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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神魂(4)

  • 江湖無神
  • 水寒之
  • 6645字
  • 2022-05-19 12:59:45

二人看著遠離大船,終于長舒了一口氣。司嘉晨道:“你為什么要救我?”公孫玉道:“不是我要救你,是李公子要救你。”司嘉晨道:“他?他為什么要救我?”公孫玉道:“他喜歡你。”司嘉晨冷哼一聲道:“喜歡我?他憑什么喜歡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窮酸之徒。”

公孫玉道:“他確實手無縛雞之力,但他用三寸不爛之色勸說清影讓我來救你,你覺得他厲不厲害?”司嘉晨道:“搖唇鼓舌之輩。”公孫玉道:“張儀兩次相秦,蘇秦佩六國相印。他們都是搖唇鼓舌之輩。李公子想為你報仇,但他武功低微,所以只好用腦子幫你。現在澄心師太已經圓寂了。”

司嘉晨忙問道:“澄心死了?”公孫玉道:“是啊!本來她已經中毒很深了,但好生醫治還可活命。李公子三言兩語說得她心如死灰,就此氣絕了。最關鍵的是,百花門的人還恨不起來他。這才是有大智慧之人。”

司嘉晨點點頭,問道:“他是怎么說的?”公孫玉道:“這我可不知道,當時只有澄心師太、丹心師太、清影和李公子在里面,我們都不允許進去。”司嘉晨嘆口氣,一臉失望。

公孫玉道:“等會兒你親自問李公子吧,不過李公子官宦世家出身,這種事情對他而言并不光彩,我覺得他不會說的。”司嘉晨道:“那我就逼著他說。”

公孫玉看她臉上的戾氣已經消失,長舒了一口氣。

如今巴悉和費煙霞意外受傷,實力大損,自然無法圍攻百花門了,司嘉晨若是上島,和百花門自是仇視,于李昶無視,最后還得讓她自己來陪。以她的性格,得知這些,必會纏著、逼著李昶和她講述“氣死”澄心師太的故事,自己也樂得清凈。

至于李昶,看到司嘉晨對她態度大為改觀,自是歡心不已。反正這個故事他講不出來,就讓司嘉晨去“逼”他吧,反正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沒多久,二人到了岸邊,上官清影迎風佇立。公孫玉丟下小船,飛身而起,撲到他懷中道:“他們受傷了。”上官清影心潮澎湃,只聽到了“受傷了”,忙問道:“哪里受傷了?重不重?”

公孫玉眉頭緊鎖道:“好嚴重,流了好多血。”上官清影把她抬起,上下打量道:“哪里?讓我看看!”公孫玉看他緊張的樣子,噗嗤一笑道:“沒事啦,逗你的。”

上官清影長舒了一口氣,看她渾身是水,臉上還掛著水珠,十分心疼道:“讓你去完成任務我悔得腸子都青了,以后再也不讓你做這么危險的事情了。”公孫玉道:“只要和你在一起,再危險我都是心安的。”

司嘉晨慢吞吞地劃到岸邊道:“嗯、嗯!拜托請教一下,李公子在哪里?我要去尋他?”上官清影聽她主動問起李昶,吃了一驚。公孫玉從他懷中掙脫,道:“我帶你去。”然后回頭給上官清影使個眼色。

上官清影微微點頭,遠遠跟在后邊。不多時,已經到了李昶門前,司嘉晨直接推門進去,大喊道:“李昶!你在嗎?我是司嘉晨!”李昶正在閱讀佛經,連日的變故需要讓她冷靜下來,聽到司嘉晨的聲音,心弦被輕輕撥弄,書“啪”地掉在桌上。

公孫玉躡手躡腳的走過去把門輕輕關上,然后溜到上官清影身邊。

上官清影道:“毒藥拿到了嗎?”公孫玉道:“不用了,巴悉和費煙霞手受重傷,他們肯定要退了。”上官清影吃了一驚道:“怎么回事?”公孫玉快速把剛剛的事情說了。

上官清影聽得驚心動魄,握公孫玉的手不自覺的抓緊。公孫玉嗔道:“我的手快斷了。”他才急忙松手道:“以后絕對不會讓你冒險了。”公孫玉笑道:“我把武功學好,你就不會擔心了。”

