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沒關系。”柯鄰露出一副我很了解的表情，“在這種環境下呆久了，精神有些緊張我也能理解。不過你們真的不想去我那里坐坐嗎？我可是很期待和你們的交談的。”

他的語調柔和而富有磁性，神態也充滿了期盼，結合他坐在輪椅上的形象，頗有一種鄰家老爺爺的感覺。但是這樣的畫風并不適合危機重重的末世，所以在一眾試煉者眼中，柯鄰身上的違和感越發濃重。

雖然試煉者們的畫風和這個世界更不貼合，但是又有誰會在意自己的缺陷呢？柯鄰的熱情讓劉焰越發感到不安，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對方這么鼓動自己進入那扇門之后，恐怕真的有什么埋伏在里面。

‘我必須拒絕！’劉焰心中的想法越發堅定，眼前這個坐在輪椅上的無論怎么看都不是什么正常角色，他溫和有禮的外表很有可能完全是偽裝出來的，說不定他的精神早就在幕后黑手的折磨下崩潰了。

但劉焰心中還有很多疑惑沒有得到解答，這個世界為什么明明只是輕微偏移，但外在標下上來看卻似乎已經中度偏移了呢？是因為他們還沒有抵達任務的核心區域，一直在主線之外的地方游蕩嗎？

在試煉空間當中，所有任務世界都有一個用來判定危險等級的指數——偏離度。

由于大部分試煉世界都具有預先設定好的劇情，在沒有任何試煉小隊進入之前，這些世界的劇情都是按照既定的流程上演的。

打個比方，就拿眼下這個世界來說，它本身是一部電影，所以說正常情況它是會按照原本的故事情節發展，最終以高成拯救世界結束。在劇情按照既定的流程推進完畢之后，它就會回轉到最初的起點，重新輪回。沒有被任何方式干擾的世界，它的偏離度是零，也是最安全的。

但是在試煉者進入之后，這個世界的劇情就會因為試煉者的存在發生偏轉，偏轉根據試煉者的行動而發生變化，有可能極大，也有可能微乎其微。而這也是試煉空間給予試煉者的任務——他們要么推動劇情朝著既定的結局發展，要么推動劇情朝著偏移不同方向的地方發展，無論他們執行的是哪一項，在任務結束之后，這個試煉空間的危險程度就不再是毫無危險的偏離度零了。世界會因為試煉者的行動而發生偏移主線的行為，就是偏離度評定的基準。偏離度有十個等級，零，輕微，微小，小，中等，較為嚴重，嚴重，極其嚴重，完全偏離，悖論。

其中零是最安全的，因為試煉者們可以享受到所有情報，對于可能存在的風險了然于胸，因為常常被用作接引新人的世界。

從輕微開始世界就會變得陌生了，不過直到小這個等級，對于試煉者來說都還是比較友好的，他們可以參照原本的劇情掌握大部分的情報，只有小部分的敵人和事件是未知的。

而一旦偏離度抵達了中等，難度就開始提高，原本世界線當中的主要組織可能不復存在，主角和反派也會出現問題，這時候參與到任務的試煉者就要更多地依賴自己本身的能力了。因為原先的情報已經很難在起到作用，之一現象會變得越發嚴重，直到極其嚴重這個等級。

極其嚴重的偏離度出現時，世界可能已經完全失去原本的走向了，力量體系，科學基準都被顛覆，最初的主角和反派早已不復存在，對于原本世界的情報徹底失去了意義，試煉者們根本無法從這個世界當中看出任何原本世界的痕跡，雖然它可能依舊存在于某個角落里。

這樣的世界也往往極端危險，很少有試煉者能夠活著從這種世界回歸。

而最后，也是最嚴重的悖論等級，至今沒有試煉者能夠通過這樣的難度，所有嘗試過的強者都像是投入弱水的石頭，沒有濺起一絲一毫的波瀾，永遠地沉寂了。

這也就是偏離度的設定，隨著世界走向和原本的主線偏離地越來越多，整個世界的可知性對于試煉者來說就越少，經過多次偏離的世界，最終會變成試煉者都看不出來模樣。

而且偏離度并非一次敲定的，一個輕微偏離的世界在經歷過新的試煉者之后，也會發生二次偏移，這種偏移很少是忘減弱的方向移動的，大部分時候，偏離都是不可逆的。

偏離度高的世界不一定會變得非常高能，它的力量層次甚至可能不如原本的世界，但它們大多都是難以被人知曉的，缺乏情報的支持，往往會讓試煉者損失慘重，即便是經歷多個任務的老練試煉者，也會因為情報問題栽在各種不起眼的小地方。

