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聳了聳肩；道；“我現在的上司正是安雅當初的上司…”

“那你知道多少……？”

楊毅又看向遠處的天際。

王川略微的想了下，道；“文件上寫的是，安雅被兇徒殺害，棄尸荒野，發現的時候，安雅的尸體已經被野獸撕咬的面目全非…”

楊毅點了根煙，抽了幾口，道；“你們看到的只是一段段生硬的文字罷了…”

王川目光堅毅，道；“石頭，我知道你這些年經歷了常人無法想像的經歷，可，那是我們自己的選擇，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要做好隨時犧牲的準備。

安雅，秋天龍，李義民，等等，她們的犧牲都是有價值的…”

“價值？”楊毅打斷道；“是啊，的確是有價值，我們每個人都有存在的價值，包括白四海他們。

這就像是一場貓捉老鼠的游戲，貓存在的價值就是捉老鼠，老鼠存在的價值就是被貓捉。

貓要是有一天把老鼠全都捉干凈了，那貓就沒了存在的價值。

可老鼠一旦泛濫成災，同樣，貓也沒了存在的價值。

所以，游戲的規則就是‘平衡’，我們存在的價值就是維持這種平衡罷了…”

“石頭，你的心態出現了問題，是不是最近的壓力太大了…”

楊毅回頭沖王川意味深長地笑了下，道；“大川，你還是像以前一樣，那么天真。

今天我就跟你發發牢騷，這些年，我看到的，經歷的，讓我看清楚了一些事…”

“什么事？”王川看楊毅，他覺得，今晚的楊毅有些反常。

“其實，我們就是一顆棋子，‘貓’和‘老鼠’用來博易的旗子，我們不緊緊是‘貓’手里的旗子，同時也是‘老鼠’手里的旗子。”

王川聽完皺了皺眉；“你的意思是，‘老鼠’知道我們是‘貓’了？”

“你覺得呢？”楊毅反問道。

“不可能！”王川想都沒想，一口否定。

楊毅也沒在意王川的反應，有這種反應也是正常，他繼續道；“很多新‘內鬼’在剛混進‘老鼠窩’時，其實就已經暴露了，安雅就是如此！”

王川聽完一臉不敢自信；“這…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敵中有我，我中有敵，這么簡單的道理你難道還不明白？

當初我是怎么‘脫’下的戎裝，你也忘了？”

王川額頭上濺了薄薄一層汗液，那時，楊毅被下屬舉報與犯罪集團內外勾結，故意拖延了查點時間，導致大批量‘貨’流入境內，雖然后來沒有查出確鑿的證據，但，楊毅還是被一擼到底，剝掉戎裝。

當時，王川還找到楊毅，狠狠地捶了楊毅一頓，他以為楊毅被犯罪集團給收買了，直到，王川被派到華新集團協助楊毅，這才知道當初那起事件不過是幫助楊毅打入華新集團所布的局。

“那…那我們…”王川三觀都快要崩了。

楊毅笑了笑，點了一根煙，塞進王川的嘴巴里；“兄弟，這里面的‘水’深著呢，不過，有我在，你會沒事的。

我要去改變‘貓捉老鼠’這場游戲中的游戲規則！”

“咳咳——”王川不會抽煙，被煙嗆的差點沒咳出一口老血，“石…石頭，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啊？”

楊毅笑而不答，“好了，今天時間不早了，回去吧，該告訴你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

王川有些發愣，楊毅的一番話，讓他如墜冰窟，他開始懷疑自己最初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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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毅的這番話瞬間引爆互聯網，社會各界知深人士，都紛紛發文批判楊毅的這番言論；

“楊毅從那時起就已經背棄了人民，背棄了理想，什么貓捉老鼠的‘平衡’論，這純屬無稽之談！”

“王川同志是個好同志，他最終還是沒有被楊毅給腐化，堅守了對人民，對社會的忠誠！”

“我們不能否認，在我們內部確實存在害群之馬，例如楊毅他本人！”

“楊毅的心里已經扭曲了，想事過于極端，這也許就是他背離正義的關鍵所在。其實，我們也應該加強對臥底同志們的心里疏導工作，避免再有第二個楊毅出現。”

“……”

各界知名人士紛紛站出來怒斥楊毅。

普通吃瓜群眾們，卻是有著不同的看法；

“我覺得，那會兒的楊毅還沒有變潔，他所說的游戲規則雖然有些偏激，可也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的，或許，楊毅那會真的知道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也不一定。”

“原則上，楊毅說的這些話有些不靠譜，可，往深了想想，又覺得有那么一點道理，誰敢保證，背后不會隱藏著個大Baos？”

“聽楊毅這么說，感覺好可怕…”

“我覺得楊毅說的那種‘平衡’，未必不存在，看著吧，說不定到最后，楊毅會打了全世界人的臉。”

“打全世界人的臉，這個肯定不會發生，就算你再有苦衷，再有難言之隱，這都不是你背棄的理由，什么臥底臥到老大的戲碼，這種事只會發生在小說里，現實根本不可能發生。”

“行了，都別敲鍵盤了，趕緊看吧，楊毅PL林東了！”

“臥槽！這咋一下跳到PK當天了呢，難道之前就沒有鋪墊的嗎？”

“……”

網絡上，瞬間消停了下來，都去關注楊毅PK林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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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畫面中。

白四海的私人賽馬場。

晚上 10點。

今晚到場的人，都是白四海的手下，外來人就是收到了消息來了，也被拒之門外。

這里的空間足有一個足球場大，場地事先被做了改動，用三米高的鐵絲網圈出了一個圓形場地，里面的大小跟拳擊擂臺差不多。

白四海還沒有到，現在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差不多一個小時，不過，其他各處的負責人早早的都到了。

此刻，也聚了不下百人。

當然，楊毅帶人也早早就到了。

就在距離約定時間還有半小時的時候，林東帶著一票人，聲勢浩大的走了進來。

林東比楊毅上位的早，在白四海集團里影響力還是不小的，林東一出現，就有不少人過去跟他打招呼，楊毅就沒這個面子。

林東頭上還纏著繃帶，有人還打趣他“東哥，你這不等于讓著楊毅一樣。”

林東笑著道；“這點小傷不算什么！以前比這傷還重的時候，不照樣出去替四爺辦事！”

三驢子在旁替自己大哥發聲；“東哥當年單槍匹馬殺進潮州街，殺的潮州佬連北都找不著了，區區一個楊毅，就算東哥斷了一條手臂，收拾他也是輕而易舉！”

三驢子嗓音提的很高，被李洪慶給聽到了。

【抱歉抱歉！今天更新碗了，明天開始加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