上官清影不與她辯駁道:“你先去換身衣服,我再去布置一下。我想他們今晚一定會來的。因為他是鐵真。”公孫玉略加思索就明白了,點點頭道:“你要小心。”上官清影道:“你立了這么大功,我再不贏可就配不上你了。”

公孫玉看他神采飛揚,顯是勝券在握,擺擺手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相公!”然后跑開去找如意了。上官清影微微一笑,從另一邊去布置。

卻說上官清影等人埋伏在附近花叢中,不多時,果然看到一排小船從遠處悄悄劃來,船上沒有楊帆,都是靠人劃槳,速度極慢。船上為首之人赫然是鐵真。

他率領眾人來到百花門,只見岸上靜悄悄的,示意巴悉下水。巴悉雖然腳腕受傷,但他水性極佳,不用雙足撥水,也可飛速游動。潛入水中,游出十余丈才出水換氣,已經到了花船下,他雙手并用,爬到船邊,卻見白色袈裟散落一地,果然沒有人,暗想:“‘商神’果然妙計!”

回頭用手勢告知鐵真。

鐵真手一揮,讓眾人登岸。

眾人加速劃槳,來到岸邊,鐵真道:“先摸到花叢中,再點火!”眾人低聲道:“是!”鐵真指揮眾人散開,看著眾人遠去,嘴角不禁泛起一撇笑容,自言自語道:“上官清影,你做夢也想不到我會給你來一招‘瞞天過海’。”

忽然,只聽的“嘰里呱啦”的聲音,幾人被紛紛丟出花叢,鐵真吃了一驚,卻見大肥肥胖的身軀向他砸來,急忙向旁邊一閃,只聽得“噗”的一聲,地面竟被砸出一個丈余寬的大洞。定睛一看,卻見她下體血紅,已然死去。

這時丁江、枯云叟以及巴悉的弟子“太湖三白”跌跌撞撞的跑出來道:“‘商神’,我們中計了!”他話音剛落,卻見上官清影帶著葉氏兄弟,元心師太以及數名百花門弟子從花叢中走出來,上官清影道:“開門揖盜,關門打狗。”

鐵真不怒反笑道:“我輸得心服口服,我要怎么死。”上官清影道:“我不是你,我不會殺你的,你們走吧。”鐵真滿目疑惑道:“你不殺我?”上官清影道:“你的計謀套路我已經摸清楚了,你對我沒有任何威脅。如果上官大人再換一個人,我還得適應他的套路,對我而言,得不償失。”

鐵真嘴角微微一搐道:“你不要太過得意,下次你就沒這么好的運氣了。”上官清影道:“我很期盼下一次的相會。你們走吧。”鐵真道:“你若落到我的手里,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上官清影道:“我并沒有手下留情。”

鐵真感覺胸口怒火在騰升,雙手忍不住的顫抖,上官清影拱拱手道:“后會有期。祝你早日找到報仇的機會。”鐵真看他面露微笑,眼中充滿不屑,忽覺氣血翻涌,嗓子一甜,一口鮮血便要涌出。他強行壓住,用盡全身力氣吞入腹中,牙縫中擠出一個字:“走!”

眾人跟著鐵真離開,宣作冰忽然上前道:“屬下拜見龍頭。屬下過去遇事不明,請龍頭原諒。龍頭有任何處罰,屬下心甘情愿領授。”

眾人吃了一驚,只有上官清影微微一笑道:“肩膀好些了嗎?”宣作冰道:“屬下內力特別,于外傷恢復頗有神效,如今已經痊愈。”上官清影道:“不錯不錯!起來吧,以后我們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如此客氣。”宣作冰道:“是!多謝龍頭。”恭恭敬敬的磕了一個頭,這才起身。

巴悉、費煙霞、鐵真看他如此,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上官清影道:“你們現在反正,我都既往不咎。”鐵真終于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出。費煙霞面色猙獰,巴悉眉頭緊鎖。三人相互扶持著離開了。