對于試煉者來說，沒有任何偏移度的基礎世界是最受歡迎的，當然，如果力量層級不是那么高就更好了。但是這樣的基礎世界往往只會分配給新人小隊，隊伍中大部分都是剛剛加入試煉空間的新成員，由僅經歷過一兩次試煉任務的熟手帶隊。

很少有人知道哪些高偏移度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樣的，那些世界基本上都是經歷過數十次，乃至上百次任務的超級巨佬才能進入的世界，而他們對此都諱莫如深，每每談及，都是一副不愿意提起的模樣。

同樣地，也沒有人知道一個世界如果一直偏移下去會發生什么事情，試煉空間是否為每一個世界設置了偏移上限？還是說那些偏移度驚人的世界已經吞噬了太多高階試煉者，而再也沒有人敢進入了呢？

不過高偏離度的世界雖然危險，但試煉空間也不會吝嗇獎勵。俗話說有舍就有得，隨著偏移度的增加，試煉空間給予完成任務的試煉者們的獎勵也在不斷增加。所以有一定實力的試煉者也會在休息足夠，確認自己準備充分之后，去挑戰一些微小偏移，甚至是中等偏移的世界，這些世界往往還殘留著一定的劇情軌跡，不至于什么都看不出來。

即便如此，他們也必須謹小慎微的行動——畢竟誰也不知道在主角消失之后，世界又孕育出什么樣的怪物。

如今的柯鄰在劉焰眼中，就是那種因為主角消失而分潤了主角氣運的角色。這并非什么空穴來風的雜談，而是無數試煉者先輩在各種慘痛教訓中總結出來的經驗。

幾乎所有的基礎世界都是以試煉者們原來世界的幻象作品為藍本塑造出來的，也就是說這些基礎世界本來都是一些電影啊，漫畫啊之類的東西。那么這些作品必定存在一個主角，一個占據了最大篇幅和主線劇情推動者的角色，這也就是所謂的氣運。

因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世界就是為了主角而服務的，他就是無形的根基，屹立在情節之上的巨柱，撐起了整部作品的核心人物，至于其他的配角，反派之類的角色，都是給作品妝點色彩的道具，屬于好看，有趣，豐富內容的東西。說得難聽一些，就是這些東西都是可以去掉，可以替換，可以抹除的。唯有主角是不能沒有的，因為這是他的故事，沒有的主人公的故事，就像失去了脊柱的人一樣，不過是一堆癱軟的死肉，只能無助地等待死亡罷了。

但是世界并不是單純的人，人失去了脊柱之后只能無能為力地等級，但世界卻會嘗試自救，在失去了原本的劇情主角之后，它會將主角的氣運分配給其他角色，這也就是所謂的偏移度的由來——主角都已經換人了，那么故事自然也就不是原來的故事了。

雖然說并非一定要死掉主角才會產生偏離度，但如果主角死掉了，世界是必然的發生偏移的。

盡管認定柯鄰就是那種分潤了主角氣運的家伙，劉焰也沒有絲毫和對方打交道的打算。主角光環這種東西對于主角本身來說自然是無比好用的，但對于他身邊的配角來說就非常不穩定了。如果是那種天命之子的角色，倒也就罷了，安安心心地跟著混，只要不混到主角的父母這個位置上，大概率會有個好結局。

可要是那種天煞孤星，注定孤苦一生的角色，那還傻乎乎的靠上去，真是不知道怎么死的。如果有著對原本劇情的了解，那么主角的類型和能力都一覽無余，自然是可以毫無顧忌地布置計劃。但是現在高成已經死去（這不是劉焰瞎猜，高成是半感染者，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現在必然已經死去了。而且高成和OA公司不死不休，如果他沒有死去，這個世界的災難怎么還沒有結束呢？），新的主角他們一點也不了解，貿然靠上去實在是太過危險。

