茉莉花的味道,她的身體貼著我很近,我還是第一次和一個女生離的這么近,整張臉都忍不住紅了起來……
我搖了搖她的肩膀想要把搖醒,眼下這個不知處境如何的情況,我首先要做的就是把她弄醒。
“醒醒,宣秧?”
我呼喚著她的名字。
可她依然緊閉雙眼皺著眉頭,我看她一點反應都沒有,便把手指伸了過去想仔細察覺一下她還有沒有鼻息。
好巧不巧,我這手指剛往她鼻子伸去,宣秧的眼睛猛地一睜,然后她就毫不意外地看見了我的手指此刻正僵硬在她的胸口上方處。
這女人二話沒說,對準我的臉就是清脆的一巴掌,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使我徹底沒反應過來,捂著臉,當即被打傻在當地,說不出話來。
“你個變態,想對我做什么?”
聽到“變態”這兩字的我徹底反應了過來,敢情我被別人當成了一個變態?
拜托我只是想看看她還活著沒有啊?怎么會想到她猛地一睜眼就看見我手指橫在她胸前想要對她圖謀不軌啊?
似乎是注意到我憤憤不平的目光,宣秧回應似的看了我一眼,說想挨打的話就直說。
我說明明是你靠在我身上碰瓷誒,宣秧愣住了,然后低頭往下看,發現自己幾乎是整個身體都躺在我身上時,臉色更難看了。
我趕緊站起來解釋說,你可別誤會,我醒來的時候你就躺在我身上,可不是我把你抱過去。
宣秧又看了我一眼,冷笑了一聲,說你的意思是我倒貼碰瓷你?
我撓了撓頭,這個好像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