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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懷疑

不知何時,阡陌渡來了一位道士,相貌出塵,眼神清冷,占卜算卦,揚言阡陌渡近來有氣運之爭。

奪得氣運的一方,不論官商百姓,皆可前去分得一份運氣,有人不信,斷言道士信口胡說,只為嘩眾取寵,想要在阡陌渡迅速名聲雀起。

俊美道士不急不徐,不辯不解,只是施施然笑笑,拱手說道,“靜待便可。”

一時間確實嘩然,就連賭坊也要壓一注,尋個彩頭。

這股聲勢越來越猛,及至家喻戶曉,人人傳唱,直至一日大早,阡陌渡出了一件群情憤起,甚囂塵上的事情。

事情之大膽,已經(jīng)到了大家無法想象的地步,百姓得知此事后,無不瞠目結舌,嬉笑怒罵,先是咒罵田人間喪盡天良,禽獸不如,后又罵田夫人不守婦道,辱沒名節(jié)。

總之,一夜之間,一陌知州田人間所在的田府,舉府沒落。

劉哈哈對這件事并不上心,因為其中不乏她的手筆,雖說只是微末作用,也知內(nèi)情發(fā)展。

可讓她驚訝的是,因為此事,成文和的親娘成夫人,卻意外反轉,成了揭露此事的首功之人,而且一改往日說法,為邊涼茶飲開脫,連連稱贊劉哈哈為人,連她之前所言都是信口胡說這樣的鬼話都說得出口。

別人不明就里就算了,劉哈哈絕不會相信。

她甚至心里起疑,成夫人何時有這般通天手段,甚至能攪動阡陌渡的風雨。

或者說,她一直都有,卻隱藏極深。

一時有些震驚不已,可半天光景不到,令她更震驚的事情發(fā)生了。

都說墻倒眾人推,可是誰去推田人間這堵墻劉哈哈都不意外,唯獨她的白月光也去推了一把,讓她難以置信。

找到這位半老徐娘時,她還是一副念念不忘的深情,兩人相聚不久,她的生活質量也翻了十萬八千個檔次,如今田人間剛一出事,她就去作證,述說田人間當年的種種惡行。

劉哈哈只覺得背后的力量實在太強大了,已經(jīng)強大到能顛倒黑白,難辨是非的程度。

好在這些跟自己都沒有多大關系,但不確定的是,中間的意外會不會影響到最近所謀的結果,劉哈哈還是認為,要主動出擊,以免生出變數(shù)。

眼看一陌樓對面邊涼茶飲體驗店的裝修已經(jīng)接近尾聲,服務員也已培訓到位,該花的銀子都花出去了,末了萬不能出現(xiàn)意外。

只好硬著頭皮去找成文和。

那不稱職的道具自從上次酒樓別后,一直未現(xiàn)身,茍到現(xiàn)在,劉哈哈只得主動出擊,讓他茍無可茍。

這次去找成文和,她還帶上了初宿青。

因為一陌知州突然沒落的事實,初宿青暫時閑置,現(xiàn)在幾乎跟一個秘書一樣,由劉哈哈帶著東奔西跑,即使找成文和,也不例外。

兩人到了成府門口,門外護院進去通傳,成文和疾步出來,看到劉哈哈站在門口,迎上前說道,“三姑娘。”面露羞赧,搞得跟故意躲著劉哈哈,今日被抓包似的。

成文和也是初宿青的上一任家主,而上一任家主也輕易地將自己的賣身契給了現(xiàn)任家主,看著兩任家主見面分外詭異,大概覺得明白了什么。

一切盡在不言中……

劉哈哈卻沒有成文和那樣的不適,挑眉笑問,“多日不見,不知二郎君安心否?安眠否?安身否?”

成文和一聽立馬明白劉哈哈說的還是上次酒樓的事情,后又被自家親娘詆毀,謠傳她水性楊花、粉妝玉琢,而自己不但沒有表態(tài),還逃避了這么久,合該被質問。

臉上的神色更加難堪,雙手抱拳鞠躬作揖道,“是文和無能,還是讓三姑娘受委屈了。”

劉哈哈此時已對成文和徹底失望,如果邊涼還活著,她也不贊同這門親事,男人即軟弱又不擔當,絕非良配。

可奈何還要依靠他辦成很多事,斷不能在此刻就教他做人。

臉上冷淡,單手虛虛扶住成文和的袖袍,“二郎君說笑了,貴府對邊涼毫無好感,邊涼不敢高攀,今日過來,屬實無法,才來求助二郎君的。”

成文和面上沮喪,又無話可說,畢竟自己有錯在前,只覺無奈,怯怯看了劉哈哈一眼,輕聲應道,“三姑娘但說無妨,文和當竭盡所能。”

劉哈哈面露為難,掩面無奈,才嘆道,“想必你也知道,邊涼茶飲開業(yè)之際,田夫人強取豪奪置得了頭碗奶茶,關于頭碗奶茶的傳言二郎君也知道,如今一夜之間,田府舉府覆滅,恐有人借題發(fā)揮,邊涼在阡陌渡勢單力薄,實在惶恐。”

