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他說的話,一會兒看著他,一會則是瞄著司樺,不得不說也是有點莫名其妙的背后一涼了。
“這個男的呢,死的時候舌頭被割下,眼睛被挖掉,連心臟都被拿走了,于是我們這派的人都懷疑這個男人應該是被做成了尸蠱,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
“你夠了!”
司樺說完這話,竟然是直接站了起來,她掏出了手中的刀,正架在了林正陽的脖子之上,她這樣的舉動已經讓所有人都驚動了。
而那一個林正陽仍然是臉不紅心不跳的,在那里笑著,似乎沒有把司樺的這一個動手放在心上,他似乎知道司樺迫于限制不會對她下此狠手。
“司樺你這是干什么?這可是在宴會之上,而且全是我們南派的自己人,你竟然對我的人下殺手,你有沒有考慮過我身邊的人會怎么想?”
我趕緊環視了一圈,才發現,原本還在那里笑嘻嘻,甚至喝的醉醺醺的人,現在一個個都站了起來了。
他們看得出來,對于司樺的行為表示非常的不忿,尤其是他怎可當著眾人之面做出這種姿勢,這還把他們南派的面子放不放在這心上呢?
我趕緊的湊到了司樺身邊,“師傅,你,你還是趕緊把刀給收起來吧,咱們現在別人的地盤上,還是有些不方便下手的。”
可是司樺她似乎已經是下定決心了,尤其是連我的話她都沒有聽在這心上。
她低頭看著我拉著她的手,眉頭一皺,“我不會騙你,他現在是想要挑撥離間,你沒有聽出來嗎?”
挑撥離間,我當然是聽出來了,只不過我一點都不在意。
我一直相信著,既然爺爺把我托付給了師傅,就一定不會想要害我,更何況經歷了這么多次,我們也算是經生死患難的,所以說對于這些人的挑撥離間的話,我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師傅,我相信你不會對我怎么樣的。”
她看著我眼里是很復雜的神采。
我楞神之間,那個南派的吳爺走了過來,他的眼睛散發著凜冽光芒,“司樺,你這是在干什么。你應該知道今日我叫你過來是為了什么,特地真心誠意地想要邀請你,如今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拂了我的面子,甚至還對我的人下手,你真的是不想活著離開這里的,是吧?”
我聽得有些震驚了,這老頭真的是厚臉皮還說什么真心誠意的邀請我們,臉都不要了。
司樺撇頭看了他一眼,聲音里第一次帶著難以形容的怒氣,“吳爺,我已經給了你很大的面子,甚至給了你很大的尊重了。但是你呢,你們呢?你們現在是想要干什么?把當年的事情說出來是想要做什么。”
她黑漆漆的眼神轉了一圈,不少人都被她眼中的的狠厲嚇得地向后一退了。
司樺終于是把匕首收了回來。
“行了,今天這宴會,咱們該吃的也吃了,這東西的話,我不想要了,行吧?”
就這樣,她人已經走遠,而我就是緊隨著其后。
耳畔還有幾個人還在那里竊竊私語著,但我已經聽不清楚。
而出來后的司樺沒有直接帶著我回賓館,反倒是坐在了這臺階之上。
“你干什么?干嘛站在那里。為什么不直接坐下來。難道你怕我?”
“倒也沒有,師傅,我只是覺得你心里不高興,不想在你旁邊煩著。”
“煩倒是不會,反正你平時也沒少煩。五年前的事情,你想不想知道?”
說實話,我是想的。
但是我清楚,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師傅難過的一個坎,若是我問得出來的話,那她會不會更難受?尤其是把她身上的那一個傷疤給揭穿了,所以咬著牙并沒有多說。
可是司樺她仿佛已經猜出了我心中想問的。
“那個男人的話,的確也算是我半個徒弟吧,因為我根本就不想收他,反倒是他一直求著,希望我可以教他,只不過后來我發現他是有目的的接近我,他根本就不是想要學風水術,他無非是想要利用,并且把我獻給某個人。”
某個人,這某個人是……?
我下意識地反問,也下意識地看向司樺,可她卻搖頭了。
“我也不清楚,等我后面發現的時候,他就死了。死樣的話就像剛剛那林正陽所說的。”
也就是說,那個人并不是司樺殺的。
聽到了這樣的話,我竟然還松了一口氣了,可是這呼吸之聲大得眼前的那女人都聽到了。
“怎么?聽到這個男人不是我殺的?所以說你就感覺到開心了,甚至,是不是沒那么擔心了?”
“沒有,沒有,師傅,我不是這意思,我只是覺得這一個人的話,他死的這么蹊蹺,到底是怎么死的?剛剛他們不是說做成尸蠱,這是普天之下還有尸蠱嗎?”
“有。那個吳爺,就是養小鬼甚至做尸蠱的,難道你就不清楚?”
什么?那、那個吳爺是?我有點驚訝。
可我倒是覺得他看起來不像啊,看起來還算是和藹慈祥,怎么會……
“不然?你以為他為什么會長生不老?為什么能夠活著個100多年到現在還沒有死?而且論這姿態,走路起來還跟中年男人一樣。”
原來是如此,也就是說他靠著這一些,所以才…..
我心中浮現了一個可怕的猜想,發現渾身都已經起了雞皮疙瘩了。
他把我帶過去該不會是想著做成尸蠱?
“你以為他真的想把你當做徒弟嗎?”司樺這時站了起來。
“他不過是想要利用你,甚至把你培養成那種尸蠱,就像那一個男的一樣,到時候你就會成為他下一個替身的,你要是真覺得他真的想要教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傻瓜!”
司樺最后是氣呼呼離去的,甚至還板著一張臉,而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早已不見了。
我回想著司樺的話,那能不能說明司樺之前的那個半個徒弟,也就是被吳爺所害的?
若真是如此,司樺為什么不選擇去把真兇揪出來呢?
對于這些風水師的前程過往,我實在是弄得不那么的清楚,只能回到了這賓館里。
才剛到門口,我就發現司樺已經在那里不耐煩地等我了。
“現在就走,我必須得先去找一個人,這一個人的話,剛好就是能夠查到真相的鑰匙了。”
真相?
“師傅,能不能問一件事情?”
這些問題實在是徘徊在我腦海當中無法自拔了。
無可奈何之下,只能發出我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