這時,公孫玉忽的奔來,道:“他們怎么都走了?”上官清影道:“怎么?不走難不成還要我們準備素齋?”公孫玉道:“也不是不行,如果他們投降的話。”她的話惹得眾人大笑。

葉朝風道:“龍頭,您寬宏大量,放了他們。但正如鐵真所言,他日相見,他們是不會客氣的。”上官清影道:“這個我自然知道。只是殺了他們,便是和上官婉兒公開樹敵。這不是則天皇上想要的。”葉朝風道:“上官婉兒已經背叛了則天皇上,皇上怎會還想留著她?”上官清影道:“上官婉兒失勢,梁王便勢孤了。皇上既不希望梁王篡逆,也擔心梁王被秋后算賬。上官婉兒為明,我們為暗,讓梁王及時收手,平安退出,才是則天皇上最想要的。”

葉振風道:“敢問龍頭,若武三思有了簒逆之心,則天皇上會如何決斷?”上官清影道:“他最好不要。不然的話則天皇上會第一個宰了他!”

眾人均覺要平衡此事,頗為困難,都眉頭緊鎖。

上官清影道:“今晚各位都辛苦了,元心師太還要為澄心師太禮佛往生。各位先回去休息吧。”眾人齊聲道:“是!”

上官清影和公孫玉回到安排好的禪房,如意早已備好了一切,看二人無恙,言笑如花。

上官清影取出《大業詩集》,拔出公孫玉腰間的“鳳鳴劍”,在手上劃個口子。公孫玉吃了一驚,叫道:“你干什么?”隨手扯下衣衽,便要給他包扎。

上官清影把血滴在前后封面和扉頁、末頁上,然后把手給到公孫玉包扎。很快的,上面各印出一個血紅的大字。分別是“揚”、“運”、“龍”、“寶”。

公孫玉問道:“這是什么意思?”上官清影道:“隋煬帝寶藏的秘密。”公孫玉道:“這四個字完全沒有關聯。”上官清影道:“因為還有兩本詩集。”接著把這兩本詩集的字告知她。

公孫玉脫口而出:“揚州城,運河岸,龍舟起,寶藏現。這寶藏在揚州!”上官清影點點頭,道:“在揚州運河邊,但揚州運河長達幾十里,這如何查起。”公孫玉道:“這里還有句龍舟起,應該和端午節有關。”上官清影道:“揚州端午節有在運河上賽龍舟嗎?”公孫玉道:“自然是有的,晚上還有賽花坊,十分熱鬧。”說到此處,又想起過去之事,她也曾奪過一次花魁。

上官清影道:“如今才三月,距離端午節還有兩月左右。”公孫玉道:“你急著回神都嗎?”上官清影搖搖頭道:“皇上讓我來學武,并未給歸期。”公孫玉拊掌道:“太好了!我們看完龍舟再回去。”上官清影思忖片刻,看公孫玉渴望的神情道:“也好!”公孫玉一把撲到上官清影懷中道:“清影最好了!”

二人抱了許久才分開,上官清影把兩頁書撕下,在燭火上燒了,返回和澄心師太見面的禪房查閱百花門的武功,覺得倦了便席地休息。

第二天一早,澄心師太葬禮已經就緒。作為出家人,葬禮也頗為簡陋,眾人敬香后,隨著丹心師太將柴火點燃,澄心師太伴隨著片片花瓣陷入火海,眾尼姑默念《往生咒》。上官清影等人也雙掌合十,默默地送澄心師太遠登極樂。

葬禮結束,李昶便來告別。

上官清影道:“李公子,恕在下直言,如今天下又回到李唐手中,閣下乃朝廷棟梁,當思報銷國家。這等江湖之事還是少參與為妙。”李昶道:“上官公子所言極是!此次江湖之行,在下處處碰壁,亦覺這江湖與我無緣,此次進京,若有恩科,當苦讀圣賢書,以報高祖、太宗皇帝。”上官清影道:“如此,在下就不留李公子了,公子保重。”李昶和高氏兄弟齊聲道:“上官公子保重。”

