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歸兮別開眼,繼續找毒針,花朝月怒了,照著他的傷口就拍了下去:“臭鳥混蛋鳥!你剛才故意嚇我,現在又故意被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啊!好痛!”
她一把拍到了毒針上,痛的抱著手兒直哎喲,云歸兮無奈的橫了她一眼,隨手翻過她手,玉雪晶瑩的掌心已經多了一個黑色的小點,猶緩緩向外彌漫。花朝月嚇慌了,喃喃的道:“好痛!啊,不對,一點都不痛,麻麻的,怎么回事……”
云歸兮臉色一變,“怎么回事?你的護體仙力呢?”
她囁嚅,云歸兮的臉色這下真的黑了:“你知不知道這不是尋常的毒針?出手的人是修士!否則怎可能刺中我,我的腿又怎會一時動不了?你沒有仙力護體,中毒一定會傷身的,你為什么沒有仙力護體?為什么不早點跟我說……”
生死關頭,仍舊話嘮……花朝月眼淚都下來了:“你就不能先告訴我怎么辦嘛嚶嚶嚶嚶……”
云歸兮緊急咽住,想也不想的一把扯了頭罩,托了她手兒,就俯臉下去,花朝月嗷的一聲痛叫,聽起來像被踩到尾巴的小狗……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對她做甚么了,這官牢為嘛連個男監女監都不分的……云歸兮額上青筋直跳,卻仍是用力吮下,呸的一聲吐在地上,重又湊唇上去……花朝月又是嗷的一聲痛叫,其聲慘烈,獄卒畢竟不是死的,于是沖過來一聲吼:“你們干什么呢,鬼哭狼嚎的?”
云歸兮急道:“請幫我請大夫來!我家公子中了毒!”
一邊說一邊又是一吮一吐,花朝月自然又是一聲痛叫。那胖胖的獄卒先是嚇了一跳,然后便是一撇嘴:“蒙誰呢?血都是紅的!”
誒?云歸兮一怔,急別眼看時,地上的血果然鮮紅鮮紅,某人的小手仍舊粉粉潤潤,只有被他強行吮過的針孔猙獰的變大了些……他喃喃道:“這是怎么回事?”
花朝月雖然不懂,但是看他模樣也明白了,把手一抽,瞪大眼睛:“你其實是想占我便宜呢吧?還騙我說有毒!混蛋鳥!”
云歸兮皺眉,轉向胖獄卒,“能不能幫我請個大夫來?我家公子的確是中了毒。”
因為她吩咐過,有人的時候要叫公子,所以就算是睜眼說瞎話他也得叫公子……獄卒本想翻個白眼,可是對著這么個清俊少年,加上一旁淚痕未干的美少女,這個白眼愣是沒好意思翻,悻悻的道:“大夫?你們是別想了,到了這兒,還是準備好一命歸西吧!”
云歸兮臉色一黑,因為他美好的名字,所以他生平最恨人家說這個詞兒,整個人頓時變的殺氣騰騰……花朝月眨巴眨巴眼睛,抹抹眼角的淚珠,湊上去:“這位大叔,我們只不過吃了個霸王餐嘛,哪有這么嚴重?”
胖獄卒向云歸兮的位置斜了斜眼:“他不是拈花郎嘛?”
花朝月立刻釋放出乖巧可愛的表情,大眼睛水汪汪的好不招人:“不是誒!大叔,什么拈花郎?說說嘛!”
有道是佛祖拈花,迦葉微笑,其實只是一個佛家典故,講的是以心印心,約摸就是只可自悟,不可言傳,一念悟道的意思……可是這個拈花郎,聽起來怎么這么像采花賊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