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一看自己又回來了學校,一只手伸過來拉住了我的衣角,著急的說:“你們,你們怎么把我帶回來了,我不要,我不要!”
“你先聽我說。”我趕緊的拉住了她,好好的安撫著,“你是不是有東西留在這個學校里,你還記不記得你第一天來學校報到的時候,校長有沒有讓家人拿你的什么東西來作為看管著呢?你最寶貝的?”
“我最寶貝的?”
小月搖著著頭,可是很快像是意識到了什么。
“手機,我不是說我很喜歡玩游戲嘛,所以說手機從不離身的,它是我最寶貝的東西,上面還有個護身符呢。”
原來這就是關鍵所在,我們帶著小月已經來到了天文館。
可是今日的天文館跟昨天的相比的話,似乎又有了很大的不一樣。
館內的玻璃大門打開著,仿佛在等待著我們進入。
至于周圍的一切,比起昨天,似是少了一些陰森之氣,都有些人氣了。
司樺和我走的步伐甚是慢了許多,至于小月,一直跟在我倆的身后,她看起來還有些害怕,走了一會,小月的一聲叫喊讓我們迅速轉過身來。
一個男人站在小月的后方,我敢確定他應該就是昨天我看到的那一個,沒想到現在竟然主動現身了。
他這是想要做些什么?
“王老師。”
小月這時已經沖了上去,甚至對著他大聲的叫了起來,尤這一副期待的模樣,根本就讓人無法回避。
“王老師他們,他們是來我們救我們的,我們現在可以出去了,我們可以出去了。”
王老師?
司樺撇了一眼那個男人,眼中冷意一閃,她腳步輕移走了過去,一塵不染的長裙在她身后舞動,與那男人和小月不到咫尺的距離。
“小月,這個人就是你所謂的好人,是個老師?可是我怎么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氣息呢?尤其是…..”
在我楞神之際,司樺直接向前伸出了手,抓住了那男人的手腕。
沒想到才一碰的那男人竟然能快速地脫離而出,但伴隨他大幅度的動作,一柄桃木小劍從他的衣袖當中掉了出來。
“你是個風水師,這里的風水是你弄的,是你擺的?你究竟跟吳爺有什么關系?”司樺語氣輕輕的說道。
趁男人現在還沒其他的動作,我趕緊把小月拉到我的身后,整個身體擋在她的面前。
眼前的這個人他是個風水師,跟司樺一模一樣,那這樣對付這人的話,我們是否有十足的把握呢?
若沒把握的話,到時候該怎么辦?
我沒有說話,司樺就在我和小月的前面,我相信以她的實力不論遇到如何的困境一定都能破除。
“我是個風水師不錯,至于這吳爺的話,應該算就是我干爹吧,你們來這里究竟想干什么?”那男人斜看了我們一眼,笑道:”難不成來找死的。“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這里果真是吳爺的老巢,連干兒子都出現了。
“你為什么要放過小月?你就不害怕吳爺知道之后會怪你?”我問出了我的疑問。
那男人冷笑了幾聲沒有再多說半句,而是繼續地朝前走去,司樺和我還有小月也一起跟隨在他的身后。
男人打開了一扇封存已久的門,里面的光線黑暗一片,還有不少的灰塵,大大小小的蛛絲網已經是遍布齊飛。
我首先看見的是一個望遠鏡,只不過除了這望遠鏡,旁邊什么也沒有。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你把我們領到這里究竟干什么?這里該不會是。”
“這里有某個東西鎮住就是在這個地方。至于在哪一處的話,我不清楚,我只不過是得到吳爺的命令而已。”
“我干爹說了,叫我留在這個地方,守著這個望遠鏡,其他什么都沒有講。這里風水陣的話,并不是我擺的,是他弄的。”
男人說完這一番話,還意味深長地看向了前方,只不過看的究竟是什么,我們也不知道。
但聽著他這話,似乎不像是再開玩笑,也不像是胡言亂語。
我身后的小月也為他辯解道,“王老師不是壞人,你們相信他,他真的不是壞人。多虧了他,若不是他的話,我真的已經變得跟外面的人一模一樣了。”
可是我和司樺都深知,如果這個王老師真的想幫她的話,早就應該把她的手機交出來,而不是把它藏起來,這樣子她連走都走不了,即便是把她救出去,離此只要有三公里以上的話,她人就會倒下的。
我質問,“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既然是吳爺的干兒子,那你就和他做的這一種骯臟之事,你難道就不知道這件事情危害太多了嗎?這些孩子全部都是活生生的人啊,你竟然….“
“他們算是人嗎?他們都是一些無惡不作的壞學生。“男人不以為是笑了笑,”所以說我是在處罰他們,懲治他們,把他們帶過來又有什么錯?”
“壞學生?壞學生就應該遭到你們這些事情嗎?”我心中復雜的看著那個男人。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這群人竟然標榜著正義之士做出這種行為,居然還覺得沒有錯,這算什么?這算得上是無語的行徑嗎?
我實在是想象不到了。
在一旁的小月聽完之后,竟然略有些害怕,甚至止不住向后退去,緊緊地抓住我的袖子。
我對她說:“現在你知道了吧,他根本就不是好人,他要真是好人的話,他又怎么可能不會放你走呢?以后別再聽信他說的話了。”
男人微微一笑,“我之所以會放過小月,是因為她不過就是沉迷于游戲,剩下的這些人全部都是校園欺凌的加害者,這些人留在這世上也沒什么用,他們很大部分都是少管所出來的,你覺得這群人有什么活下去的必要嗎?”
當聽到這番話,我們都為之震驚,他把這些人困在此處僅僅只是這個原因。
“吳爺到底想讓你做什么。”司樺上前,那男人并沒有任何的躲閃反倒是笑了起來,而且笑得越發的猙獰。
“他想讓我做的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只知道我一心想要除惡揚善,我們兩個人其實是互相的成就彼此。他設局,這群人就不能逃出去,甚至他們可能會被困在此處,讓他們靜思己過,這樣子我就得到滿足了。”
語音剛落,他已經來到了這陽臺之上,慢慢的靠近欄桿,然后——
“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