李昶一行人正要登船,卻見司嘉晨匆匆趕來道:“你為什么不帶我走?你是不是嫌棄我走鏢的出身,配不上你堂堂皇室帝冑?你是不是覺得我就是個不讀詩書的野丫頭!你說啊,你說啊,你快說啊!”李昶被他連珠炮般的反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加之他書香門第,這等愛慕之言又豈能公開言表。

司嘉晨看他不說話,更生氣了,道:“你……你………你還不如一個下人,王芳生氣了,劉友都百般安慰,千方討好。”王芳聽了臉上一紅,想起劉友之死,眼圈也跟著紅了,她只是一個小丫頭,哪有資格去報仇呢?甚至連提都不敢提。

李昶被她說成下人,本應十分生氣,這時不知為何,竟有些哭笑不得。司嘉晨看他竟然面有笑意,更是生氣,道:“你讓劉友送我的東西回去,結果讓王芳誤會了,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你要對劉友的死負責。”她本不是一個十分在意他人感受之人,這話也沒覺得什么不妥,王芳一聽,終于忍不住,背過身去,蹲在地上掩面大哭。她昨夜雖然已經默默抹了不少眼淚,這時淚腺一開,竟如決堤的洪水,無法停止。

司嘉晨看她大哭,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好像做錯了,也蹲在地上,輕撫王芳后背道:“對不起啊,我……我……”若是平時,她早就動手殺了王芳,此時竟然好生安慰,從未道過歉的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一刻、上官清影忽然理解了公孫玉為什么敢拉著她的手離開了。

公孫玉嗔道:“怎么?心疼啦。”上官清影笑道:“是啊!有個人主動涉險,心疼得不得了,一晚上都沒睡好。”公孫玉道:“那是他太蠢了,不知道隔壁有個人隨時陪他解悶。”

李昶道:“上官公子,我們后會有期!司……司姑娘……可否賞臉……”司嘉晨起身道:“可以大大的賞臉。”隨即又笑起來。上官清影搖搖頭暗想:“或許李公子可以改變她吧。”

李昶帶著屬下和司嘉晨揚帆起航,他們來時的船被鐵真等人開走了,這次坐的是他們百花門的船。

眾人送他們離開,上官清影道:“‘風神’,腿上的傷如何?”葉振風道:“龍頭不必擔心,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上官清影道:“好!你和‘冰神’去把‘水韻’拿下。”葉振風眉頭緊鎖道:“非屬下懼死,那是巴悉平日住所,手下眾多。屬下從河東趕來,手下并未跟隨,恐難以成功,耽誤龍頭大事。”上官清影道:“鐵真疑心極重,怕我們‘欲擒故縱’,到‘水韻’趕盡殺絕,帶著巴悉早已離開。至于那些屬下,好手自然是帶走了,其他的早做鳥獸散了。”葉朝風點點頭道:“原來如此!屬下這就去辦。”宣作冰也道:“屬下謹遵龍頭命令。”

若無巴悉等高手,葉振風等人亦不需他人幫助,只和宣作冰二人,找了個熟悉水路的尼姑駕船,帶著二人前往。

晚間時分,宣作冰回報,水韻并未抵抗,紛紛投降。

第二天一早,上官清影帶著公孫玉,葉朝風等男子從百花門離開,來到水韻。

一行人過了五音渡,向東而行,是一個長長的連廊,連廊的盡頭,畫面為之一變,呈現入眼簾的是黑白相間的石墩,黑的乃是純黑的黑曜石,白的乃是純白的大理石,石墩間有流水通過,黑白映照下,竟如同一副美妙的山水畫。葉朝風道:“這是黑白居,這石墩表面濕滑,諸位小心。”

眾人都是武功高強之輩,過河自不在話下。

到了對面,便見一只丈余高的銅筆立于眼前,筆尖向下,與石硯相連,石硯中尚有筆墨的痕跡。走近再看,卻是高手雕刻所制。硯臺之下乃是雕刻而成的巨大宣紙庭院,上面寫著《千字文》。再往前走便是黑白石頭堆砌的屋舎。葉朝風道:“這里是筆硯軒。”

再往前走,卻見面前是個魚塘,魚塘中養得竟然都是黑色的魚,有深黑、淺黑、暗黑,不同黑色交錯,如同魚塘戲春一般。葉朝風道:“這里是潑墨屋。”

上官清影問道:“‘樂神’經常來這里嗎?”元心師太道:“如無任務,‘樂神’便會在此閑居。”

上官清影點點頭道:“元心師太,此處也頗為靜雅,不如以后就在此駐守吧。”元心師太道:“是!龍頭!”上官清影道:“大家身上都有傷,不如在此修養。待傷養好了,再議他日之事。”眾人齊聲道:“是!”