成文和聽到這里,面上難色終于褪去,反而喜笑顏開,朗聲說道,“三姑娘不必憂心,這件事情自然不會平白攤在你身上,冤有頭債有主,自是沒三姑娘的過錯。”

劉哈哈心里泛起異樣,又說不出來如何,就覺得成文和應的太快了,好似知道自己一定會來找他一般,面面俱到。

“二郎君為何如此篤定?”劉哈哈心想,我都還沒說要你怎么幫忙呢,你就說我不必憂心。

成文和笑看劉哈哈,緩聲道,“我知酒樓當日,家母過錯實在難以原諒,后又因家母辱沒三姑娘名聲,招致他人斜目,文和非不作為,這段時日沒有找三姑娘,實屬出去調查當年之事,一時失察,給了家母再次犯錯的機會。但三姑娘放心,當日之事文和已全然知曉,斷不是家母所為。”

劉哈哈心想,每回有事兒躲起來,你就是去出差了,航天飛船都沒你轉的圓。

成文和看劉哈哈面色依然冷滯,笑容僵硬了一些,又接著道,“家母的鐲子是兩年前購置沒錯,可并不是新品,是求道之說,家母的血光之災只有那血玉手鐲方可破解,當時也是花了大筆銀子,在當鋪購得,文和此去追溯鐲子源頭,是以耽擱了時日,沒有及時向三姑娘賠不是。”

劉哈哈兀自聽著他辯解,也不應聲,是不是你家親娘你還不清楚,就憑她當日的反應,也知道沒你說的那么無辜。

成文和原以為說了這些,劉哈哈會放下戒備,可現(xiàn)下看來,似乎毫無作用。

“文和知道錯了,還請三姑娘原諒。”成文和說著又作一揖,欠身請罪的樣子實在熟悉。

劉哈哈心想,一個男人一味地道歉,是不是也從另一個側面說明,也許道歉就是一個策略。

不過兩人并沒有親密的關系,劉哈哈倒是不用上心他到底是不是個合格的男朋友。

只是現(xiàn)下,還是不得不應付成文和一番。

“二郎君言重了,邊涼惶恐,幸感二郎君相助,待有報答之機,邊涼定當赴湯蹈火,今日就先回去了。”劉哈哈說完正要離開,成文和一時著急,上前一步扯住她的廣袖。

此舉確實大膽了,劉哈哈只覺身體一滯,差點兒一個趔趄,成文和也意識到不妥,連忙抽手,紅著臉道,“對不住,文和失禮了。”

劉哈哈有些不耐煩,磨磨唧唧的不讓走,一個勁兒地道歉,道個一兩次歉,還覺得你是知禮之人,回回道歉回回錯,那就要思量一下是不是故意的了。

難道邊涼此前在你心里,就是這般愚蠢不耐,讓你成文和生出了隨意得罪,隨意誆騙的心思?反正嘴上道個歉就過了。

“二郎君還有事?”劉哈哈的臉上已經(jīng)明顯不悅。

成文和看過劉哈哈臉色,垂眸一瞬,繼而說道,“家母自知錯的離譜,若三姑娘芥蒂,文和愿攜家母親自登門道歉,以表誠意。”

劉哈哈現(xiàn)在對“道歉”二字完全沒了好感,擺手不耐道,“不用了。”

成文和也沒強求,趕緊揮了揮手,一旁的護院就進去了,“三姑娘稍等片刻。”

過后護院手捧錦盒出來,成文和接過錦盒,直接雙手遞給劉哈哈,“三姑娘,這是文和的心意,還請不要推辭。”

劉哈哈本就不耐,接過錦盒眼神沖成文和行了個禮,人已經(jīng)大步跨出去了。

剛走沒多遠,劉哈哈將錦盒交給初宿青,自己邊走邊想著成文和今日種種。

今日找成文和,本就是尋個機會,將頭碗奶茶的事再拉出來遛一遛,可成文和已經(jīng)想自己所想,提前解決了。

他又是如何解決的呢?

而后她問成文和原因,他便扯出了家母之過蒙混過去了,是有意為之還是巧合?

若是有意為之,那成文和從頭到尾都沒說明自己如何得知劉哈哈的困境,又如何解決的?

突然有些毛孔悚然。

目四明解決田人間也是籌劃了八年,一招即中,那也是近三千個日夜所思啊。

成文和又憑什么?

還是說,他的身后另有高人?

劉哈哈將這個人聚焦在了成夫人身上。

若說成夫人也很奇怪,當年綁了邊涼而不殺,今朝因為邊涼一語道破當年之事而興風作浪,到處敗壞她名聲,所做之事說幼稚也幼稚,可就一夜之間,又將自己說的話做的事全部否認,轉而恭維劉哈哈。

若說她心思簡單,劉哈哈怎么都不會相信了。

邊涼茶飲旗艦店馬上就要開業(yè),五日之內(nèi)檢查完所有工序,當可開門營業(yè)。

如此想想,也沒多的時間想那成夫人,只要暫時不把矛頭對準自己,倒也是個很有用的人物。

劉哈哈讓初宿青將錦盒帶回去,獨自加快腳步去了一處偏僻巷外的小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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