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不知道你的師承是哪里啊?”說著,國字臉竟然親自拿從衣兜里拿出一根雪茄,遞給了安天羽,比他手上的那根更細也更短。
安天羽平時也是抽煙喝酒,索性就接了過去。
“這是南美特產的一種雪茄,市面上很難買到。不知道小兄弟抽著感覺怎么樣?”國字臉很是客氣。
安天羽吸了一口,只覺得嗓子里有一種淡淡的烤煙的味道,而且,一點都不辣嗓子不嗆人。
“師承談不上,就是多少懂得一些罷了,跟道門多少也有一些交流。大哥,您這是遇到了什么麻煩事嗎?”安天羽點點頭說道。
國字臉眼神怪異,似乎對安天羽的說法不太認同,但還是說道:“昨晚宏偉區死了兩個人,一個是大學生,一個是電廠的技術員。小兄弟不知道聽沒聽說過?”
宏偉區并不是很大,消息傳得快也能理解。只是,不知道眼前的這位大佬為什么會說起這件事。
“學校的死者脖子上有陰痕,電廠的死者頭頂有抽魂針的孔。”
一聽到安天羽這么說,國字臉頓時就長出了一口氣,好像心中一直壓著的大石頭瞬間就落了地了。
“實不相瞞小兄弟,昨天死的那個大學生是我的侄子,電廠的技術員是我的表哥。”
安天羽很是震驚,沒想到兩個死者之間竟然眼前的大佬都是親戚。
聽到這里,安天羽就有了一個不太好的猜測,問道:“難道是惹到了什么要命的麻煩?”
國字臉點點頭,說道:“所以剛才見識到了小兄弟的本事才會對你感興趣,也是希望小兄弟能夠幫一幫我啊。”
很顯然,這位大佬就是兩起命案的關鍵人物。沒想到,讓警方頭疼的關鍵線索就這么被自己給誤打誤撞的碰見了。安天羽心中感慨,莫非是前代狩靈人在天保佑的緣故?
“大哥,跟你說實話吧,你說的那兩個案子我都在場。”于是,安天羽就簡單的把自己幫助警方調查的事情說了一遍,期間還特意解釋了什么叫朱砂照陰什么叫陰痕,啥是抽魂針。聽得國字臉目瞪口呆,絲毫沒有一個大佬該有的鎮定。
“安兄弟!”國字臉連忙起身,雙手抱拳,用懇求的語氣說道:“安兄弟救我,救我全家啊!”
說完,國字臉竟然要跪下。安天羽連忙托住他的雙臂,說道:“別別別,有啥事咱們起來說。你這可是讓我折壽啊。”
國字臉很是激動,緩了好一會才娓娓道來。
原來,國字臉名叫王洪濤,是地道的遼州人。因為從小就混跡社會,而且為人仗義,很快就混得有模有樣了。十年前,為了救兄弟,自己一個人帶著手里的證據去報了警,連同對方的勢力,都被判了刑。
因為他本身洗的比較白,再加上有立功的表現,所以,坐了十年牢也就出獄了。以前的兄弟們感念王洪濤的為人,當他出獄之后立刻就聚集在了他的身邊。雖然大家早就金盆洗手,但憑借王洪濤在圈里的人脈和性情,讓他很快就成為了遼州市有頭有臉的大富商。
可是沒想到,就在王洪濤事業有成的時候,自己收到了一封威脅信。上面沒有落款,只有用鮮血寫下的一個個恐怖的字跡。
王洪濤知道,沒準是以前的什么仇家在威脅自己,所以,就在自己和家人的身邊安排了不少的保鏢。
然而,讓王洪濤始料未及的是,一夜之間,先是收到了自己侄子離奇死亡的消息,緊接著就是自己表哥莫名死亡。
憑借多年的社會經驗,王洪濤立刻就意識到這都是那個仇人所為,而且,經過打聽,得知對方用的是匪夷所思的手段。所以,他就準備找一些有名的大師給擺平這件事。沒料到的是,他剛從外地回到遼州,就遇到了安天羽。
雖說安天羽面相年輕,長得也有一些清秀,可就憑借他的身手,王洪濤就認為他一定不是普通人。
聽過了王洪濤的介紹,安天羽點點頭,說道:“這件事雖然看上去像是什么鬼怪害人,但技術員的死卻暴露出了幕后都是人為的。所以,正常來講應該要通知一下警方,雙管齊下,才能抓住真正的兇手。”
王洪濤點點頭,對安天羽的判斷大加贊賞,說道:“沒想到安兄弟的思維很是敏捷,不知道安兄弟畢業之后有什么打算?說實話,現在大學生的就業壓力很大啊。”
安天羽微微一笑,說道:“這事我還沒怎么想過。”
王洪濤臉上一喜,說道:“要是安兄弟不介意的話完全可以到我這來啊,別的不說,就光是安兄弟的身手,三萬月薪那都是少的了。”
安天羽也聽出了王洪濤拉攏的心思,笑了笑,說道:“我這人隨便習慣了,獨來獨往是我的風格。既然咱們已經有眉目了,那也事不宜遲,我這就把事情告訴警方,王先生不介意吧?”