接下來數日,葉振風安心養傷,百花門新掌門接任,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尤其是涂大漠死時所在之地,雖然只有三尺見方,卻無人敢靠近。

上官清影白天上百花門專心習武,又優化了《夢游仙》,他自己內力已經“離經叛道”,不敢教公孫玉,百花門的內力頗適合女子練習,便讓她學了。

約莫過了半月,上官清影已經看完了百花門的武功和筆記。公孫玉也練熟了百花內力,剩下就是勤練不輟,日積月累之功。

這日,上官清影召集葉氏兄弟、宣作冰和元心師太,眾人于潑墨屋內商議。

上官清影道:“如今九龍門已近分裂,則天皇上雖然已經退位,但皇上至孝,上官婉兒懾于其威,并不敢公然為敵。”眾人點頭稱是。

上官清影繼續道:“諸位今日便各自離去,且回各自駐地,告知門內眾人,若立刻反正,則既往不咎,仍是九龍門的兄弟,仍享受皇家的俸祿。若執迷不悟,他日相見,必不留情。”眾人齊聲道:“是!”

上官清影道:“門內哪些人若我等用心邀請,或可反正?”葉振風沉吟片刻道:“回稟龍頭,‘殺神’刀九。此人性子耿直,不出手則以,一出手便絕不留情,而且對方死狀極慘,這才有了‘殺神’之名。實是一個熱血之人。”上官清影道:“誰與他關系最好?”眾人面面相覷。

元心師太道:“阿彌陀佛!丹心掌門與他最為要好。只因他覺自己殺意過重,常找丹心掌門請教佛法,化解內心殺意,”

上官清影忽然想起“六靈秀”,本來與刀九為對頭,最后竟然做了他的屬下,說不定便有丹心師太之功。上官清影道:“既然如此,此事就暫且擱置。”

丹心師太做了百花門的掌門,許多行動都已不便。

他話音剛落,便聽到門外丹心師太道:“上官公子,丹心求見。”上官清影道:“請進。”眾人起身相迎。

丹心師太走進,行個佛禮道:“阿彌陀佛!貧尼匆匆求見,打擾諸位高賢,只因事情緊急,請諸位原諒。”上官清影道:“師太不辭勞苦趕來,想來是有極要緊之事,請講。”

丹心師太道:“讓她進來。”接著一個少女從門外走入,眾人都認識她,便是李昶的侍女王芳。

王芳跪倒道:“婢子拜見上官公子及諸位高人。”公孫玉上前將她扶起,上官清影問道:“王姑娘,究竟何事?”王芳道:“回稟公子,敝上李公子打探到消息,上官婉兒大人已經被皇上納為昭容,特遣婢子告知上官公子。”

上官清影眉頭微微一皺道:“她的動作也太快了!”眾人臉上也是一片陰郁。

上官清影道:“多謝李公子千里傳音。如意,去領王姑娘歇息了。”王芳道:“多謝上官公子和丹心掌門。婢子需馬上趕回,就此告辭。”又拜倒在地,緩緩退出,快步離開。

上官清影看她離開道:“如意去送送。”如意道:“是!”快步趕上。

上官清影讓眾人坐了,道:“如今京城波云詭譎,我得快速返回,其他事情就交給諸位了。”眾人齊聲道:“是!”宣作冰道:“龍頭是否需要我等協助?”上官清影道:“如今形勢不明,暫時按兵不動,我在京城,他人也不敢輕易動我,若有需要,自會讓諸位快速進京。”宣作冰道:“是!屬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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