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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

太狠了吧!

專往人傷口上撒鹽。

等明邇他們吃了飯出來,發(fā)現(xiàn)下雨了,不是很大,在這個初夏的夜晚,淋在身上,還有一絲涼爽。

都沒有雨傘,這個點也沒有車,幾個人步行淋著雨走了一段路才看到車子,揮手告別,蘇六禾他們先上車走了。

還剩下明邇和楚息,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好像有什么話要對自己說,雨越下越大,正好旁邊就是一個公園,二人徑直朝不遠處的小亭子走去,暫且先避雨。

明邇坐下,問的隨意,“有話就說吧,憋著不舒服。”

楚息終于放松了下來,坐在她身邊,手里拎著的是同事發(fā)消息讓他幫忙帶的橘子,隨手從紅色塑料袋里掏出一個橘子,垂著眸子,剝著橘子皮,不痛不癢的道。

“我是個私生子,從小跟著母親在貧民窟長大,母親是個賭鬼,對我從來都是不管不顧,整天跟著一幫子惡心男人廝混,甚至還想把我賣給那些惡心男人換賭資。后來,是一個來自華國奶奶救了我,給我錢教我用毒,還幫我找了一戶好人家撫養(yǎng)我。”

“大概我天生一條賤命,不配得到關(guān)系和寵愛,所以我那個母親得知我被人收養(yǎng),就帶著她那些姘頭時不時來騷擾我的養(yǎng)父母索要賭資。終于,我的養(yǎng)父母在我十四歲那年被他們逼死了,我也一把毒藥把那些人給弄死了。”

“蹲了三年監(jiān)獄后,是楚家的人把我接出來的,并且?guī)Щ亓瞬亻T。也就是從那之后,日子才逐漸一點點好了起來。”

他說的不緊不慢,說的好像是其他人的事情一般,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但是明邇能想象的到,他過得有多么不容易。

明邇問,“為什么來華國?”

楚息剝橘子皮的動作一頓,而后訕訕一笑,“因為那位來自華國的奶奶說,華國很美,是個文化古國,有壯麗的山河,秀麗的風(fēng)景,以及美麗的人文地理,讓我有機會一定要來看看。而且......”

說道這里,他語調(diào)頓了一下,垂了一下眸子,“后來我才知道,我能被楚家的人接回藏門,是那個奶奶幫的忙。是奶奶聯(lián)系的楚家人,所以藏門門主才知道了我的存在。等我的日子好了一些,想去報答奶奶時,才知道她又回了華國。”

“她是唯一給過我溫暖的人,所以一定要報答她的,這不,就偷偷的來了華國,就是想親口跟她說一聲感謝。”

“那你找到了嗎?”

楚息搖搖頭,臉上布滿了悲傷,“當(dāng)我打聽到她的消息時,她已經(jīng)去世了。”

他轉(zhuǎn)眸看向明邇,扯了扯唇角的笑,“想知道她是誰嗎?”

明邇看他的樣子,眨了眨眼睛,心里隱隱有了猜測。

“對,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人,你的外婆。”

“你......”

明邇張了張嘴,有些驚訝,沒想到外婆和楚息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楚息輕笑一聲,“很驚訝?”

“嗯,是有點。”

“所以,今天在甜品店見到你時,我也挺意外的,這大概就是緣分。”他滿臉回憶道,“奶奶以前就和我說過,她有一個很乖的孫女,還說,我們要是見了,肯定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低低的笑出聲,“沒想到,她居然說對了,我們真的成了朋友。”

明邇拍了怕他的肩膀,“可能冥冥之中,是外婆的指引。”

他聳聳肩,遞給她一半橘子,“也許吧。原本還想跟你在華國多玩一陣子,現(xiàn)在計劃可能要打斷了。”

明邇接過他遞過來的橘子,歪著頭問了一句,“為什么?”

“因為我剛來華國的時候,在南疆得罪了一個人,害他顏面盡失,滿世界的想拿刀砍死我。原本還能躲一躲,但是今天我的臉出現(xiàn)在了新聞上,他肯定是知道我在帝都了,說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提刀砍我的路上了。”

“那你得罪的人恐怕不簡單。”

“是挺不簡單的,聽說還是陸家的少爺。”

“陸家?”明邇疑惑,“帝都的陸家?”

“是吧。”

“叫什么?”

“不知道。當(dāng)時給他下了毒,扒了衣服丟給夜店的那些女人就跑路了,只聽人家稱呼他為陸少什么的。”

明邇咂舌,這么巧的嗎?不會是陸照吧?

她記得前一陣子,陸照的確去南疆采購藥材來著,而且能被稱為陸少的,好像也就他一個吧?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說的這個人應(yīng)該叫陸照。”

“好像是他,你認識?”

