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璇瞇著眼睛，去看方蕪，他不太清楚方蕪不太懂哪里。
但是他們現在也不能確定，這個案子他的所想的，是不是就是實際上的情況。
“還是不太懂。”方蕪小心的說道。
紀璇沒說話問了一句:“你想過沒，當真是大漢殺了人，那為什么用烏麻子呢？分明他本身的體能，他完全可以將他的妻子直接懸掛在梁上，然后殺死。”
“師傅是說，大漢不想引起來小孩子的注意么？還是說他根本不愿意和死者有過多的爭吵，又或者不愿意途中發生什么意外。”
“大漢也在猶豫這個事情的應該，設想一下，一個重來不會往家里帶東西的人被他的媳婦在街上抓到了在買裝飾品會發生什么呢？”
紀璇猶豫了一下換了一種方法去引導方蕪。
他大概知道方蕪在什么地方混亂了。就是死者會不會知道王娟的存在，以及大漢以為的安晴和王娟的關系是哪種程度這個方面上。
“懷疑他在外面有人。師傅的意思是，死者知道大漢在外面有人。和大漢發生了吵鬧，大漢不耐煩了么？”
方蕪眼睛一亮道。
“不只是這樣。只這樣的，他不會那么急于離開，急著收尸。他還在關心安晴和王娟的關系，就在安晴撒謊的坐實之后，以及種種巧合碰在一起之后，表面兩個案子分明就是一個。那包烏麻子應該是是安晴給他的。”紀璇點點頭之后繼續說道。
“他肯定知道殺人的危險性的。那他們是什么樣的關系，安晴才能幫大漢去殺人呢？安晴來報案，應該是想誤導我們，擺脫掉大漢的。”紀璇見方蕪還是一頭霧水的時候說道。
“我現在在考慮的一個問題就是這個荷包和這個碳的出現的先后順序。”
紀璇見方蕪半張開嘴巴，又合上之后說到。
“您是說報案人可能不僅僅是在山里大漢手中見到這個碳，還有報案人之所以那么乖，是不是怕爹娘不要他了？報案人看到了那張臉甚至是聽到了他們說話的聲音？”方蕪突然明白了怎么一回事，聲音有一些大了。
“不不不，應該是沒有聽到什么的，我想在爭吵的時候，二人應該有肢體的接觸的。”
紀璇提出了不贊成的信息，說著也站了起來，慢慢的走過來。
他走的依舊是很慵懶，甚至都沒法去判斷他用沒用力氣，然腳步的噠噠聲，卻給方蕪造成了沒來由的壓迫感。
“你站在大漢的角度上考慮一下，他為什么還要著急呢。如果這個孩子是他的，他給他兒子花錢是很正常的。”
紀璇站在距離方蕪只有一步的距離指了指大漢所在的屋子，認真的說道。
他的聲音不大，方蕪能夠聽的清楚，但是大漢是不行的，因為還有一段挺長的距離，而且衙門的隔音效果也還算不錯。
“我懂了，師傅，安晴是王娟介紹給他的。大漢和安晴的合作可能有某些地方沒有那么愉快，大漢怕安晴為難王娟母子。”聽著這話，方蕪轉頭看過去，好一會兒方蕪才說道。
方蕪只是不太懂這里頭坎坷多變的視角關系。
“是的。但是現在這個只能是猜測，從官府記錄上，還有老人們的話語，這小孩兒是安晴的，但是許大漢未必知道安晴和王娟的關系達到了這個地步，雖然有一定的線索和記錄，但是沒有關鍵性的證據，且也不是絕對性的。站在這里，我們不管是什么樣的案子，都要把他做成一個鐵案，那或許在衙門里我們才能站穩。”
紀璇笑了笑，拍了拍方蕪的肩膀給予了肯定。
大概也就是這個時候，張宣進來吹著口哨道:“成了，能放人了。然后，王娟也快到了，要不要讓二人碰個面。”
“不要看到臉，給個身材，或者背影就可以了。”
紀璇要要頭，順手收拾了一下雜亂的桌面。
方蕪看到自然也上去幫忙……
只聽見，兩聲接連的刺刺啦啦的聲音。
衙門胡同里，王娟帶著一個狐貍的面具正被幾個大漢前后簇擁的走進去。
同一時間，大漢也被一個衙役帶出來了屋子。
“過幾日結了案之后，八字胡同上面的公告上會有領尸體的時間，你可以走了。”
大漢走出來，本來氣勢洶洶，要對一旁站著的紀璇耀武揚威的說些什么。可看見對面瘦小的女子的身材，那抬起來在半空中的腿都停止落下去了。
大漢的手好幾次抬起來都放了下去，根本沒聽清楚衙役在說什么。
不知道什么時候，大漢好像才聽見一句:“請你快速離開。”
“那是……”大漢被推了一把，但是沒有什么反應，還是指了指王娟一群人道。
“是一件案子的疑犯。”衙役沒好氣的說道。說著那握著殺威棒的手還抖了抖。
他也怕這個時候，大漢突然暴起，即便是能夠制服，怕是也要經過一場惡斗，畢竟大漢實在是威猛。
“哦。那我可以帶走尸體了么？”大漢還是看著王娟，邁出去的腿停在了半空中，直到王娟轉進了一個屋子里看不見了身影，這才道。
“這個還不行，過幾日八字胡同上面會貼公告的，你注意一下就是。”衙役道。
大漢下意思的點點頭，一步三回頭的出去了。
大漢出了衙門，站在八字胡同前面好一會兒這才尋了方向開始往外頭而去。
噼里啪啦的聲音吵醒了正趴在桌子上面睡覺的紀璇。
他站起來搖晃著身子，拖著一直踩了后跟的鞋關上了窗戶，就準備繼續睡。
可是外頭的聲音依舊是沒休沒止，紀璇這才往外看了看。
朦朦朧朧的天空，看不出來這會兒是什么時辰，衙門里安靜的很，不自覺讓他有些垂頭喪氣。
紀璇打了一個哈欠，把腳放在桌子上面靠著椅子瞇著眼睛繼續睡著他的大覺。
可外頭呼呼的北風刮得東西亂飛，吵的他根本睡不著，所以他只是放空了大腦在哪里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