而且從柯鄰這幅模樣來看，很有可能就是那種天煞孤星的角色——連四肢都只剩下一肢的人，還談得上什么好運氣？

更何況他們的主線任務和主角也沒關系，只要想辦法做完高成沒有做完的事情，把OA公司的人統統干掉，就可以安全回歸了，壓根沒有必要冒著被伏擊的危險去幫助對方。所以劉焰對于柯鄰的邀請并不感冒。

“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是我們實在是有急事必須離開，還請柯先生告訴我們OA公司的駐地，其他的我們就不多打擾了。”說著，劉焰掏出一個漂亮的打火機，遞到柯鄰手中。這東西在災難前不值一提，但是在如今卻是非常珍貴。

“給我的？”柯鄰看了一眼劉焰遞過來的東西，沒有伸手去接。純金屬制作的光滑外殼，沒有任何標簽和符號，估計是什么主神空間出產的東西。

“一點小小的禮物，作為我們對朋友的問候。”

“問候嗎？真是難得，不過我不能收這玩意，你們自己留著就行。至于OA公司的基地，就位于烏安市西南方向五六十公里吧，其實還是挺遠的，你們要是步行的話，恐怕得花上不少時間了。另外我要提醒你們一句，OA公司已經很久沒有在附近活動過了，估計他們的基地也早就被廢棄，你們此去恐怕很難獲得預期的收獲。”柯鄰拒絕了對方的禮物，他不可能用自己僅存的一只手去碰別人，那實在是太過危險了。不過他表面上像一個耐心的老爺爺那般解釋著，巧妙地將自己的真是想法隱藏了起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劉焰在心中長處一口氣，這個地方讓他感覺非常不安，總覺得藤條之后有什么人正在盯著他們。

他簡單地和柯鄰道謝一聲，命令隊員們帶著三具尸體匆匆離開了。柯鄰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瞥了一眼自己下降到12點的生命值，露出一抹殘酷的笑容。

早在他和對方交流的時候，他就偷偷用幽魂之手給這些人中每一個施放了一個魔法印記。完全由負能量構成的魔法手他們自然看不見，而柯鄰也特意將這些魔法印記設為透明無光的樣子。

這也是柯鄰放任對方離開的原因，雖然沒能直接將對方忽悠到自己的實驗室里，但現在鳥兒已被系上了繩子，還怕飛沒了影子嗎？

……

離開柯鄰所在的位置之后不久，其余兩位資深者便靠上來和劉焰交流，他們作為經歷過試煉世界的試煉者，對于柯鄰的不正常和劉焰的古怪還是有所察覺的。

于是劉焰便將自己的猜測告訴這兩個同伴，二人皆深以為然。

“劉隊長的決定是對的，但是這樣一來，對方提供情報很有可能就是假的了，畢竟我們初來乍到，也不知道這些人在這座城市里的勢力到底有多么龐大，而且從對方還沒有發病來看，他們和OA公司有勾結也不是不可能。”

“是啊，要真是這樣，我們不就是自投羅網了嗎？”

劉焰點點頭，“所以我們現在的方向并不是對方所指的，不是嗎？”他從懷中掏出一份地圖，是在試煉空間時根據電影里的片段繪制的烏安市地圖，雖然是災難前的版本，但對于現在的他們來說卻是唯一值得信賴的指引。

劉焰指著地圖的一角說到，“根據地圖的描述，柯鄰所給的方位其實沒有問題。但我們并不能確認在經歷了一年多之后OA公司的駐地依舊還是這里，因此我們現在先不去這里。”

說著，他將手指移動到地圖上的另一處，“我們去這里！烏安市第三醫院。”

當天夜里，試煉者們在城市的一角扎營，并將三個同伴的尸體埋進曾經是公園的地方。新人們哭哭啼啼地，為死去的同伴而悲傷，資深者們則平淡地多，這樣的死亡他們也曾見識過，試煉空間就是這樣一個地方。

