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美的花季到來之時,也是最殘酷的戰斗打響之際。
十八歲的成年禮和高考雙宿雙棲。
朋友跟林語說,“你十八歲了,不再是一朵花了。”
林語聽了,有點意外,不是花了那是什么?當然也不會是朵。是綠葉?樹枝?她沒想明白。有一點是明白的,先好好高考,無論你曾經優秀或者平庸,在高考面前人人平等,都要面臨同一把尺子再量一遍,寒窗十年,在此一舉。
高考是國家選拔人才的重要手段;中華民族的傳統文化也詮釋了讀書的重要性,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于人。每位家長都希望子女能成為勞心者,每位學子開始讀書的那一天,也被灌輸了讀書的目的就是為了上大學。
在那個年代,已經沒有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只有不一樣的分數線,本科、專科、普高、中專、技校,分數直接把人分揀到不同的地方。
林語相信“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的古訓。
但母親將讀大學的執念聚焦于她,讓她窒息!當讀書不是喜歡興趣,而是責任寄托時,就失去了追求真理的樂趣!在知識的渴望和自由的追尋中,林語選擇了中庸,她沒有放棄學業,也不愿意深究,達到要求就好。
她不是傳統意義的好學生,更談不上乖。上課看小說,吃東西,講話,睡覺。逃課,不交作業等都屬常態。老師對女生相對寬容,加上每次考試,看似漫不經心的她,分數總排班級十名左右,幫她減少了些責難,班主任看她遲到了,在走廊上還不急不慌,說她,“你可以啊,在這兒勝似閑庭信步。”分數高就是好學生,好學生遲到也不是遲到,她心里苦笑。
在學校不愛學習,在家里必須愛,不愛不行。母親會一刻不離盯著她。
林語特別喜歡呆在學校,只要離開家就開心,再怎么負責的老師在家里的銅墻鐵壁面前都不值一提。為了延長學校的待機時間,她甚至還報名參加了學校的女子足球隊,每天放學以后,還可以留下來訓練四十分鐘,那四十分鐘的愜意讓林語懷念了很久。
初中時,她曾和當時班上人緣最差的曉慧做了好朋友。
與曉慧交往純屬偶然,熟悉以后,林語發現,無論什么樣的人都有美好和無助的一面,看到的無理和貌似強大不過是一身掩飾的盔甲,剝開的時候,傷著的也不知是誰?
曉慧有兩位哥哥,在林語的人生字典里,哥哥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后盾,更何況有兩個!每次曉慧跟班里男生冒充打獵的時候,總把“看我哥哥怎么來收拾你!”掛在嘴邊,也嚇退了一些人,只是每當該哥哥出場時又見不著人。
曉慧的父親已離世,她的年齡與兩位哥哥相隔甚遠,從她母親身上也找不到半點疼惜她的影子,哥哥們也冷漠,林語懷疑她和哥哥們不是一母所生,心里再怎么想,也不忍心去問。
曉慧經常跟林語描述她的爸爸:帶著她去餐館吃好吃的,背著她出去玩,過生日給她買新衣服,上學前幫她梳頭扎花……聽得林語滿心疑惑,不知是她把夢中的記憶搬進現實,還是把現實的事添油加醋,臉上只能露出羨慕,面對如祥林嫂般的情節再現,偶爾也會說,“你爸爸真好!”
曉慧成績不好,初三下學期基本逃課,碰到下午沒課,林語會跑去看看她,她家離學校很近。她有時自己跟自己打關三家,有時打撲克麻將,林語還奇怪,怎么一個人還可以打麻將,仔細看,原來是用紙牌做的麻將。她的住宿條件還不錯,一人獨享一間房,就是整日無所事事,光陰虛度。
母親特別反感對林語同曉慧交往,可一想到她們曾在最無厘頭的年齡肩并肩的戰斗過,一想到她的孤獨冷清,分手的話,林語說不出口。
高中是林語生活里第一個分水嶺。
最懂林語的子楓,因爸爸工傷離世,為減輕母親養家的壓力,直接頂職上班了;最符合三好學生德智體美標準的閨蜜英子竟然去讀了高職!英子是班上的學習委員;是代表學校參加800米、鉛球比賽的女學生;是全班字寫得最好的女生;是全班同學最愿意交往的女同學。這時林語才想起,每次去她家,掛滿的素描水彩,當時還以為只是玩,可能美術是她的真愛吧,在那個不太彰顯個性的時代,也不能掩飾她與身俱來的天分!
雖然同處一座城市,她與她們自此成了兩條互不相交的平行線。
同時失去兩位真摯好友,讓林語萎靡了一段時間,想起小學最好的朋友瓊,在考入不同初中后也是各奔東西杳無音信。
林語終于明白:你喜歡的人,未必會永遠跟你在一起,有的人注定只會陪你一程。
偶爾在上學的路上,出發的早,林語還是會像往常一樣,順道到英子家,看看她有沒有走?還在不在?直到她搬家了;也會趁周末跑子楓家,直到打開門,看到的是一位陌生的有點禿頂的中年男人。
學習還是需要悟性。有點拐彎的數學題,林語要么不會,要么把答案寫成千言萬語。一切的細節完美述說著她的資質平庸,唯一能拿的出手的,是略顯勝出的記憶力和獨立自主的反省式學習模式。她只能選擇和一堆看似無趣的人在一起廝殺,為根本不知道的將來,拼智力拼努力拼運氣。
闖過高考關的林語,終于成了應試教育的勝利者。
惡毒女修不裝了,開局五個道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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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空間養獸夫,惡雌成團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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