“嗯,還挺熟。”

楚息剝干凈了橘子上白色的脈絡(luò),塞了一口就進嘴里,甜的瞇了瞇眼睛,當(dāng)即決定,“那我得趕快跑路,明天就走!”

帝都可是他的地界,要是被他逮到了,那絕對死的很慘。

“那就祝你好運。”

雨停了,但卻起風(fēng)了,明邇被夜風(fēng)吹得冷不丁打了一個寒蟬,她站起身,伸展了一下身體,“雨停了,我們回去吧。”

“嗯。”

二人一邊閑聊著一邊朝公園外走去。

看到明邇坐上車子,楚息給甜品店的店長發(fā)了一條消息。

得趕快離職跑路!

別說,這份工作他真挺喜歡,平常也不咋忙,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可以勾搭小姐姐,和同事吹吹牛逼,現(xiàn)在,還是逃命要緊。

等楚息回到甜品店,已經(jīng)十點半,已經(jīng)打烊關(guān)門了。

估摸著同事們都該休息了,也沒有叫門,從兜里掏出鑰匙,打開了門。

走了進去,然后又把門關(guān)上。

正要開燈,突然聞到一股子不同尋常的味道,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眼睛一瞪,意識到什么,連忙就要開門逃出去。

結(jié)果,剛一轉(zhuǎn)身,就被人堵住了去路。

不等他抬頭,店里的燈一下子被打開,燈火通明。

微微抬眸,視線正好撞進眼前人似笑非笑的鳳眸里。

“楚二少,晚上好啊!”陸照咬牙切齒,臉上滿是兇狠之色,

“臥槽!你怎么找到這的?”

楚息下意識往后退,滿臉的驚恐。

此時,本以為都休息的店員一個個都被陸照帶來的人五花大綁用抹布堵著嘴,扔在角落里,膽子小的嚇得眼淚花亂轉(zhuǎn),

而半個小時前還在發(fā)消息的店長也在其中,她的手機就在桌在上,頁面正是和自己的聊天記錄。

瞬間意識到什么,不敢置信的看向陸照,“所以跟我發(fā)消息的是你?”

他就說,店長說話怎么變得不對勁,每一個字好像都帶著咬牙切齒。

好家伙,感情是自己狼入虎口了。

陸照唇角勾著威脅的笑,“南疆的那片天都快被我翻過來了,原來你逃到帝都來了。這回可就是你自投羅網(wǎng)了!”

楚息看這浩浩蕩蕩的人,緊張的咽了咽口水,“你、你要干嘛?我告訴你,這可是法治社會!”

“放心,不會一下要了你小命,我會把你綁在手術(shù)里,一點點的折磨你!”

“你至于這么小氣嗎?不就是扒光你的衣服把你扔給一群女人嗎?助你享受欲仙欲死的人間極樂不好嗎?居然還報起了仇!”

陸照呵呵冷笑一聲,“那行啊,等會就讓人把你脫光了扔給一群半老徐娘,看你什么感受。”

楚息連忙抓緊自己的衣服,警惕的看著眼前人。

警告的道,“我可是藏門的二少爺,你要是動我,可別想著好。”

陸照嗤笑一聲,“笑死,你覺得我會怕?”懶得再和廢物,立即招呼上人,“來啊,給我綁了!”

陸照帶來的人立即群起而攻之。

楚息瞅準時機,從口袋里抓起一把藥粉就朝眾人揮去。

陸照在他手上吃過虧,連忙后退。

而那些沾染了藥粉的人,頓時覺得渾身癢癢。

嗷嗷地撓個不停。

等眼前白霧皚皚的藥粉完全散去,陸照定睛一看,哪里還有一絲楚息的身影。

艸!

又被這廝跑了!

另一邊,車子緩緩在明家老宅外停下。

明邇付了錢就下車。

“咔噠——”

明邇剛推開門,聽到身后推開車門的聲音,動作微微頓了一下,轉(zhuǎn)頭,臉色有些蒼白,額頭出了許多細密的汗珠。

低聲喊了一聲,“阿硯。”

傅容硯正站在離她四五米遠的地方,一雙漂亮的手還扶在車門上,俊美的臉龐微微緊繃著,聲音也清冽如寒泉之水。

“那個男人到底怎么回事?”

沒了溫文爾雅,沒了拐彎抹角,上來就直接詢問出聲,與平日里的對自己的態(tài)度判若兩人。

明邇微微一愣。

終究是擔(dān)心嚇住了她,軟了一下嗓音,暖來一粉,“抱歉,我是太——”

突然,明邇頭暈?zāi)垦#瑳]有聽他說完,就天旋地轉(zhuǎn)起來,腳下不穩(wěn),一個趔趄朝花叢里倒去。

“邇邇!”