新人在這里，要盡快學會兩件事——活下去和接受死亡。

……

一天后，柯鄰對照著地圖查看這些人的位置，按照魔法印記的標注，他們應該已經抵達了烏安市中心部分。“有意思。”柯鄰一邊看著地圖，一邊感應著對方的位置，發現這群人竟然在朝著不是他所指的方向前進，“果然還是不信任我嗎？不過這也合理。只是從你們的方向上來看，難道是要去……”

柯鄰叫來3號，推著自己朝前夜試煉者們扎營的地方移動。根據魔法印記的指示，這些人已經離開了扎營地點，繼續朝著目標前進。

很虧，柯鄰就找到了三具被埋起來的尸體，他絲毫沒有任何羞愧地挖出了三具尸體，死靈法師就是這樣的，在他們眼中，刨墳挖尸就和吃飯喝水一樣稀松平常。

“召喚僵尸！”

柯鄰對著三具尸體使用了新的法術。

幾乎只是一瞬間，他就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出現了嚴重的滯漲感，僅僅只是喚醒三個僵尸，他的控制上限就已經滿了。這些日子柯鄰一直控制著4個僵尸，因為當時還沒有升到3級的他只能控制最多4個HD的不死生物，而在升到3級，擁有兩個施法者等級之之后，也一直沒來得及補充手下。

‘只是控制3個僵尸就滿了，這些人的戰斗力有這么強嗎？’

柯鄰揉了揉眉心，然后打開了小冊子，查看起這些僵尸的數據，結果不出他的預料，僵尸們的能力一模一樣。這無可厚非，畢竟這個法術本身就是大批量制造低階炮灰的法術，不是那種按照尸體生前能力拉人的強力死靈法術。

姓名：僵尸

職業：不死生物

AC：10（無甲）

生命：16（2D10）

力量：17

敏捷：10

體質：—

智力：4

感知：4

魅力：4

能力：

不死堅韌：當僵尸因受非光耀非重擊傷害而使其生命值減至 0 時，它必須進行一次 DC 為 5＋所受傷害值的魅力豁免，豁免成功則生命值降至 1。

不死本質：作為一個不死生物，僵尸不需要飲食，空氣和睡眠。對影響心靈、毒素、睡眠、麻痹、震懾及疾病的效應免疫，重擊、瘀傷、屬性傷害、屬性吸取、能量吸取或巨創所導致的即死效果也無法對它們產生影響。不死生物在進行需要體質屬性的鑒定時，改用魅力調整值替代體質調整值。

對于這些新招募的僵尸，柯鄰的評價是力量驚人而其他都拉稀的廢物。看似強力的能力不死堅韌還因為拉跨的魅力屬性而變得毫無用處，高達-3的魅力調整值讓這個豁免鑒定變得極其難以成功，這還不如原本的末日病毒攜帶者呢，至少那個能力還可以當做自爆炸彈，強力瘟疫源來使用。

不過多出一個名為不死本質的能力倒是讓柯鄰非常滿意，這一大排免疫效果讓這些家伙的肉度有所提升。不過不要以為這就無敵了，實際上這個能力免疫的對象在尋常戰斗中極為少見，很少有人是依靠這些能力作為主要傷害手段的，唯一一個比較常見的傷害類型只有毒素。

但有總比沒有好。

至于為什么之前控制的僵尸并沒有這樣的能力，柯鄰歸結于那些僵尸應該只是被末日病毒轉化的行尸，并非完全由負能量驅動，自然不會有類似的能力了。

結合他這些日子對于僵尸的研究，柯鄰覺得等這些事了結之后，他可以嘗試研究一個強化僵尸的法術。

科林對于新的手下并不滿意，不過他決定還是湊活著用吧，畢竟這些家伙還是有那么一點點戰斗力的，超高的力量屬性能夠提供不少輸出。

就是需要想辦法解決他們孱弱的防御能力。

……

就在柯鄰計劃著強化自己手下的戰斗力時，另一邊的劉焰等人也在繼續朝著既定的目標前進，他們絲毫不知道自己才掩埋不久的同伴已經被人變成可怖的不死生物了，在有關于病毒的防護上，試煉空間給他們提供了免費的免疫，所以這些人并不認為死去的三人會發生尸變，只可惜他們不知道柯鄰是一個死靈法師。