王洪濤大手一揮,笑道:“別叫什么先生了,搞得這么生分。安兄弟要是沒把我當外人的話,叫我一聲王哥就行。”
“好,那我這就聯系警方。”
安天羽給俞慧兒發去了微信語音通話,這件事,光是憑借打字不僅費時費力,還說不明白。然而,電話一直響著,就是沒人接聽。
我草!不會這么巧吧?安天羽看了一眼時間,不知不覺中已經十一點多了。俞慧兒不會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安天羽再次給俞慧兒發起了語音通話,可還是沒人接。
“安兄弟,咋了?”王洪濤關切的問道。
“我認識的那個警官沒接微信,我又沒她的電話。”
“這好辦,雷子,去準備車,咱們跟安兄弟一起去刑警隊。”王洪濤可是雷厲風行,說干就干。
當然,他只是以為俞慧兒在處理公務,而安天羽則是擔心今天鬼節出事。
幾個人坐上了車,風風火火的就到了衙門刑警隊。
剛一進到衙門的大院,就看到兩輛警車從里面呼嘯而出,安天羽頓時就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來到了門口的傳達室,安天羽問道:“請問,俞慧兒副隊長在這嗎?”
傳達室的官差并沒見過安天羽,但看到他身后的王洪濤倒是一眼就認了出來,直接問向王洪濤:“您……您是貴鼎集團的王董?”
王洪濤點頭一笑,說道:“是啊,我們找俞警官有些事情。”
“俞隊長出案子了,剛才那兩輛警車就是。”
聽到這話,王洪濤的腦門子上就冒了一層的冷汗。先是侄子,然后是表哥,不知道今天死的會是自己的哪個親戚。那些人實在是可惡,見到自己家人被保護的嚴密,就從周邊的親人開始下手。
“同志,我們有重要的線索想告訴俞警官,是和昨晚的兩個案子有很大的關系,沒準能夠提供更多的線索。”安天羽說道。
“那趕緊到旁邊的會議室吧,我給你們做一下筆錄。”
“不不不,沒準,和今天的案子也有關系,所以,我覺得最好是我們去現場當面告訴俞警官。”安天羽剛說完,電話就響了起來。
一看,竟然是金燦燦。
接通電話,那頭就傳來金燦燦哭哭唧唧的聲音:“師兄,你在哪啊?我有點害怕。”
安天羽這個頭大,安慰道:“我在外面辦案呢,你乖乖的在屋子里睡覺,過一會就天亮了。”
這時候,傳達室的官差已經穿戴整齊走了出來。
安天羽好不容易才安撫了金燦燦。
“我剛才跟上面溝通了一下,這就帶你們去找俞隊長。”官差說道。
“那可真是太感謝了。”王洪濤笑道。
坐在警車里,王洪濤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太好,畢竟自己坐過牢,對官差還是有點畏懼的。
等幾個人來到了案發現場,安天羽并沒有讓王洪濤跟著去里面,他擔心萬一今天死的還是他家的親戚,王洪濤沒準就會情緒失控。要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那不是等著官差抓他嗎?
見到安天羽來,俞慧兒顯然是有些吃驚,問道:“你怎么找到這了?”
安天羽一時之間也難以解釋,問了句:“今天的死者是什么情況?”
“剛開始尸檢,怎么了?”
安天羽簡單的說出了王洪濤和昨天兩位死者的關系,聽得俞慧兒也很是意外。
“具體的你自己問他吧,他就在車里面。”
因為高法醫在尸檢,還需要等一會才會有初步的判斷。俞慧兒就跟著安天羽來到了王洪濤這里,看看從這位關鍵人物的口中能不能得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
王洪濤并沒有過多說什么鬼鬼怪怪的,只是說了自己和死者的關系,闡述了一下自己的仇家、商業對手這些可疑的人。
俞慧兒把不遠處的官差喊了過來,從他手中拿來一個證物袋遞給了王洪濤,問道:“這個人你認識嗎?”
當看到俞慧兒手中證物袋里的身份證之后,王洪濤的雙眼頓時就變得通紅,整個人瞬間殺氣騰騰,渾身哆嗦。
“她……她是我的妻子。”王洪濤聲音顫抖,無盡的悲傷和憤怒在他的大腦徘徊。安天羽見勢不妙,一把就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堅定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