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是不是覺得……”
“我知道,你不用說太多的話,我也清楚你想說的是什么,看來這個地方的確很邪門?!?
我們兩個人就這樣在校園里徘徊了一會,可怪就怪在這偌大的校園里除了這些學生,其他一個老師都不曾見到。
有幾次我拉著學生的衣袖,想要向他好好的問個清楚,可是那些學生的猛地一個抬頭,那眼神以及他手上的冰涼竟然讓我退了好幾步,其中還有個學生抓著我死死不放。
司樺最后上前去拽,甚至硬抓著他的手把他掰開,他才一下子放開了抓住我的手昏死在地上。
“他怎么樣了,師傅?!蔽胰滩蛔?。
“他的脈搏就是微弱而已,估計活不了多久了,看來這個地方的話的確是他的老巢,而且他在此應該是做了些什么事情?!?
老、老巢,也就是說這里有非常多的尸蠱,還有什么所謂的小鬼?
我雖然曾經聽好多人說過這種事,可自始至終還沒一個合適的契機讓我相信,有一些人就是專門信養著這種東西,干著損陰德的事。
那一個吳爺分明就已經成為了這南派的當家人,何必做出這種事情?難道真的是為了長生不老?是為了能夠活下來?活著就這么重要?
在我看來,有時候活著比死還痛苦,死了起碼還一了百了。
相反,留在這人世間的人,有太多的執念和太多的痛苦了。
我蹲在那學生旁邊思索了片刻后抬頭,這時候才發現司樺已經不在了,等我再找到她的時候,我看見她站在了學校的天臺處,她精致的臉龐俯視著這一切,眸子微瞇。
我好不容易也爬著樓梯,走到了這學校的天臺最上頭,她此時的神情已是略有些不對勁了。
“師傅,怎么了?你是不是發現了什么?”我問。
“你看前面那個是什么?!?
她視線望向前方,那里是一個類似天文館的地方,應該是學校學生的興趣社團吧。
“怎么嗎?這個天文館有個問題?”
“這天文館風水不對,你看到了沒有,那個天文臺朝著的竟然會是北邊,這里的人都說要坐北朝南,而且天文地理這些方位向上的活動,主要是為了觀測一些天上的情況,朝著這北邊的話相反,不就是什么都看不到嗎?!?
是嗎?可是北極星的話不是應該朝北望著。
司樺感覺到了不對勁,我們從天臺走了下來,現在這些學生們不能夠讓我們提問一些問題,他們像是被抽干了魂魄,全然是個無感無知的空心人。
就在這時,我身前的司樺停下了腳步,她猛的一個回頭,那雙眸子顯得格外凜冽。
“師傅,你這是發現了什么嗎…….”
“去把那個人抓過來,剛剛有人一直在盯著我們?!?
我點點頭,回頭朝著司樺意思的地方沖了上去,那人貌似也知道了自己被發現了,他的腳步聲則是越來越重了,我追過去,眼皮跳動看著跑在前面一個穿著校服的人影。
我一路追到了一間教室里喘著氣,那個人跑起來非常的快,尤其是在幾個轉彎口之后,連影子都看不見了。
身手這么敏捷,一個學生哪里能跑得過我???除非是…….
我已經把目光鎖定在了教室里的一排柜子當中。
剛剛我確定自己是看到了那個人的模樣和身影,似乎非常的瘦小,若是能夠鉆得進去的話……
柜子門一打開,果不其然,有一個女生在那里瑟瑟發抖,看著我的那雙眼睛格外的害怕,她甚至低著頭,嘴中不斷的喃喃自語。
“不要動了,不要動,我求你了,不要動我!”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看著躲在柜子里的女孩子,她仿佛已經是奄奄一息,隨時都能死去一樣,司樺上前來輕輕的將我給移走了,她朝女孩伸出了手,“出來吧,我們兩個不是要來害你的,我們是來幫你的?!?
手一伸出,或許是看到眼前的司樺非常溫和的份上,那女孩也是走出來了,可身體還在那里不斷的哆嗦著,顯然是看見我們并沒有覺得放松。
眼見著她想逃,我只能堵住了這門口。
“你不用想著逃,也不用想著害怕我們,我們沒有想要傷害你的意愿。再者,你這是怎么一回事?你為什么會躲在這個地方呢?還有,你們這學校是不是發生了什么?”
當司樺她這么一說之后,女孩一下子就哭了出來,甚至連眼淚都嘩啦啦的往下流,看起來非常的痛苦,最后還是司樺輕輕地安撫著她才好了一些。
女孩慢慢的緩過神來了。
“這里,這里不是人呆的,我也是剛來不久,可是我發現這個學校太不對勁了。陰氣森森的,就像進了一個鬼屋一樣,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原來,這女孩也不過就是上個月才轉學到這所學校的。
這一所學校向來以收受一些壞學生為由頭,說只要孩子能夠來這個地方的話,待上這幾日馬上就可以變好的理由招收大量的學生。
于是,有一些家長便秉著這不負責的心思,真的就把孩子送到了這種地方來。
可是不曾想一想這些孩子為什么會一下子變好?無非就是被下了降頭,不會再搗亂,不會再欺負別人,甚至都變得沉默不語,做任何的事情像是被操縱一樣。
我看向這外面,果不其然,這些人如果以前是壞孩子的話,一送來這所學校能夠變得文靜起來,那家長怎么會不開心呢!
他們巴不得讓孩子留在這種地方,關著就好了。
我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只能慶幸眼前這一個小女生進來的并不算久,所以還沒有被同化。
“那你,你是怎么在這里活下去的?他們沒有找到你嗎?”我又問。
“我第一天就發現不對勁的,他們每一個人像是行尸走肉一樣。因為我平時玩過這類喪尸游戲,所以我知道這里面一定是有問題的,于是那天我就躲在了天臺。”
“天臺?哪個天臺該不會是…….”
女孩朝著前面指向了我們剛才待過的天臺,正是剛剛司樺覺得不對勁的地方。
她說她躲在了天文臺,那群人沒有辦法找到她,也沒有想著要對付她。
“我每天都是吃她們剩下吃的東西,但也不是很敢全部吃掉。畢竟我怕吃了萬一就變成了他們那個樣子,至于睡覺,我就在天臺隨便著衣服睡的,至于身上這一些全都是偷來的,不然的話我……”
她制住了聲,我趕緊的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只是這么一弄,這女孩哭的更是凄慘。
在她看來已經難得有人這般的關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