由于死去的3人都沒有使用自己的道具，所以劉焰便將他們身上的道具回收，依照2：1的方式分給資深者和新人，這是他基于實力和平衡給出的方案。

新人們對此無話可說。資深者們經驗豐富，實力強大，道具在他們手上也能發揮出更好的效果。再說了，對方也不是什么都沒有留給他們，這不是還有一個嗎？現在雙方的總道具數目對比是2:11，總體上新人還是占據了優勢的。

至于試煉空間里到底存不存在資深者搶奪新人的道具這種事，只能說那是必定的，畢竟人性這種東西，有時候確實很難琢磨啊。

眾人艱難地在被綠色叢林覆蓋的鋼鐵森林當中前行。

末日病毒恐怖的殺傷能力幾乎摧毀了所有的動物，而植物卻在這場災難之中幸免于難，沒有了動物的威脅，世界仿佛又回到了奧陶紀之前，動物尚未出現的時候。各種植物迅速而貪婪地占據了每一寸土地，每一處可以攀附的地方，它們盡情地擴張著自己的族群。

眾所周知，植物的光合作用總效應是大于呼吸作用的，也就是說在一整個日照循環當中，植物總體上起到的是固定碳的作用，而動物則恰恰相反，它們是排放碳的一方。

這種動態的平衡維持了地球大氣成分的穩定，而現在動物消亡，植物數量擴大，在未來一段時間里，大氣中的氧氣濃度應該是呈現出上升的驅使的。

不過也不要為此太過于擔心，生命總會找到出路，生物圈也有自我平衡的能力，沒有了人類，地球照樣存在。

總有一天，這顆美麗的星球會恢復到往日的生機，破壞力超群的末日病毒最終也會成為自然的一部分，或許到時候依舊會有智慧生命興起。

當他們找到殘留在地層之下的人類遺跡時，或許也會稍稍驚嘆一番，這個世界竟然存在另一種可能吧。

但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無論是試煉者還是柯鄰，都無需為此擔心。

在劉焰一行人披荊斬棘，磕磕絆絆地朝著目的地進發的時候，柯鄰則偷偷跟在他們后面，暗中觀察著這群人。

他沿著對方開辟出來的道路前行，絲毫不擔心自己的行蹤暴露，標記在對方皮膚上的魔法印記幫助他完美地避開對方的搜查，擁有情報優勢就是這么簡單粗暴地強大。

隨著時間的推移，柯鄰也逐漸確認了這群人的目的地，正是他當初去過的烏安市第三醫院，烏安市病毒爆發的地方。

柯鄰還記得那里被塞得滿滿當當，整棟樓都是的僵尸群。不過現在想來，應該是已經化成白骨了吧。

這群輪回者前往烏安市第三醫院的目的柯鄰也有所猜測——作為輪回者，他們應該有什么特殊的情報渠道，甚至看過這個世界的故事也不是不可能，那么他們應該知道這里有什么東西。“會是什么呢？當初我怎么就沒發現呢？”

對于這些人去探索這座醫院，柯鄰是樂見其成，他留下來這群人主要有兩個目的，其一是為了獲取他們的身體，畢竟他的實驗非常需要一些活體素材；其二就是借著這些家伙幫自己探探雷，一面自己被什么東西陰了。

至于經驗，那反而是次要的了，殺光這些人他也沒有辦法立刻升到4級，所以還不如留著他們幫助自己干干活。而且他現在也能用過自己研究獲得經驗，對此也不再是那么急迫了。

當然了，如果這些人對他來說沒有利用價值了，柯鄰自然也不會大發善心放他們一馬。他只會做那些滿足自己的，舉手之勞的善事，真正損害自己利益的好事，柯鄰是絕對不可能去做的！

另外，借此時機了解一下這些人也不錯，畢竟他以后應該還會遇見輪回者，那些高等級的輪回者可能有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能力，演技和隱蔽能力也會更好，那可就沒有辦法像現在這樣直接發現了。所以柯鄰希望從這些輪回者身上找到共同的特點，最好是那種難以掩飾的特點，這樣柯鄰在之后的交手中就能率先取得情報優勢，從而占據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