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墟的異動,沒有在昆侖山引起太大的喧嘩,長時間的麻木,迫使大家見慣不慣,來自各個城市的幼童們盤坐在靈源外圍數百米的地方打坐吐納,再往前就是七八歲的孩童,然后就是十一二歲的修煉區,最深處幾十米處則是一眾長老還有姬明朝,相對于外界的天翻地覆這里依舊很安寧,因為這里是聯盟希望之一,是黎明計劃的一部分,這一部分是黎明計劃的核心。
昆侖墟如同利劍直插云帆,崖壁如同鏡面一樣,平整而光滑,攝人心魄,底下的上不去下面的上不來,宛如世外桃源,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又似那穩坐金蓮臺的如來,棄世間而不顧。
瑯琊郡,泰山巔,古往今來開祭壇,上敬天,下拜地,秦皇漢武掌世間。
此世間再無繁華可言,海面起起伏伏,水下激流涌動如同切豆腐般一刀一刀切割著山腰,九曲十八彎的登山路難留人世間。
“快、快、快大家聚攏在一起,手臂纏著手臂腳并腳圍成一圈,幾個圈相互纏繞,這樣我們才不會滑下去”慕容云海面對著眾人,這是靈武院覆滅之前課下的必修課。泰山在劇烈的波動中只剩下兩三個主峰,之前在山腰上的居民大多數被海水卷進海里,巨浪來的沒有一點征兆,容不得半點反應,劇烈晃動的泰山對于剛剛安穩的瑯琊居民如同世界末日一般,海面像一個巨大的漏斗一樣不斷吞噬著萬物,周邊一些小的山脈隨著渦流瞬間化作烏有,整個瑯琊殘存的人類不足五萬之眾,海面在極速下落,山巔還未站穩腳跟的人“簌簌”掉入大海下餃子般隨著海水遠去,現在的泰山外形如同蘑菇一般,靈武院隨著震動也化作斷壁殘垣,不足五里的山頭上數萬青少年目瞪口呆的看著遠方,青雉的臉上爬滿了淚水,只有極少數在維持秩序,成年人更是不足一成,相互抱頭痛哭,經歷了多少次妻離子散天崩地陷,還是難以克制心中的恐懼。
“轟~”
“啊啊啊”
“都抓好,相互圍成圈”
“趙香爐,我愛你,不管活不活得下來,我都喜歡你……啊!”
“楚河……不要啊!”看著掉下去的楚河趙香爐內心滿是愧疚,可她喜歡的是慕容云海,內心呢喃著如若不死下輩子我們再做夫妻吧。
“相互抓緊了不要松手”
……
泰山仿佛被人用雙手拔了起來,高聳入云,一陣涼意席卷眾人,“這是哪里?我們到天庭了嗎?”
“快看那是紫色的朝霞,紫氣東來,”遠處金光閃閃的祥云處,一抹濃濃的紫色慢慢席卷而來……
海水遠去,一眼望去是陸地被海水侵蝕形成的平原,裸露的海床波光粼粼,那是眾多生物的骨骼,珍珠、破碎的龜殼、蟹鉗……是生物的屠宰場,大地的大雜燴,這些痕跡將會慢慢消散化為永恒,像塵土里的沙粒一樣訴說著它的存在。
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世界屋脊,姑蘇城依橫斷山脈而建,居天險而自立,所幸無大礙。
平江酒樓,依舊喧囂,穿梭在人群的紀老爹,五魁首六六啊的飲酒客,都是些老人圈,老人團。
二樓,紀凡做完3000個俯臥撐和3000個仰臥起坐,他把3個時辰的負重跑放在了最后,現在他住在老爹的酒樓里,雖然不至于被老爹拉去做苦工,但還是為了避免被人在老爹面前拿來作比較惹老爹不悅而冒險。
“看看吧,還是功法的問題,別人十一二歲都是練氣七八重了,就自己還沒入門,想著自己也不可能這么遜,你說是吧!小賤,”紀凡平靜的看著自己身體。
“你天賦挺好,人也帥氣,只不過老夫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同齡之下學的都是和你一樣的功法,那個比你差了,再說我不是賤是叫什么來著?我想想我叫啥?”
“撲通”一聲從心臟處傳來,
“呼呼”只有自己能聽到的鼾聲從體內傳來。被火紅色真氣包裹的心臟如往常一樣“撲通撲通”的跳著。
這小賤寄居在心臟里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一天到晚的睡,想套個功法都沒機會,先不管了,繼續肝!隨后紀凡雙手抱圓浮于丹田之上,開始修煉起冥想決,只是經脈運行路線稍有差池,別人修煉冥想決都是從三陰、百會開始運行起功法。
從外往丹田處運行從而運行一個大周天,而紀元則是從心俞至脾俞肺俞腎肝俞最后至心俞形成小周天,最后經過丹田運行外周天從而形成一個大周天。而紀凡自己的靈氣為紅色,別的修士大多為無色這一點他很想問問小賤,可惜沒問兩句他就會陷入沉睡之中“這世道太難了,”紀凡像霜打的茄子一樣捏啦吧唧。
不管了繼續肝,紀凡再次沉浸到修煉之中。
修真無歲月,一轉眼一個月過去了,自從小賤上次沉睡,期間再也沒有醒來。修煉期間紀凡遇到了很多問題無法解決,卻無從下手。問老人團更是無法插嘴,那個誰誰8歲竟然修士七層,那個我二大爺家四舅媽的五姑奶奶家的外孫的兒子的大侄子進某某武院了……別說?插嘴,老年圈的話夠紀凡喝幾壺的,平時則是有事先不問,沒事更不問,白天不出門夜里看星辰這是紀凡這段時間的行為準則,況且只有年輕人可以修煉,得之不易。
修煉到了瓶頸,感覺心臟處不斷涌現力量,那是練氣一層的氣感,多年的積累更是讓他快速進入一層巔峰,隨著靈氣的攝入,心臟的強大,肺部隱隱有些窒息感,脾脈隱隱約約有暖流感涌入,這是一種難以形容的快感,但是紀凡按著第二層功法繼續修煉突破時總感覺少了些什么缺少些契機。聽說海面退回去了陸地裸露了出來,過段時間是不是可以出去看看,正好姑蘇城外的天梯已經搭成,可以下去了。
“嗯?小賤你不睡了嗎,對了快起來快起來,我有好些個問題要問你!”紀凡激動的心砰砰跳。
“別激動別激動,我想起來我叫啥了,好像是叫不出名。”
“叫不出名?你這名字有點奇怪竟然叫叫不出名,是不是以前打架都是這樣,來吃我不出名一劍,哈哈,你真低調”紀凡捧腹大笑。
“我這有一劍,叫不出名,可低調,可扮豬吃虎你看我理解對否?不出名。”
“我聽說修士一層,更低調。”
他應該忽悠我的,但想想也不對一眼就點出了我的難處,先穩住看看是否是大腿,再決定抱不抱的住,然后紀凡試探道:“不出名前輩,我的靈氣為什么是火紅色?”
不出名一眼就看出了紀凡的花花腸子:“看你年齡這么小就不與計較,這是小兒科的問題,心屬火自然是火紅色,至于你第二層功法你還差一把鑰匙,暫時不需要修煉了,否則會傷你根基。”
“不出名前輩我……”
“呼呼呼”心臟處傳來睡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