傅容硯驚呼。

只見五米之外的他一下子就到了自己面前,長臂一伸,千鈞一發(fā)之際,攬住了她的細腰。

哪里還有什么醋意,此時的他手都顫抖,精致飽滿的額頭上冒出了一層薄汗,眼神里充滿了害怕。

大約是淋了雨又吹了風(fēng),所以一向身強體壯的她,也終于矯情一把,生病了。

此時的明邇,渾身滾燙,腦門上都是薄汗,晚風(fēng)一吹,有些冷的抖了一下,她發(fā)燒了。

“阿硯。”

明邇喊了一聲,聲音又輕又弱,沒有什么力氣,唇瓣泛著白,臉頰如同打了腮紅一般,泛著淡淡的紅。

“嗯。”

他應(yīng)一聲,嗓音里不自覺的顫抖,緊緊的攬著她細腰的手往自己懷里送了一送。

她抓著他西裝上的領(lǐng)子,微微支撐起沒有力氣的身子,唇瓣湊近他的耳邊,輕語道,“你是不是看到新聞了?”

到底是他剛才的態(tài)度嚇到她了,傅容硯懊悔至極。

抖著唇瓣,額頭有一滴汗珠滑下,點了一下頭,“是!”

明邇輕笑,眸子里璨若星河,配上她那駝紅的臉頰,好一個病弱美人。

她輕輕往他懷里靠了靠,有氣無力的道,像是撒嬌又像是責(zé)怪,“剛才你好兇……”

傅容硯心疼極了,把她緊緊的攬在懷里,“抱歉,我不該吼你……”

“可是,我很喜歡。”

她又突然的道,臉上虛弱的笑透著前所未有的歡喜和放松。

他生氣了,說明他在意了,他在意了,說明他心里有她。

“邇邇……”

傅容硯還要說什么,突然發(fā)現(xiàn)她身子一軟,徹底軟倒在自己話里,模糊不清的呢喃了一句,就昏了過去。

傅容硯徹底慌了,抱著她就回了邇海雅苑,連夜叫來的診治醫(yī)生。

明邇發(fā)燒了,三十九度,已經(jīng)沒有什么意識了。

一番忙碌之后,喂了藥和水,又用冷水冷敷了好久,折騰到凌晨三四點,體溫才算是降了下去。

心心念念等了數(shù)千年的人兒,他卻眼睜睜的看著她倒在自己懷里。

傅容硯徹底瘋狂了,他內(nèi)疚,讓自責(zé),他后悔,他把她狠狠地壓在懷里親著吻著,掠奪她所有的空氣,恨不得把她揉進骨髓。

“嗡嗡。”

“嗡嗡。”

明邇的手機響了。

傅容硯拿起來一看,是一個叫楚息的人。

腦海里瞬間掠過新聞上那張親密照片上的男人,眸子里逐漸聚集幽深,帶著濃濃的殺氣。

手機響了一會,終于安靜了。

眼底的幽深散去,親吻著懷里的人兒,寂靜的房間里,一聲又一聲粗重的呼吸聲飄蕩在整個房間里。

過了一會,傅容硯抬起眸子,望著女孩紅腫的唇瓣,輕嘆一口氣,試了一下她的額頭,還是有些熱。

愛憐的在她額頭落下一吻,下了床,找出醫(yī)生離開之前留下的藥丸。

醫(yī)生說,明邇燒的太嚴重,要三個小時吃一遍藥。

端著水和藥來到床前,傅容硯喊了她兩聲,睡得太沉,沒有任何回應(yīng),

他將她微微扶起身子,自己坐在床頭,將她裹緊了被子抱在懷里,一手攬著防止她掉下去,一手拿起藥和水。

“邇邇吃藥了。”

聲音溫柔,柔的好像落進了羽毛里。

然,明邇躺在他懷里緊閉著雙眸,一動不動。

他將藥丸塞進她嘴巴里,輕哄,“乖寶,吃了藥就不難受了。”

大概藥丸的苦澀,終于喚回了她的意識,眉頭緊皺了一下,抿著唇,含著藥丸,一張漂亮的小臉皺成了包子,不愿意咽下去,“好苦......”

嗓音柔柔弱弱的,可可憐憐的,聽的人心都化了。

知道她愛吃甜食,不愛吃藥,傅容硯雖然心疼,但是良藥苦口,這藥必須得吃下去。

他喂了一口水到她唇邊,輕哄,“邇寶最乖了,咽下去就不苦了。”

“不要,我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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